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人喝醉了,不管你清醒的时候是多么的温文尔雅,翩翩风度,一旦喝醉了,是什么的丑态都百出,真看不出来,温润如玉的张玉邪醉起来,那一张嘴生生能把人念叨死。
后背上只一个一百多斤的大老爷们儿,虽然个子没有他高,但是那一身死沉死沉的骨头也挺练人的,背着他,简直比抱起古霍还要费劲儿,这也就是自己练过,不把这点子分量放在心上。
“··唔··莫离,你知道··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云飞··他就跟个刚刚从··画里··嗝··走出来的优雅贵公子··似的··从头到脚都精致··的··让我忍不住就想臣服··真的,··他那劲头,就算让我跪下··舔他的脚丫子··我都乐意··”
后背上张玉邪的声音因为醉酒特别大,又因为是背着他的缘故,那耳朵几乎贴着自己的耳际,忍着不适,才抑制住自己把人甩下去的冲动。
就连一向甚少有表情的秦守烨,也开始慢慢变得不耐烦起来,谁说女人聒噪起来惹人厌,这男人聒噪起来更是让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跪下,舔他的脚丫子,张玉邪,你以为你自己是个忠犬么,只要给你喂食就行?
“···嗝··我在这行里··混了这么久··只有云飞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没错,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了···没办法啊···可是··可是··朴文·玉··嗝··朴文玉那个贱人竟然···唔··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云飞那样··心疼啊··心特别疼!”说话间,搂着秦守烨脖子的手用力,就往自己胸口捶,可锤了半天,胸口也没觉得多舒服,只是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床板子更硬了。
“··莫离··这床··好硬!”他说,已经醉醺醺呈现迷离状态的眸子眯紧了,才勉强看清路面。
他还嫌弃上了!自己都没嫌弃他酒气熏天,这背,除了背过自己的兄弟,只背过古霍,这会儿让他在上面,不是天大的恩赐了!
哼!秦守烨心里虽然有些不忿,跟醉酒的还不能较真,只能认命的往前走。
桐城本来就是个小城,那马路两边的路灯,十个有九个是不亮的,黑漆漆的路上只有零星的一点灯光,都比不上头顶的那星光,银河如洗练一般的照着地上,地上一团黑漆漆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
“这床··怎么在晃···莫离,··不是发生地震··了吧··这里离t市··可挺近的··”脑子一转筋儿,就迷迷瞪瞪的不记得什么地震了,又一连打了一串的酒嗝,那喷薄的酒气熏的底下的床板子已经快忍不住了。
“张玉邪,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直接扔地上,你信不信!”冷冷的,眉峰冷硬,就连唇也抿紧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跟一个醉汉计较,可是,张玉邪的酒品真真是能懊糟死个人,话多不说,还动手,虽然刚才那几下对他这铜墙铁壁来说不值什么,可是凭白被人揍,他秦守烨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没有这么好的修养不还手。
这个世界上,能动了他还安然无恙的,目前除了古霍,就是他了,就连古霍,那也是被他修理过的人。
古霍,这个时候他该到了吧!
“···我躺我··床上···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莫离··你可真小气,···我真没碰古霍···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真的···嗝”温热的呼吸蹭着秦守烨的脖子,怕他不相信似的,身子自己扭动了几下就往上爬,就这秦守烨的耳朵,“我真没有··嗝··呕··”
‘哗啦’一声,要不是秦守烨反应的及时,那恶心的呕吐物就直接落他衣服里了。
“··呕····呕···呕·”趴在地上,守着自己刚刚吃过的海鲜美味,张玉邪吐了一个干净,直到吐得没什么可吐的了,才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黑漆漆的路面,“··我的床···床呢··床··”
嫌弃的看着守着一团污秽正摸索着找床的张玉邪,秦守烨是多一下都不想伸手,眼见着他的手就要碰到那一堆让人恶心的东西了,一个飞脚上去。
“··啊··”‘砰’的一声,圆滚滚的身子滚了两下,落在了草丛里。
“喂,给我起来!”大步走过去,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的踢了男人两脚,“喂喂··起来··起来!”
“··嗯··哼··困··死开!··嗯·不要,··云飞,抱抱~”嘴里含混不清,扒拉了两下头发,枕着路边的草地,身子一蜷,手一抱,跟个没人要的流浪狗一样的缩成一团,一会儿就打起了酣,“·云飞···呼噜··云飞··呼噜··”
红艳艳的噘着的唇瓣吧嗒了两下,好像跟吃了什么好料似的,眉色都跟着飞舞,禁不住让人怀疑这张玉邪莫不是在梦里yy云飞呢吧!
kfc。
秦守烨是真的想开骂,可是看看盘在草地上的身子,怎么说,刚才他也算是间接的为自己挡了酒,不过,实话说,古霍都不能让他喝酒,更何况付卫国和老魏呢,他们级别还真不够。
他也知道,那些人名义上跟自己是一个公司的,算是同僚,但实际上是竞争对手,今儿的这一出戏,完完全全是付卫国一手导演的,不就是想给自己隔下马威么。
将张玉邪提留起来,毫不费力的,甩在后背上,推开他的头颅,不让那腥臭的酒气喷在自己脸上。
“莫离~”攀在莫离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