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客栈老板娘来到客栈大堂内,是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陈双趁众人点菜的功夫,将马车牵到客栈后堂一棵枣树下栓稳了,备下草料喂马。这才转身走出,来大堂上与众人汇合。
跑堂端来了酒菜,共有两大坛酒,霍山将酒坛抢在手中,拿过两个大碗。道:“我看这里数我年纪最大,就由我来做酒司令。大家要是没什么异议,便依我的。”
众人低头吃饭,也不和他争。霍山提起酒坛,先在自己桌前的酒碗里倒了一碗酒,又在黄继业的酒碗里倒了满满一碗。道:“黄公子,你我十分投缘,你总是像影子一样,我们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你这翻深情厚意,让在下特别感激,我先敬公子一碗。”
黄继业见霍山只给怎自己倒酒,而不给别人倒酒,心中早明白了大半。霍山对自己心存不满,便想从酒上来跟自己作对。当下微笑着说道:“多谢霍大哥照顾,咱们确实十分投缘。不过小弟量浅,不能多喝,待会儿要是酒醉出丑,还请各位莫要笑话。”他接过酒碗,见酒呈暗黄之色,酒气刺鼻,是陈年老酒,劲力十足,满满一大碗酒便有一斤左右。他平常很少喝酒,也很少喝到这种乡下酿造的烈酒。要是换作平时,他必然敬谢不敏。但如今被霍山盯上,实在不愿认输。当下昂起脖子,一饮而尽,喝得十分干脆。
霍山心想:“姓黄的这小子老是跟着师妹,我早看他不惯,在大街上没能收拾住他,这次可在酒桌上把他灌醉,让他大大出丑。师妹自然便会因此而嫌弃他。嘿嘿,妙极,妙极!”
霍山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刚喝完,又将自己的酒碗和黄继业的酒碗倒满了。道:“按江湖规矩,敬人的酒当喝满三杯。黄公子,我们喝了这杯,还有一杯。”
黄继业一碗烈酒下肚,顿时便觉得五脏如焚,仿佛有火焰在肚子里燃烧起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要倒出来似的。那酒也十分上头,他顿时觉得脑袋昏沉,几乎已坐不稳了。他察觉霍山存心不良,那酒又实在不好下肚。再看霍山,见他笑里藏刀。心道:“如此喝法,不到三碗,我便要当场呕吐。当年传我内功的师傅说过,他传给我的有一门归元大法可以逆转经脉,如若中毒,依照此法运转真气,能逼出体内的毒素。连毒液都能逼出来,何况是酒水呢。不管是否有效,先试试再说。”
他潜运一股真气,沿足太阳膀胱经而行。酒一下肚,便运真气将酒水承接下来,气乃无形之物,而酒水却是有形有质的。以无形之气运载有形之物,犹如空中接力。顿时只觉得通天穴上一热,一股热流顺着通天穴流到玉枕穴上。又经天柱穴、大杼穴、风门穴等穴位顺势而下,过得一会便直接流到至**而止。
黄继业心头一喜,知道此法已然奏效。而酒水流过之处,仿佛受到清洗,背后穴位处暖洋洋地,很是舒畅。他以归无神功运转酒水,只在他身体上发生奇异变化,除了他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外,其他人根本无法得知。至**在足小趾末端,酒水从足小趾末尾上流出,淌到地板上,很快渗进土里,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他在捣鬼。
霍山确也是海量,和黄继业对干了三碗,兀自神色不变。他心中想:“这次一定要叫黄继业这小子在师妹面前大大出丑。”三碗酒一过,他又倒了一碗。道:“黄兄海量,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难道今日有缘相遇,我们喝他个不醉不归。”
黄继业既有神功逼出酒水,那酒在他穴位上流淌一遍,便全都转到地下,渗进土里,而无半分存在体内。最多就是清洗他的经络,自然千杯不醉。当下也不拒绝,霍山倒了酒,便和霍山对干。两人对喝了五大碗,第一坛酒便倒完了。
吴师德见二人只拼酒,却从不动筷。劝道:“你们还是吃点菜下酒吧。”霍山巴不得立即就让黄继业醉倒地下,生怕黄继业吃菜解酒。道:“我们只喝酒,不吃菜,你们便负责吃饭吃菜。”两人又将第二坛酒喝光。霍山见黄继业脸上毫无醉态,越加不服气。暗道:“我就不信我内力比不过,连酒量也如你的。”他已有五分醉,兴致正高,又吵嚷着再要了两坛酒。
霍山心道:“用碗喝酒,下得太慢,所以黄继业醉得也慢。我不如和他各干一坛。”霍山站起身来。道:“黄兄海量,你我今天棋逢敌手,将遇良才。用碗喝酒不够尽兴,我们先干了这一坛再说。”
众人心中都想:“一坛酒便有十来斤,就像倒在酒缸里也要淌好一会儿,人的肚子又不是酒缸,怎么装得下去。”
黄继业心道:“他虽想将我灌醉,令我出丑。但我已有破解之法,我无论怎么喝都没事,但他已喝了五碗,直接喝一坛的话,恐怕对他身体有害。他处处刁难我,十分可恨,但我和他本来无冤无仇,又何必令他受害呢?”
黄继业道:“霍兄,交友贵在知心,喝酒贵在尽兴。我们多次相遇,有缘成了朋友,酒已尽兴。再喝我可要醉了,不如就此打住,留着明天喝。”
霍山听他快要醉了,岂能放过这机会。道:“黄兄是瞧不起我吗?你如果真当我有是朋友的话,我们就干了这一坛。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干了!”
霍山昂起脖子,对着坛口,咕嘟咕嘟就喝起来。那酒仿佛不是流进他的肠胃,更像是倾倒在酒缸里似的。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