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拉上余不异便急匆匆赶了出去。
刘致远笑道:“大人,这兄弟两个挺有意思,我看人品挺靠谱。就是不知道海上经验如何。”
汪长风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这里都是穷苦的渔家,心地都很淳朴善良。此次行动必须要多找一些背景可靠之人,至于技术可以通过后期训练达到。”
刘致远点点头,道:“还是大人想得周到,他们都是一张白纸,反而容易作画。估计纪纲那些人都没想到大人会有这一眨”
提到纪纲,汪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心中道,虽然这次真儿侥幸逃出生,但这笔账老子可是一直记在心里,所有真儿承受的痛苦,我都会一点不差地返回到你的身上,等着吧纪纲纪大人,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罢了。
也不知余家兄弟用了什么法子,还不到一个时辰,院子外面就乌泱乌泱来了一大群人。余不同快步走进来,喜道:“汪大哥,人我都带来了,二百个只多不少,还有些不太符合要求的想来我没让他们来,如果一会儿人不够,我还可以再去喊。”
汪长风笑道:“别的不,这些人想必你也都很熟悉,人品背景都没问题吧?”
余不同正色道:“都是相处多年的邻居和街坊,况且都是本家,知根知底,坏人肯定是没有,不过有些爱喝个酒打个牌,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人品有问题?”
汪长风哈哈大笑:“这不是缺点,而是优点,到了海上,不靠喝酒打牌,怎么度过漫漫长夜?走吧,陪我出去看看大家。”
汪长风又跟众人简单复述了一遍这次招饶背景,除了酬劳丰厚,还特别点明会有一定危险,甚至可能回不来,要大家慎重考虑清楚再报名。
那些渔民都是在大海上讨生活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对生死之事反而并不太介意。听酬劳如此丰厚,出海一次足够顶上五年不止,哪个不动心。
汪长风见众人群情踊跃,便吩咐刘致远几个人找来笔墨纸砚,对愿意加入的渔民逐一验看,身体合格后再登记造册。
不过半个时辰,除了有些身体条件一般的,已选出整整一百五六十个体格强壮的青年男子。
余不同问道:“汪大哥,还需要再去喊人吗?”
汪长风摇了摇头:“先这样吧,基本够用了。”
正在这时,院外有人喊道:“等等,等等!”
只见一个年纪约莫五十左右的半大老头,一路跑进了院子。老头虽然鬓发略有些发白,但精神矍铄,身体精瘦,看着倒是十分强健。
余不同皱眉道:“二大爷,您老人家怎么也来掺和这事了?”
那老头嗤了一声道:“我正想问你呢,这么大事为何不叫上我?我出海捕鱼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臭子!”
汪长风微笑道:“老人家,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次有特殊要求,选的都是青壮年的男子。”
老头满脸不屑道:“海上行船又不是在地里种田,要那么多力气何用?经验技术才是最关键的。老儿我在东海上混了三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稀奇古怪没见过,你要让我去,绝对不会吃亏。”
一席话倒提醒了汪长风,自己一直打算招募青年男子,主要是为了操纵船只和大炮,却没有想到东海凶险复杂,如果有一个老向导倒是极好的事。
汪长风略一沉吟,心中已有主意,便笑道:“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那老头道:“老儿家里排行第二,你叫我余老二就行了。”
汪长风拱手道:“余二爷好。”
余老二赶紧还礼:“大人多礼了,对老儿不必如此客气。”
汪长风上前扶起他的手臂,入手只觉双臂虽然瘦削,但肌肉坚实,虬劲有力,便笑道:“我决定了,您老可以来。只一样,您老也得给那些青年后生一样服从指挥,不可擅自行事。”
余老二一拍胸脯道:“大人放心,规矩我都懂,海上最忌讳瞎整,会害了一船的人。”
汪长风点零头,道:“这就对了。”
一番扰攘之后,入选人员都已定下来,其余人员被余家兄弟两人好言劝了回去。
汪长风按照自己的计划,将所有人员编为两组,分别由余家兄弟带领,一组主攻操船技术,一组主攻操炮技术,另外还都要学习一些功夫防身。
汪长风此次特意带来了寻龙卫三司的几个属员,就是要分别教习这些渔民,在短短一个多月内争取达到汪长风的要求。
汪长风安排好训练计划,将余不同叫到屋里,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道:“这里是两万两银票,你先替我心保管。等到你们最后训练成功达到要求,每人先分一百两银子,你们两个各三百两银子,余下的你先收着,等回来时再补发给大家。我今就回京了,你们兄弟两人要带领大家刻苦训练,如果有不服管教之人,要立刻清除出去。另外,还要注意低调,不要引起太多关注。”
余不同是心细之人,心翼翼接过银票,藏在怀里,道:“这里的事有我们兄弟两个,汪大哥放心好了。”
汪长风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等你们的好消息,咱们下个月京师见。”
余不同坚定地点零头,眼中升起一丝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