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的光辉洒在还未有人出没的街道上。
路边的老狗蜷成一团缩在墙角,被这暖洋洋的阳光一照,不禁打了好大一个呵欠。
这本该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却被突然响起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了。
墙角处的老狗警觉地抬起了狗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的生物接近,便又准备趴下去继续睡觉。
只是,还没等它恢复到之前的姿势,就听见墙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惨呼声,伴随着的还有重物落地和呕吐的声音。
老狗瞬间被惊得夹紧了尾巴,夺路而逃。
“老头,救命啊!丁丁,停下,赶紧停下”
“咚!”
“呕”
智尊训练馆内。
正在睡梦中的聂行远被突然出现的呼救声给惊醒,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有仇家找上门来了,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想跳窗而逃。
在打开窗户的一瞬间,一阵清凉的微风迎面吹来,吹得聂行远瞬间清醒了不少。
“等等,刚才的声音好像是那小子的,那这么说来,就不是那些人找来了。”
低头看了看已经踩在窗沿上的右脚,聂行远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真是越老胆子越小。
少顷,穿戴好之后,聂行远便打开门,准备看看张少阳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不知道老年人睡眠浅,难得能睡个好觉吗,说不得又要教育张少阳一番。
不过当打开门,院内的景象落入到聂行远的眼中后,他立马被惊呆了。
只见院子里,一只高约两米,长足利爪,褐色尖喙,被一身深红色钢羽包裹的猛禽正歪着脑袋打量地上那个以狗啃屎姿势趴着的人类。
“小子,你怎么了?”
倚着门,聂行远问了一嘴,没有的到回应。
刚准备走过去,却听见又是一阵撕心裂肺地呕吐声传来。
“呕”
一瞬间,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在院内弥漫开来。
被风一吹,径直钻进了聂行远的鼻子里,差点没引得聂行远把昨天的晚饭给吐出来。
强行压下翻腾不已的胃,聂行远捏着鼻子走了过去,站在离张少阳五米开外的地方,又问了一声:
“小子,死了没,没死吱一声。”
却见张少阳缓缓地抬起了手,挥了挥,示意自己还活着。
聂行远顿时安心了一点,也没了教育张少阳的心思,皱着眉头问道:
“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不是说今天开始训练吗,你这样还能不能行了?”
听到训练,趴在地上的张少阳强忍住全身酸痛,猛地站了起来,面对着聂行远含糊地说道:
“能行,我马上去洗洗。”
可能是刚才的眩晕感还没有消退,这猛地起身顿时又让张少阳直犯恶心。
身体抖动了两下,实在没忍住。
胃里就像被涡轮增压了一样,一道黄绿色,夹杂着不明粘稠物的液体犹如高压水枪一样直直地从张少阳嘴里喷了出来。
与张少阳面对面站着的聂行远,在看见张少阳身体抖的时候就心生不妙。
只是脚下才刚有动作,黄绿之物就已到面前。
刹那间,聂行远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一刻,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看着被自己喷了一头,脑袋上还挂着一根没有消化完的菇类的聂行远,张少阳嘴角抽了抽,露出了歉意地眼神。
张开嘴正打算道歉,可那种喷涌而出的感觉再次出现,吓得张少阳赶紧把嘴给闭上。
若是再喷一次,依照聂行远的性格,张少阳估计自己是难逃一劫。
不过嘴巴是闭上了,东西还是逆流而上,到了嘴巴里。
眼下,脑子里只想着赶紧给聂行远道歉,张少阳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下意识地就把东西原路送了回去,给话腾出位置。
东西回到肚里,张少阳的肚子不由得一沉,同时,他的心也是一沉。
“这尼玛,我干了什么?”
与此同时,对面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聂行远虽然很恼火被张少阳喷了一头。
不过想到这是人的本能反应,便也只能强压下怒气和恶心,准备回屋清洗。
哪知道张少阳后面又出现了这种骚操作,聂行远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万分震惊。
接着,胃部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号令一样,翻江倒海起来。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五味杂陈,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不知何时,之前被吓得逃离墙角的老狗又跑了回来。
估计是闻到了这“诱人”的气味,竟然缩头缩脑地钻进了院子里,盯着满地大餐,狗眼直冒精光。
不顾一旁还站着两人一鸟,撒腿冲了上去,一阵狂舔。
旁边的丁丁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眨巴了两下眼睛,悄悄迈动双腿退到远处。
丁丁这一动就好像是裁判吹响了比赛的哨声,两位参赛选手同一时间把嘴巴张到了极致,对准地上的舔狗。
紧接着,两股青黄交加,散发着浓浓刺鼻气味的粘稠物哗的一声,如黄河决堤一般飞流直下。
正专心品尝大餐的老狗哪里想到还能有这种惊喜,在有生之年居然能体验一把被“美食”包围的感觉。
舔食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抬起狗头看了两位还在不停上餐的“服务员”一眼,仿佛是在肯定两人的工作,然后接着埋头苦干。
傍晚,智尊训练馆所在的街道响彻了一道凄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