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是一记巨大的撞击声,一艘巨大的平底登城船撞上水门,两架攻城梯挂上了城墙,凌cao一手执铁枪,一手执盾牌,跳上攻城梯,迅速向上攀登。
十几名守军迎面截杀,一块巨石向凌cao头顶砸来,凌cao举盾相迎,‘砰!’一声巨响,巨石被卸落一旁,凌cao长枪闪电般刺出,刺穿了投石士兵的胸膛,一声惨叫,士兵被挑飞出去。
凌cao长枪猛刺,一连刺死五六名士兵,守军吓得纷纷后退,凌cao一跃跳上城头,扔掉了盾牌,长枪如暴风骤雨般刺出,凌cao跟随孙策起兵,骁勇善战,累功升为校尉,武艺十分高强。
凌cao在主公面前立下军令状,誓夺北城,更重要是,他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巨大的压力使凌cao不顾一切杀上。
片刻之间,便有近二十名士兵死在他的铁枪之下,在他身后,源源不断的江东士兵攀城而上。
王泰见形势危急,他心急如焚,大枪一摆,向凌cao迎面刺来,‘当!’一声巨响,两支铁枪在空中相撞,似乎王泰还占了上风。
王泰大喜,挥枪向凌cao咽喉刺去,就是这时,他忽然觉得胸膛一凉,凌cao的铁枪不知何时竟已刺穿了他的胸膛,
王泰不可思议地低头望着胸膛,剧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凄厉地惨叫一声,身体腾空而起,王泰惨死在凌cao枪下。
凌cao将王泰尸体挑在空中,大声喊道:“敌将已死!敌将已死!”
王泰阵亡,他的手下士气动摇,纷纷后撤,江东士兵士气大振,蜂拥上城,水城门的防御终于被江东军攻破,形势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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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负责北城东段的防御,靠近水城一段,他的防区同样遭到江东军的疯狂进攻,他率一千余士兵奋起反击,一次次将江东士兵杀退。
“廖将军!”
一名士兵狂奔而至,哭着禀报道:“王泰将军阵亡,水门失守!”
廖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王泰阵亡!他和王泰是结义兄弟,王泰阵亡的消息令他目眦尽裂,半晌,他嘶声大喊,“第一营弟兄跟我来!”
他挥刀向水门杀去,奔出十几步,廖化终于冷静下来,他停住脚步,回头对一名士兵道:“速去禀报司马,水城失守,王泰将军阵亡。”
廖化又迅速判断一下形势,回头对副将李俊道:“你率军顶住敌军攻城,我率三百弟兄去守护内城券门!”
稍作安排,廖化率领三百士兵向内城通道奔去,廖化完全冷静下来,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为王泰报仇,而是做最坏的打算,守住券门,防止江东军杀入内城。
片刻,得到消息的刘璟率领五百援军匆匆赶到,王泰之死同样给了刘璟沉重的打击,王泰是他最信任的心腹,甚至超过了刘虎和魏延。
但此时刘璟已无暇悲痛,一方面固然是身边太多人阵亡使他对死亡已经麻木,另一方面,严峻的形势已逼得他顾不上悲痛。
黑暗中,刘璟看不见水门方向的情形,他急声问道:“情况怎么样?”
李俊摇了摇头,心情十分沉重,“听说水门已失陷,有上千敌军杀上城头,廖将军正率军苦苦支撑。”
这时,有士兵指着漕河大喊:“司马,江东战船!”
刘璟也看见了,如果说城头上的情形他看不清楚,那么漕河上的局势他却看得清清楚楚,一艘艘大船正驶入水门,消失不见了,只能说明一件事,水门已经开启,江东战船杀进了瓮城。
汗水从刘璟额头流下,局势已凶险到了极点,外城已经无法再保住了,刘璟当机立断,对李俊令道:“你立刻率军毁掉所有石砲和投石机,然后撤回内城。”
“遵令!”
李俊率领数百士兵向城头两边奔去,刘璟凝视战船良久,万般无奈,只得下达了撤军的命令:“传我的命令,放弃外城,全军撤回内城!”
随着凌cao攻破了柴桑城的水门,越来越多的江东士兵从水门杀上了柴桑外城,荆州守军被迫向内城撤离,无数民夫狂奔着向城内逃去。
不仅如此,随着水城门开启,江东军船只开始驶入瓮城,柴桑城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城外,得到消息的孙权大喜过望,凌cao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攻破了北城防御,孙权当即下令:“全军入城,投降者免死!”
旁边陆逊却有守柴桑的经验,他忍不住上前提醒道:“吴侯,柴桑还有内城,恐怕还将有一场恶战。”
孙权事先已了解柴桑城结构,摇了摇头笑道:“攻破外城,内城就很难防御了,不妨!”
他随即又对大将潘璋道:“潘将军可率三千军绕道南城,若刘璟从南城撤离,可就地擒之!”
“末将遵令!”
潘璋率军向南城奔去,孙权再次下令,“第一个杀进柴桑城,赏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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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刘璟夜夺柴桑城后,他也从中发现了柴桑城的一些防御漏洞,从外城杀向内城没有问题,有两座坚固的券门可以防御,但外城却能直通南城,并且在东西两段城墙上随时可以架设攻城梯进入城内,这无疑是一个城池防御的漏洞。
正是有切身体会,刘璟在重夺柴桑城后,便在外城紧靠瓮城之处也修筑了两座券门,里面装有同样的生铁闸门,重愈数千斤,尽管如此,还是有令刘璟担忧之处,那就是东西城墙。
内城城头上,布满了四千荆州军将士,除了刘虎的三百重甲步兵外,荆州军已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