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天地斋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我皱眉问。
“目前为止还没有。”
红姑娘摇了摇头,“出事之后,我就将天地斋都盘点了一番,并没有其他东西丢失什么的。”
“我给你的护身符呢?”
“还戴在身上……”
……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仔细端详了一下红姑娘的面相:红姑娘的日月角凹陷,显示父母双亡;眉毛又是塌山眉,表示她并无兄弟姐妹帮扶;耳朵小,耳反廓露,又表示她年少命运坎坷……
唉。
没想到,红姑娘是个身世可怜的人。
或许,她的暴躁和嘴毒,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罢了。
“看出什么了没有?”就在我暗暗感慨时,红姑娘不耐皱眉催促,“你都盯着我看了半天了!”
我摇摇头,“稍等。”
接着,我继续看红姑娘的面相。
“奇怪!”
盯着红姑娘的脸看了半天,除了那些天生带有的特征之外,我竟然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我并未看出红姑娘有任何不妥。
“你是不是学艺不精?”红姑娘嘴角露出一丝哂笑,“看了半天什么屁都没看出来一个。”
我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事未动运先动。
人的运势又是一段一段的,任何时间的运势都会现在面相上显示。
红姑娘面相并未太大变化,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她的运势还未动;第二,她并无什么大灾大难或者大事,所以面相上没有任何显示。
“红姑娘,等张帅和韩海宾回来,我跟你去天地斋走一趟吧。”虽然如此,我还是不放心。
“不用了!”
红姑娘脱口拒绝。
接着,她站起身朝店外走去,“天地斋有规矩:若无要事,不许外人进入。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不用大动干戈了。”
我,“……”
我又试着劝说了一番。
没想到,红姑娘异常固执:不出什么大事,绝对不会请外人去天地斋内乱转悠,不然会坏了天地斋的规矩。
我心说我之前不也照样去过天地斋嘛,怎么现在反倒这么谨慎了?
只是她性格一向独断,决定了的事从不会更改。
所以,我并未再多劝。
“红姑娘。”等红姑娘走出店门时,我忽然响起一件重要的事忘记问了,“迄今为止,丢了几个纸人?”
红姑娘脚步一顿,“两个!都是童女。”
扎纸人在农村很长时间,规矩我大概也知道一些:灵堂里的纸人是为死者在阴间服务的“执事”,一般由童男童女担任。
除此之外,还会有特殊的情况用到童男童女,那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而红姑娘天地斋丢的两个纸人都是童女,这让我隐隐觉得不安,又想不通有谁会费尽周折去天地斋偷两个纸人,又把偷来的纸人送到事主家。
这岂不是白折腾一场?
红姑娘很快离开了。
张帅和韩海宾也从外面回来了,还提回来一大堆吃的喝的。我自从红姑娘离开后,就觉得心里一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
一直到当天晚上半夜,原本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我,蓦然睁开了眼:我知道忽略了什么了!
阳人看面,阴人看背。
红姑娘虽然是阳人,但她却隶属阴三门,时时刻刻都在跟阴物打交道,其实上已经算半个阴人了。
这一点,记录在秘录内。
只是,我之前从未碰到过阴三门内的人,所以习惯性的帮红姑娘看了面相……
难怪我从她面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大师,怎么了?”张帅睡觉轻,一下子被我惊醒了,黑暗中坐直了身子惊疑问我。
叮铃铃……
他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夜深人静。
手机铃声听起来惊心动魄的。
“喂……”
我接了电话,低低应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了红姑娘刻意压低却紧张的声音,“李正一,你快点来我的天地斋!”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