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心谨慎了,仅仅在一起表演个节目,他们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当他们是福尔摩斯?”韩参谋不以为然。
“你太得意忘形了,这样下去,终有出事的一天。”廖洁如小声警告道。
“是你杞人忧天,老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别忘了,那天在小河边,要是你听我的,早点回去,哪会碰到危险?幸亏那两人没停下来,否则你我早就暴露了。”想起当时的情景,廖洁如仍心有余悸。
那会儿由于情况来得突然,她和韩参谋只防着前面营区方向,且只顾做性的勾当,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过来。当发现时已来不及躲避,只得置死地而后生,将脸埋进韩参谋的怀里,与他紧紧拥抱。
大凡旁人见到男女亲热的情景,一般都会饶着走。
谢天谢地,那两人果真如她所愿,疾步而过。
“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好了,妖魔鬼怪休想接近我们的身,一切我们都能逢凶化吉。”那时的情景犹在眼前,韩参谋确实也感到了危险,但他是男子汉,不想在廖洁如面前示弱。
“还有在晚会上,你们请其他领导都表演了节目,为什么不请纪副大队长也上去?”
“你知道,他没有那个天赋,万一上去出了洋相,这不害了他?”
“狗眼看人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还能是大队部领导?”
“这可不一定,就像科学家一样,并不是万能的,只是某些领域有特殊天赋罢了。”
“以后你得多防备纪副大队长,他很有可能会没有好果子给你吃。”廖洁如提醒道。
“为什么?”
“你已得罪了他,我注意过他,昨夜他的脸相简直就像天打一般可怕。”
“真的?我怎么没注意到?”
“那时你满脸春风,飘飘然的,哪会去注意这些?”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阴沟里翻船,太不应该了。他和于向阳何必去考虑纪副大队长会不会出现冷场?如果不争气,真的出了洋相,下不了台的也是纪副大队长自己,关他们屁事?看来真正杞人忧天的不是廖洁如,而是他和于向阳。
“今晚大队部领导谁值班?”韩参谋问。
“纪副大队长。”
“是他?”韩参谋不由得一阵紧张。
“对。”
“可是晚上就餐,他好像不在?”
“也许他临时有事,迟去了一步。”廖洁如察觉到了韩参谋的微妙的变化,笑着宽慰道:“今晚你倒不用担心,他再雷厉风行,要想惩罚你,也不会那么快。”
韩参谋心想也是,不觉重又放松下来。此刻,无论是他,还是廖洁如,两人的身子正处于饥渴状态,很快便撇下那些影响彼此情绪的话,互相纠缠在一起摸索起来。
那时,两人都没有料到,危险正一步步地朝他们逼近过来。已下狠心要教训韩参谋的纪副大队长,这会儿带着几个人,正埋伏在厕所里,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厕所座落在值班室后面的山坡上,因走廊亮着灯,通往值班室的情况尽收眼底。果然不出纪副大队长所料,熄灯号吹响后不久,韩参谋就鬼鬼祟祟地推开了大队部值班室的门,悄悄地溜了进去。
那一刻,纪副大队长从没感到过这么得意与舒心。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这真是太痛快淋漓了!
满打满算,受到的屈辱还没过二十四个小时,就立即可以得到雪耻。这说明韩参谋的恶劣行径是多么不得人心,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就要惩罚他。
“他已进去了。”厕所里的人交头接耳着,听得出来,声音里明显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我们可不可以过去了?”这时,有人小声请示纪副大队长。
“再等一等。”鱼已进入网中,谅他已插翅难飞,纪副大队长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