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围江面上,则停泊着数十艘三千石的战船,巨大的身躯俨如一座座小山,另外还有上百艘巡哨快船在江面上来回游弋,尤其对比水河口格外jing惕。
“我们在襄阳城的探子还在吗?”曹cao忽然问道。
程昱答道”“回禀丞相,襄阳城的探子分成三支,一支去了江夏,一支去江东,另一支去了南郡,襄阳城内已经没有探子了,但微臣准备从荆州降卒中挑选了十名水xing极好的士兵,令他们泅水到对岸探听情报。”
曹cao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可以立刻实施,另外,派一支巡哨队入汉水,我要亲眼看一看双方的实力差距。”
.......
曹军的战船全部停泊比水两岸,延绵数十里,在比水河口拉了四根粗大的铁链阻拦,便修建了一道水闸,两岸驻扎有重兵,在程昱的jing心打造之下,比水的防御俨如铜墙铁壁一般,多次挫败江夏军小部队的偷袭。
但就像江夏军战船进不了比水一样,比水内的曹军战船同样也进不了汉水,江夏水军已经完全控制了汉水。
随着曹cao的一道命令,二十艘百石战船缓缓驶近船闸,这是一支曹军巡哨船队,每艘战船上有十人,全部都是从前的荆州军,一共两百人,奉命进入汉水。
他们就像二十只小白鼠,将用一种悲壮的试验,来展现北方水军和江夏水军实力差距。
为首是一名年约三十余岁的军侯,名叫郑笮,是张允的部将,曾在荆州水军里呆了八年,有着丰富的水军经验。
但郑笮心里清楚,个人的水军经验远远不能和整体水军实力相抗衡,他知道自己出战的命运,唯一期望的是,他的个人表现能够被曹丞相看上,成就他的仕途之路。
“大家打起jing神来!”
郑笮回头大喝道:“曹丞相就在城头上看着我们,就算败也要败象个人样!”
船闸开启,四根铁链哗哗收上岸,二十艘战船排队成两列,驶入了宽阔汉水,迎面看见了一艘满载移民的大船。
但江夏军在比水河口部署了十几艘哨船监视,当曹军战船出来,十几艘江夏哨船便如狼群般从四面包围而来。
“冲出去!”郑笮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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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樊城城头上,依稀可以看见比水河口的一场较量,曹cao和数十名将领都在全神贯注地望着哨船,这时,张允匆匆赶来,在曹cao身后单膝跪下行一礼,“卑职拜见丞相!”
曹cao回头见是张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张将军,快快请起!”
对于张允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曹cao着实不喜,不过张允曾是荆州水军校尉,是曹军中最缺乏的水军大将,曹cao还是勉强重用他,封他为汉勇校尉,加爵关内侯,执掌樊城水军。
张允起身谄笑道:“丞相一路辛苦了,士兵们盼望丞相到来,便如婴儿盼父母....”
不等他说下去,旁边程昱重重咳嗽一声,冷冷道:“张将军,丞相有几句话要问你,你照实答就是了。”
上次水战不利,张允险些被程昱处斩,使他十分害怕程昱,他吓得心中一颤,连忙低下头,垂手而立。
曹cao见他这么害怕程昱,不由笑了笑,问他道:“我想知道,为何我们水军和江夏水军相差巨大?”
“回禀丞相,主要是训练不足。”
“那江夏军是怎么训练,你又是怎么训练,怎么会差距很大?”曹cao不解地问道。
张允叹了口气说:“其实荆州水军在宜城一战中已全军覆没了,成了现在江夏水军的主力,而我们的水军从前都是部署在陆地上,至于训练,必须在大湖或者长江内训练,连汉水都不行,风浪太小,而比水内甚至无法行船,何谈训练?”
曹cao顿时脸se变得铁青,也就是说,半年来他的水军根本没有什么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