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拂着迷人的酒香,涌至鼻端。
;;;;王金抬手推了推眼镜,用余光瞥了眼黑衣青年的方向,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秦修文。
;;;;即便是他一直在秦修文身边跟着,身临其境,也没有领会到他的用意。
;;;;在他的注视下,秦修文扯了扯脖子上的蝴蝶结,抿了一口茶水,很平静的说道:“有事说事,别盯着我看太长的时间,给人的感觉太怪异了。”
;;;;王金赶紧收回目光,也是喝了一口茶,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队长,您今天这么做,有些不对吧!”
;;;;“什么不对?”秦修文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他。
;;;;王金被盯的有些心慌,脸上露出苦笑,说道:“队长,咱们军情处的工作您也知道,处处都应该小心低调,可是您今天的出现太高调了,而且还和目标有过面对面的接触和交流,这是咱们工作的大忌啊!”
;;;;他和吴东旭、赵佳琪的观点一致,都觉得秦修文这个队长做特工的经验太少了,差点惹出乱子。
;;;;这时候要是因为这个队长,导致出了问题,别说秦修文了,他们整个情报三队也会受到连累。
;;;;“原来说的是这个。”秦修文神色波澜不惊,点了点头,对他说道:“已经伪装过你我的身份了,只要你我不出现问题,目标不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份。”
;;;;“可是......”王金还是觉得秦修文的执行过于冒险。
;;;;“王金。”秦修文的表情更加平淡如水,直呼王金的大名,认真的对他说道:“当一名优秀的特工,靠的不仅仅是前任人累积的经验之谈,还有这个。”
;;;;秦修文歪着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随即懒得和他多做解释,歪头用余光盯着黑衣青年的动作,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尽显悠闲和惬意。
;;;;监视、跟踪,只不过是特工一种比较简单的手段。
;;;;类似江花饭店里面这种氛围,更优秀的特工则会伪装一个身份,采用某种偶然而且不会引起警惕的方式来接触目标,从而有机会在他身上获得更多的情报,甚至是以此来设局,请君入瓮。
;;;;当然,如果见事不可为,那么作为特工就会立刻放弃,选择伪装身份的常规发展进行撤离,以免惊动了对方。
;;;;秦修文接触特工训练十一年,再有黄埔军校的三年学习和实践,早已经是一名老特工,心思缜密,行为逻辑思维明显,面对目标时能立刻想出一个最佳方案,并且还能筹备出多种次选方案。
;;;;吴东旭、赵佳琪、王金等流和秦修文的差距太大,所以很难理解秦修文的想法。
;;;;王金张口无言,他总感觉自己似乎被秦修文鄙视了。
;;;;秦修文用余光监视了黑衣青年半天,茶杯里的茶水已经饮尽,便收回了视线,重新倒上了茶,吃了几口小菜,对王金说道:“目前可以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有问题,有几点线索和推测。一,至少经过两年的军事训练;二,他现在工作的地方应该是米坊、面坊这种堆积粮食的地方;三,居住地的附近比较偏僻,周围有土泥路;四,等待的人可能从事于附近报社、银行的工作;五,等待的人应该不会坐到他的对面,他们之间会采用其他方式联系......”
;;;;秦修文这边说的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但王金却是听得目瞪口呆,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忍不住开口说道:“队长,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修文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解释说道:“第一,我刚才和他握手时,清晰感觉到他右手的食指、虎口、掌心位置都有一层厚茧,这种茧子只有经常摸q的人才会有,而他的茧子至少有两年以上经常握q的经历。”
;;;;王金看着自己手上的茧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秦修文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第二,他虽然刻意处理过,但衣服的夹层位置还是有米面的粉末存在,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很明显,再加上手上新生的茧子,他应该是在这个地方干了两个多月的力工,很有可能两、三个月前刚到南京。”
;;;;王金没想到如此短暂的时间,秦修文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听完这话,神情凝重,道:“这么说来,他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嗯,这也是证明他有问题的地方,不然,一个经常接触q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当力工。”
;;;;秦修文不可置否,余光微微下拉,说道:“第三,他的鞋上、裤脚上都有干燥的泥土,地板上面也有一层掉落的干燥泥土,应该是出入一段很长的泥土路段,可据我所知,江花饭店位置极佳,这几天没有下雨,附近更没有什么泥土路。”
;;;;王金不由得转头望了一眼,随即赶紧收回目光。
;;;;秦修文冷静推测:“所以他的住地应该比较贫困、偏僻,而且经常或者说必须经过河道附近。”
;;;;话落,他又是补充说道:“还有,从江花饭店的地板上没有湿泥土留下过的痕迹上来看,他来到江花饭店的时候,鞋上的泥土已经干了,或者被磨没了,说明从他家里到江花饭店的距离比较远,很有可能在三公里以外的距离。”
;;;;听着秦修文的分析推测,王金看向他的眼神连变,内心愈发的震惊,心里面不断的嘀咕:“这个叫秦修文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都这么厉害?”
;;;;秦修文敲了敲自己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