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一脸懵懂，“那她干嘛要问我那么多话呢？”
归离笑道：“当然是想让那两个小伙子明白她戮族的原因，同时她不愿意让他俩掌握自己的想法！”
“轰！“一阵冲击波逼得两人连连后退，再看方才繁华之地，现在已是一片断壁残垣，千万团火舌肆虐吞噬着一切。凡尘打了个冷颤，自己是平生第一次目睹戮族的惨状。原来，所谓戮族就是将族中所有的人斩尽杀绝，不论男女老幼，所有的人都活不下来！
此刻，红蓝交织的烈焰、浓烈的血腥充斥天宇。然而整个地盘仿佛被无形的罩子盖住了，听不到一丝生灵涂炭的呐喊。这种手笔，想必也只有雨霓这种级别的大能能做到吧。
凡尘正琢磨着，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眼前的整片土地往下坍塌。“这是帝阵！这黑龙族的底蕴果真深厚！你看到的是帝阵上方的平常人家，帝阵以下还有两层，都是按实力来划分层级的，在第二层的人是所谓神级妖兽！你有没有看到很精纯的精气？”
顺着归离的手所指，凡尘眼前出现一个接一个的巨洞，黑漆漆的并无奇特之处。不一会，千万颗如萤火虫般的亮点飘洒出来，遍布眼前。这就是归离所说的精气？
凡尘问道：“这些洞府像是修炼之地，不过这地下还有一层是什么？”
“再往下一层便是这里原始的相貌。妖兽一族最先找到的地方，是精脉。这里的精脉如同河流一般，源源不断地往外输送精气。因为稀缺和珍贵，源头被能力高强的大妖占据，成为自己的领地！像下面这地方，便是黑龙族族长与诸位长老出入之地，其他人绝对进不去的！”
而此刻的凡尘已经听不进去，早就被被雨霓强大的力量给震慑住了。雨霓站在第二层中间，脚下无数条黑影穿梭游动着，而在她庞大的身影下，黑影如泥鳅般惊慌失措地逃离着。凡尘可算是大开眼界了。以前眼界太窄，自己认为这些东西只有想象中才存在，仿佛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近在眼前，这才认识到，这些东西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遥远。
自己虽然是站在高空，能够俯瞰脚下的巨坑，这个坑虽然大，但是也没有达到数千里大小，不过与之前的灵羽宗大小一般。而这两层的洞府之多，有如蚂蚁窝般密密麻麻。再看雨霓的身躯，与坑洞相比，也不是很大了。其实，这些坑洞的大小，还不如那头叫坨磋的巨猪，倒是很像之前的麟姬一般。这些大神大概是在一个圈子之中了，也肯定是同一时代的人。
不过今日亲见凤仙之力量，也算是不虚此行了！虽说是虚影，但在这虚拟的世界中，自己还是有幸看到了真正的战斗。眼前战火纷纷，他不由得想起当初麟姬与自己描述的战争。那种战斗的场面与规模肯定不会比这次的小！看来自己始终只是听故事的人，根本就无从得知故事背后的真相，更不知晓故事中的惊心动魄。
眼看巨凤身下的黑影如泡影般破灭，凡尘脸上尽是惊讶和惋惜。而一旁的归离却摸着胡须道：“霓儿只用了一半的力量！
“那如若动用全部实力会怎样？”
归离大笑，“她不敢！否则身她边百里之内将寸草不生！”
凡尘脸上惊愕无比，心中却是骂道：生灵涂炭、天理不容！
见凡尘惊愕的样子，归离叹惋：“想当年啊……雨霓归离十载间。”
凡尘立刻制止了他，“什么当年啊？我这把年纪了，听得太多，看得太多！”
“哦？那可否说说你的故事？”归离有些怀疑问道。
凡尘真想扇自己一耳光子，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该怎么说？！
幸而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冲过来，两人慌忙后退。雨霓已经开始血洗第三层。一阵余波如浪席卷而来。虽然有雨霓设置的结界保护着，二人依旧被震得踉踉跄跄、七荤八素，归离便不再询问凡尘，而是朝雨霓看去，眼里满是担忧。
凡尘为了转移话题，再次惊呼道：“雨大能果真是妖界一姐！这地方恐怕没有人能与之匹敌吧？归将军大可放心！”
归离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盯着破开的三层，睁大了眼睛探查里面的风吹草动，神色也有些异常。凡尘在一边屏住了呼吸，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紧张兮兮地跟着观察着。
许久之后，归离长长舒气，“这下面没人！想必族长已经预知到有难，带着众长老离开了此处！”
凡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归离，心中暗叹不已：雨霓强大，此地对她毫无威胁，然而归离始终放心不下，非要亲自勘察一切才放心。这也是所谓的爱的体现。所谓“朝朝夜夜情，相望千里河；千丝终成藕，芙蕖悦夏目。“而自己的所爱所思渺远不可及，又何日能如归离雨霓般聚首？
这一下已经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雨霓飞回到两人面前，轻笑道：“好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凡尘睁大眼睛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