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头猛地前劈,枪尾后摆。
枪法大开大合,梁晨一口气打完整整六十四式。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刚收势,又听梁德一声吼。
“接枪!”
梁晨一愣,只见一杆枪又呼啸着朝自己直直飞了过来。梁晨右手一顿,手上的长枪枪纂击破了地上的青砖,牢牢立在了地上。
长枪带着劲风朝梁晨飞来,梁晨右手前伸搭在枪身上,握着枪杆,身体随着枪的劲力一转,卸去了枪身力道,将枪牢牢握在手心。
梁德看着梁晨,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枪一到手,梁晨便感觉到了不同,这柄长枪只有原先的那柄一半重,也要短了一截。枪头一抖,挽出一道道枪花,枪头如寒星点点,角度刁钻。寒光如瑞雪飞舞,梨花纷飘。
虽然还是六十四路梁家枪法,但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若说之前是至刚至阳,那这就是至阴至柔,一招一式都出现在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最后一势,朝天一炷香。
收势。
“你小子可以啊!老子就是让你试试枪,结果这枪的精髓都让你舞出来了。”
梁德走上前,从地上把枪抽出,不禁感叹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拿到这枪,就觉得它应该是这么用的!”梁晨提枪仔细看了看,枪头细长,有如鹅颈,三棱枪尖,一个“梁”字刻在上头。
“不过爷爷,您这是不是串辈分了。您是我老子的老子。”
梁德没想到这小子突然来这么一句,瞪着牛眼看着梁晨:“找打是不是,要不要比划比划?”
说完,梁德上下打量了梁晨一遍,似乎在找从什么地方捅比较方便。
梁晨赶紧讨饶。
梁德冷哼一声:“你现在手里那杆是你三叔的枪,枪身用的是软钢包木杆,长七尺二寸,重三十六斤。取天罡之数。枪身柔软,枪头锐利。舞动起来灵活迅速、神出鬼没,因此你三叔曾经有一个外号:鬼枪!”
梁德又掂了掂手里的枪:“这柄枪是你父亲的。通常枪均是空心铁管或白蜡木杆,但你爹这柄枪却是实心,通体都是上好的精铁。长一丈零八寸,重七十二斤,取地煞之数。枪头未开锋,马战无双,战场上起码冲刺,几乎没有人能扛过你爹一枪。刨去所有技巧,以力取胜。所以你爹当年也有一个霸王枪的称呼。白衣军帅霸王枪,何人再敢称霸王。”
三十六斤?七十二斤?
梁晨有点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曾经扛五十斤的东西上楼都能喘半天,现在怎么单手提七十多斤的东西都不觉得费劲了。
正想着,却见梁德猛地一拍额头:“光跟你说枪了。有一件事却忘了问了。”
说着梁德突然正色,严肃道:“晨儿,你在何处见过这梁家枪?”
梁晨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啊,我这是第一次看那本枪法。”
“不可能!”梁德摇了摇头:“前十六势,你分明已经掌握了精髓。后四十八式虽说有些生涩,但也算是有了五分神韵。第一次练,不可能!”
“晨儿真是第一次练,先前看那枪法时,便将一招一式都牢记于心。前几式比较简单,晨儿已经学了几分。但后几式晨儿只是记了个模样,照猫画虎使出来罢了。”
梁晨说完,却见梁德怔怔看着自己,那眼神梁晨很熟悉,醉仙楼中那些恩客见了小姐就是这般模样。
宝贝啊!
当真是宝贝!
现在若是有人跟梁德说梁晨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梁德定要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纨绔?
你见过这种纨绔?
这分明就是武学天才啊!
梁德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这些可不能让梁晨这小子知道,练武可不能有半分骄傲自得。
“啧!我就说嘛!难怪是第一次练,你这枪舞地太难看了。简直有辱我门风。回去还得好好练啊。至软和至刚的枪你都用过了,自己想想该用什么,明日我找人给你造枪!”
梁晨听完梁德的话,也没有什么沮丧。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清楚。只是个枪法入门,还能成什么样子?
梁德见梁晨虚心听着,点了点头。接着向梁晨指出了他枪法中的不足之处,梁晨一一牢记于心。
“晨儿,这各路所谓的功法秘籍,都是喜新不喜旧。世间万物都在变,万不可固步自封。老祖宗的东西只能借鉴,融古通今才是正道。千年前的东西,现在还能直接用的,太少太少……”
……
爷孙俩讨论完,已至深夜,月悬当空。
梁晨回了院子,他却不知道梁德还在那些牌位前站着,站着。整整一晚上,什么也不说,站在那怔怔看着牌位。
梁晨站在院子里,回想着梁家那六十四式枪法。
突然发现好像有点不一样,闭上眼睛唤出系统,再一睁眼,视线右上方出现了一小块进度条。
果然多了一项。
“枪法专精(精通)
熟能生巧(1)练习基本枪法刺一万次进度0/10000”
一万次,梁晨苦笑了一下,这得到猴年马月去啊!
猴年马月?
梁晨好像想起点什么。
坏了,戌时!边潇还等着呢!
看了滴壶,算了算时间,已经亥时了!都快要子时了!
梁晨赶紧到院后解开那匹跟自己穿越有着不解之缘的枣红骏马,翻身上马,直接纵马奔了出去。
“老爷,少爷出门了!”
“随他吧!以后,他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