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雪雁便跟着公子进了屋子里。
随后夏殇转过头,挥手对手无足措的雪雁轻声说:“把门带上。”
“是,公子。”雪雁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了几步,关上房门。
此时屋中只剩下夏殇和雪雁主仆两个,雪雁稍年长些,但和明显前几年有极大的差距,这时候才发觉雪雁真是越长越高挑,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以后肯定是个十足的美人。
夏殇打量着一脸茫然的雪雁,雪雁不却敢抬头看公子。
夏殇冷冷的说道:“抬起头来。”
“公子……”
“在你们这些奴婢眼里夏全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管家平时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很好,平日里能照顾一点就照顾一点,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奴婢们,经常不让我们做重活粗活,有时间了,就往大夫人和二夫人跟前跑,在夫人们身边忙前忙后,夫人们有什么事了都找夏管家,可以说夏管家这人很好。”
“但是至于夏管家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公子和大爷赶出夏家,我估计是云雪瞎编的。”
“瞎编的,那么这几日你看到夏管家最近几天在忙些什么?”
“公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几天府里的人都传遍了,说夏管家马上就要成为二爷了,这时候有很多人上门到夏管家的家中送礼,都想凭借这个机会攀上夏管家这颗大树,但对此,大老爷和二老爷却没有做任何反应。”
“好了,雪雁你今天晚上替我把夏管家请到我这边来,去的时候说是我爹爹请的。”
“是,公子。”
雪雁施了万福,缓步退去,关上了门。
……
许久过后, 屋内的夏殇依靠在太师椅上,五指轻轻敲打着身前的桌案,桌案上传来要阵无有规律可寻的声音,声音时而变化,有时清脆,有时沉闷,让人捉摸不透。
夏殇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大学生,但他这个大学生却不是寻常普通大学的大学生,而是一位就读于某某商业大学的大学生,据说在当时这个商业大学的世界上有很有名气,他能考上去,这说明他有着别人没有的资本。
说到底,还是脑子好使。
前世的他以优异的成绩顺利的毕了业,出人意料的下了乡,在别人不曾看好的穷乡僻壤扎了根,一扎便是五年。
五年光阴如流水一样,在白马过隙间消逝,五年后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那个世界上打出了名堂,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前世的辉煌史拿到现在也只能成为过往,现在是嘉靖三十二年,在这个奇人辈出的年代,他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成为前世那样的人,一切都只是未定数。
跟夏全相比起来,夏黎显得格外清闲,除了每日必去的满春园饮酒赋诗外,平时待在家里这边无所事事,夏全掌管着夏家大小事宜,一天天的忙碌,对夏家各种事务了如指掌,由此便有很多夏家人需要仰仗夏全的地方。
夏全在夏家的信服力超越了极大一部分夏家老人,这就是夏全敢正面赶走他们父子俩个的第一步,而后第二步争取做上夏家继承人,图谋家主之位。
夏家在浙江地界上可是有名的盐商,再加上府下不仅有盐商产业,还有布匹钱庄,粮铺,当铺,药铺等,涉及到了各个行业,总共二十多家产业。
产业巨多,其实夏家其实也挣不到多少钱,每个商铺的掌柜的,长工都需要银两,再是府中供养了许多夏家的老人,每个月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有时候挣的还没花出去的多。
他们父子两个迟早是要离开夏家的,现在离开也是恰到好处,不过想要他们离开夏家,并再与夏家毫无瓜葛,除非夏家舍得放血。
再者说了,夏家从祖辈上数就是做盐商产业的,在浙江一带的根基非常牢固,有着不小的声望,身边的大小客户可不少。
如今夏家发生这种事情,若张扬出去,纵然夏家在浙江一带属于盐商大家,但这件事会夏家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此事还未尽快了解的话,夏家可是要在江浙一带是出很大名,而后其他商户日后想要和夏家过买卖可要想想夏家会不会如这事一般卸磨杀驴。
倘若没有这事的发生,夏殇还会在夏家待一段时间,因为夏家就对于他目前来说,的确是一个避风的港湾。
无论从直觉还是多年商场积累的经验来判断,夏家人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今天晚上这个夏管家,夏管家为何几年了到这时候才开始动手,莫不是他做了充足的准备,还是背后另有他人,这些他都不确定。
唯一只得肯定的是夏家长房大老爷和二房大爷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却是置之不理,那么说
他们十有八九是默许了。
还有听云雪说,夏家貌似攀上了一个南京城中的大人物,这个人物有多大,她没说清楚,唯一能知道的是这人是官场上的。
这天又下起了雪,雪不是很大,下了半个多时辰又停了,夏全夏管家在处了一些府中事务之后便来了。
夏黎已被夏殇以让其赏雪景之说支出去,到了这时候夏殇早已没了看雪景的心情,但还是被夏殇生拉硬拽拖了出去。
没多久,待夏全走进屋中后,坐在床榻上的夏殇一边点燃烛火,一边挥手招呼过来,“原来是夏管家啊,快过来,快过来,我已经等会多时了。”
“小二公子,是您找的我?”夏全说着向前走去,直接在夏殇的身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