只要有心,想要查到她的事情并不艰难。这些人大概最近一直都在研究她的事情,如今问出来不过是没事找事。
晏臻心里挂念瑶光水榭的墨无言,在这宴会之上甚是无趣,无趣得她都要打瞌睡了。
一个个勾心斗角尔你我诈,那点小心思她前世都经历过揣摩得一清二楚。
是以,晏臻轻咳了声,做出一副羸弱模样,面色也似乎苍白了几分。
郡主南大人最会看脸色,加之来的时候通过眼色,见她如此立刻紧张说道:郡主,你没事吧?
没事。晏臻弱弱的说道。
她一手捂着嘴巴,又咳了几声,面色更加苍白了,还冒了汗。
郡主,你昨日刚从病中醒来,如今还未好利索呢。南大人说道,立刻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双手抬高一礼:烟王陛下,静安郡主病体未愈,请容我们先行告退,让郡主好生休养。
晏臻咳着,气息不稳。
她本就皮肤白皙,如今出着汗又一副羸弱模样,顿时让人心疼不忍。
烟王立刻道:快,送郡主去偏殿休息。
烟王陛下,不用了,如今时辰刚好,赶回去郡主还要喝药呢。南大人胡诌道。
倒也不是胡诌,这瑶光水榭买了不少补品,便是准备给晏臻的。
既然要喝药,那就留不得了。
晏臻起身,对他们略屈膝一礼,由婢子搀扶着出去了,云戈月跟着出去,送到广场停着的马车,看她上了马车。
晏臻。云戈月看她的脸,神情复杂。
晏臻也看她。
别死太快。云戈月说道。
这人,怎么说话的?
锦竹听了不高兴,沉着脸把车帘拉了下来,挡住了。
马车远去,南大人骑马跟在旁边,一路而行出了宫门,不远就是瑶光水榭。
这府邸特别好,内院有一半建在河边,是一条穿城而过的湖,故而才得瑶光水榭这个名称。
回到住处,晏臻下了马车进去,步履平稳的到内院。
晏臻回头对南大人笑道:多谢南大人。
南大人浅笑,说道:郡主真是客气,都是自己人。
都是大启的人,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
晏臻浅笑,进了院子,南大人也开开心心的回自己的院子洗漱休息去了。
烟国王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他们四两拨千斤甚至都不接,及时抽身而出,过个几日就打道回府,不伺候这些个烟国人。
房间里,墨无言浑身是伤,此时躺着不能动,因晏臻让他好好躺着不动,他便真的躺着不动。
外面,药汤熬了过来。端着药的止戈刚好看到廊下缓缓走来的二人,灯光下,两个都好看得很。
错觉吗?总觉得如今的郡主,越发好看了!
郡主,锦竹。止戈笑道。
晏臻走过去,伸手拿走他手上的药碗,汤药已经晾好,并不烫手。她进去,里面的人都识趣的出来了。
房门还顺手关上,晏臻走到内房的床边坐下,见墨无言傻笑的看着自己。
笑什么?她说道。
你真好看。墨无言说道。
傻子!
晏臻脸色微红,多少人说她好看,她听习惯了也觉得没什么感觉,到他嘴里说出来,反倒怪不好意思的。
晏臻拿了几个软枕,扶着他躺高一点垫好,再端了药碗过来。
她亲手喂药,墨无言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苦,不想喝。
晏臻一听,也皱眉说道:不听话?
苦。墨无言说道。
这是真苦还是撒娇呢?一个大男人也不害臊?
晏臻无奈说道:我让锦竹去拿点蜜饯来
不用蜜饯。墨无言看着晏臻,小声道:要,要
什么?
我想要你亲我。墨无言说道。
哈?
晏臻怔住了,无语的看着这个一脸苍白还受着伤的男人,这个时候了,不好好养伤还想着儿女情事,要
臻儿墨无言喊了声,手抓住她的衣角摇了摇。
晏臻不是个扭捏的人,做事一向是很有效率的。
既然跟墨无言一处,自然没什么好扭捏作态,她低下头,在墨无言的唇上碰了一下。
不够。墨无言立刻说道。
晏臻挑了下眉,再次低下头。
墨无言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来,扣住晏臻的脖子,张嘴含住她的唇。
两人辗转亲吻许久,墨无言满足松开,舔了下嘴角笑道:喂我。
嘴巴里能尝到药味,她呼出一口气无奈一笑,把药都喂完了放下碗,说道:真的不要蜜饯?
苦是苦,又不是吃不得,我说苦只是想亲你而已。墨无言笑道。
晏臻翻了个白眼。
她起身,去把药都拿过来,给他换药包扎。
换完药,晏臻扶他重新躺下,也不走就坐在旁边,说了些宫中发生的事情。
他们并不打算久留,所以烟国的事情他们不打算搭理。
墨无言却想到了鲛珠,说道:鲛珠呢,你拿着鲛珠感觉怎么样?
鲛珠?
晏臻疑惑,问道:你果然拿到鲛珠了?
啊?
墨无言惊了,说道:你发病的时候,我把鲛珠放在你手里了。
手里?
晏臻伸出两只手,说道:没有。
没有?
墨无言说道:我把鲛珠放在你的手里,你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吗?
放在手里?
晏臻摇头,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并未看见什么有东西
墨无言目光落在晏臻的手心上,看着她右手的掌心,掌心上肌肤完好无损,没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