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遂秘密会见曹操使者同一时刻,在距离韩遂大营约五六里外的另一座大营内,大将梁兴正神情凝重地听一名巡哨的汇报。
“卑职绝对没有看错,是曹操的使者,有曹军士兵护送,驾一艘小船过河,那名使者最后进了韩遂的大营。”
梁兴也是关陇十部之一,手下有八千士兵,他原本是奉马超之命驻扎蒲津关,但防御不严,蒲津关被曹军偷袭得手,他只得被迫南撤。
但在南撤渭水一战中他的军队被曹军击溃,损失了近四千人,这让梁兴对韩遂极为不满,他认为是韩遂接应不力,明明韩遂早就到了渭南,却迟迟不肯派兵接应自己过河,以至于他的军队损失惨重,这笔帐他记到了韩遂的头上。
现在韩遂居然在和曹操使者秘密接触,他怎能放过,梁兴立刻对左右令道:“给我务必拦截住曹操使者!”
曹操使者趁夜色掩护离开了韩遂大营,带着两名随从向渭河骑马奔去,他们沿着河边奔出十几里路,路过一处树林时,忽然一声鸣镝从他们头顶上掠过,数百名士兵从树林内冲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在烈烈火光中,梁兴催马上前,冷冷看了一眼曹操使者,喝令道:“将他们给我绑了!”
众人一拥而上将曹操使者掀翻在地,从他身上搜出了韩遂的回信,使者大喊道:“不要伤害我,我一切都交代!”
梁兴接过韩遂的回信,看了看信皮,‘曹丞相亲启’,落款是西凉韩遂,梁兴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狞笑,证据确凿,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三天后,马超率领五万联军抵达了渭水南岸,在距离韩遂大营不远处也扎下了营寨,大营内正在忙碌收拾之时,有士兵来报,“梁将军来了!”
这是梁兴来了,马超也正想了解曹军的情况,急忙请他进来,片刻,梁兴匆匆走进大帐,单膝跪下行礼,“末将参见大将军!”
“起来吧!说说曹军情况。”
梁兴起身道:“曹军人数约三万余人,由大将夏侯渊统帅,第一战,是我防御有漏洞,夜间防御兵力太少,被他们偷袭蒲津关得手,可第二战在渭北溃败,就是不是卑职的责任了,是有人暗通曹贼,出卖了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超惊讶地问道:“是谁出卖了你?”
梁兴取出韩遂给曹操的信,递给马超道:“卑职截获了曹军使者,在他身上搜到这封信,将军一看便知。”
马超接过信看了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打开信细看了一遍,顿时勃然大怒,“我视他为父,他却暗中背叛我,此贼该杀!”
旁边马超心腹之将庞德连忙劝道:“将军息怒,若两军内讧,只会便宜了曹军,不如暂时保持沉默,请韩遂来商议军务,直接杀了此人,接收他的军队。”
马超忍住心中怒气,点了点头,“令明说得有理!”
他随即吩咐亲兵,“去一趟韩都督大营,说有紧急军情,请他速来商议。”
走了几步,马超又对庞德道:“你和我弟可各率一万军,埋伏在韩遂大营周围,待我有信号,包围其大营迫降!”
韩遂送走了曹军使者,便一直在等待曹操的回信,眼看马超大军抵达了渭河,曹操却迟迟没有消息,使他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不安.
这时,马超派人来请他商议军情,韩遂没有怀疑,带着十几名随从赶去了马超大营。
进军营,走近大帐,韩遂感到了一丝杀气,他顿时有些不安起来,只见马超迎出大帐笑道:“世叔怎么来迟了?”
“在营内收拾东西,便晚来一步。”
马超本想进帐再收拾他,但此时他心中再也忍不住滔天怒火,冷冷道:“韩都督是在收拾行装吗?”
韩遂愕然,停住脚步问道:“贤侄,何出此言?”
不等马超开口,旁边梁兴冲上来指着他破口大骂:“老贼,你私通曹操,导致我惨败,你还敢不承认吗?”
韩遂猛地回头注视马超,只见他按在剑柄上,眼中杀气腾腾,他知道已经败露了,调头便跑,马超抽出剑,疾走两步,一剑劈在韩遂的大腿上,韩遂摔倒在地,他拱手哀求道:“贤侄,看在我们从前交情上,饶我一命吧!”
“交情?”
马超恶狠狠道:“我与你只有杀母之仇,背叛之恨,唯独没有什么交情!”他手起剑落,斩杀了韩遂,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一拥而上,将韩遂带来的亲兵斩杀殆尽。
马超割下韩遂人头,高高举起大喊道:“韩遂私通曹操,企图置我们于死地,今日杀之,以儆奸贼!”
韩遂被杀,马超大营人人皆惊,其余各部军头惶惶不安,尤其侯选、程银、李堪等和韩遂交好之人,更是心怀不满,积怒于胸。
就在马超军队袭击韩遂军营,军队内部不稳之时,曹军却趁机在渭河上架设了浮桥,徐晃率一万军队距离马超大营二十里外修筑军营,此时马超正忙于平息内乱,无力阻挡曹军驻营,仅仅一天一夜时间,徐晃便在渭水南岸筑造了一座可容纳数万人军营
入夜,乌云密布,星月无光,厚厚的彤云笼罩着关中大地,从渭水水面吹来的强劲江风将南岸的树林吹得哗哗作响,在刚筑成的曹军大营哨塔上,几名哨兵正来回踱步,警惕地注视着远处官道。
就在离曹军数里外的一片树林内,马超亲率一万五千军队已经做好了冲击准备,今晚是个偷营的好机会,旁边大将庞德低声道:“吾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