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章逸飞疑惑道:“李将军不是应该随驾前往梵净山的吗?莫非是夜郎皇帝还没到印江,他们是先行来此驻扎的先遣部队?但是祝云天去李骁的军营干什么?”
清雪接道:“难道刀皇背后的人是李骁?他也想要锦盒吗?”
冯翼摇摇头,略带沮丧道:“不知道,李骁的营寨军纪严明,又是青天白日,再加上刀皇也在其中,所以没敢贸然进入!”
冯翼说完,章逸飞接着道:“李骁贵为镇国将军,与姚伯贤分治文武,其地位不比姚伯贤差,如果说他想要锦盒也在情理之中,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与姚伯贤勾结?他们一向文武不合,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那就只剩下跟姚伯贤作对这一条,李将军在民间的威望极高,也是我夜郎国名副其实的柱石,想来锦盒在他手中那才真算是没有辱没宝贝,如果他真想要锦盒,我何不双手奉送?或许祭天大典上挑选储君的难题也可以迎刃而解也说不定!”
“万一李骁也暗含狼子野心呢,那又当如何?”
看不出来小雅一派天真烂漫,竟也有防人之心!不过冯翼却有不同的见解,“我听晓雪说过李将军为人正直,朝堂上几乎就全靠他和王太守两人主持大局,想来他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章逸飞也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走一趟,去拜访拜访这位忧国忧民的镇国将军?”
……
十里之外,李骁营寨门前,章逸飞对着守卫的军士鞠躬,他一向很尊重这些为国守土的将士,“劳烦军大哥通报一声,就说黔醉阁章逸飞,七星帮冯翼,归真观程梦瑶,还有土城东皇清雪求见李将军!”
那士兵本不想通报,但见来人气宇轩昂,再加上章逸飞还算有礼貌,便淡淡道:“等着吧,我这就去中军大帐,但李将军要不要见你们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他说着将手上紧握的长戟交到另一人手里,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冯翼见状,惊讶道:“呦,还是个练家子呢,轻功不错嘛!”
“那还用说,李哥可是我们李将军的远房亲戚,他的轻功是我们铁血营里最好的!”
那军士双手各执一戟,言语之间满是骄傲,由此可见他口中的铁血营一定是李骁麾下最善战的铁军之一……
“报!”中军大帐前,小李飞奔而来,“禀将军,门外有两男三女求见,他们自称是黔醉阁章逸飞,七星帮冯翼,归真观程梦瑶,还有土城东皇清雪!”
“章逸飞?”李骁正在军案前端坐,他的右边是刚才去而复返的刀皇祝云天,“你确定没听错?”
小李不知道李骁为何对章逸飞如此上心,但他还是如实答道:“属下亲耳所闻,绝不会错!”
小李的反应,李骁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遂收敛情绪淡淡道:“去请他们进来!”
“是!”
小李应声而往,一旁的祝云天出声道:“李将军,人已然带到,老朽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
李骁闻言,遂长身而起,揖手道:“祝大侠高义,日后李骁定当厚报!”
“将军太客气了,老朽身为夜郎国子民,理应为社稷出力,更何况将军忠义无双,云天又岂能袖手旁观?”祝云天说着抬眼看了看营帐之外,又揖手道:“他们恐怕已过了辕门,云天先行回避!”
李骁同样拱手,道:“祝大侠慢走!”
不多时,章逸飞五人在小李的带领下进了中军大帐!
“草民等见过李将军!”
众人齐齐施礼,他们也并非是谄媚之人,这一礼只为感谢李骁为夜郎国南征北战的戎马倥偬!
“众位少侠不必多礼,”李骁虚扶一把,又道:“难得诸位不嫌我军营简陋,来人,沏茶!”
章逸飞扭头看了冯翼一眼,似乎是在为这位镇国将军的热情而感到意外,“多谢将军赐茶!”
李骁回头笑笑,突然问道:“你就是章逸飞?”
少年不知所以,但还是立刻抱拳道:“草民黔醉阁门下弟子章逸飞!”
“章少侠不必拘礼,到了此地就当是回家一样,”李骁说着又换了语调道:“本将军也常常听令狐城主提起你如何的勇武,又如何的为土城百姓谋福,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今日得见,李骁实属三生有幸!”
清雪三女听得李骁如此看中章逸飞,那真是比夸自己还要高兴,三张俏脸上写满了兴奋,但少年还是一幅平常模样,他再次抱拳道:“李将军过奖了,逸飞不过是江湖草莽,所做的也不过是分内之事,比起您为国征战,那真是不值一提!”
“哈!哈!哈!”李骁大笑道:“本将军戎马一生,今日总算是有人知我幸苦,来人,备宴席,今日本将军要和章少侠痛饮三百杯!”
……
残阳如血,透过米白色的军帐将原本单调的颜色染上了一层淡金色。
大帐之中六人对坐,吃的是山上打的野味,喝的是城南新进的美酒,但章逸飞似乎还不满足,他满饮三杯,借着酒意问李骁道:“不瞒将军,此次逸飞前来是有事想向将军请教,不知将军肯赐教否?”
李骁闻言,刚刚端起的酒杯陡然在唇边停下,“章少侠有话尽管直说,只要是方便的事,本将军一定知无不言!”
李骁这话留下了足够多的余地,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少年身份特殊,心里的疑问只怕也不会少,万一问到一些他暂时还不能公开的事情也好有借口推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