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是李阳中!”电话那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质问道:“之前那三个凶杀案上了新闻版头条,我可以理解。但就连昨天晚上那个案子都已经闹到了娱乐版头条上面!”
“你们总队到底有没有进展?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破案!?”
陆玄心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解释道:“长官,我们已经掌握了非常重要的线索,有了新的进展了...”
“线索再多也没用...”李阳中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语气生硬道:“我要破案!我要看这个案子解决!”
“这就像是踢球一样,光是传球不射门,怎么赢!?你不用跟我说你究竟掌握了什么线索,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破案!”
“请务必再给我七十二个小时!”陆玄心被这话架得退无可退,只能无奈立下了军令状。
“好!”李阳中当即咬死这一点,命令道:
“那就三日,三天后我要看到警队破案的新闻上头条!”
电话挂断的盲音传来,陆玄心心力憔悴的叹了口气。
她看着夏侯武,对方依旧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微微抿了抿嘴,她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喂...我是陆玄心,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还没有...”电话那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无比笃定说道:
“我这边的人手都在加紧调阅监控记录,再给我些时间。”
“会不会是推断有错误?”陆玄心犹豫着问道。
那人按下了暂停键,抽开了一旁的抽屉,望着里面平静的躺着一封信件,目光闪烁道:“不可能!一定会有发现!”
陆玄心被这话堵住,一时无话可说,无可奈何的挂断了电话,转而看向夏侯武。
“你到底还有什么在瞒着我们?能不能说出来了?”
长久的沉闷,就在她以为夏侯武没有听到这话时,后者突然出声道:“没有!”
无声的叹了口气,陆玄心转而看向窗外,轻飘飘的说道:“如果再任由凶手继续下去的话...连我也会被调职。到时候,你也要马上回监狱!”
“你最好祈祷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线索,能够在凶手再次出手之前抓到他!”
夏侯武没有睁眼,只是低声道:“如果那把剑上的血迹属于他的话,说明他也受伤了,他应该不会那么快再出手行凶。”
“我知道他下一个行凶对象必然是内家第一高手...可究竟是谁,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查一查。你也知道,我在监狱里被关了几年。这几年间,很多事情都变了!”
此后两日,陆玄心一直都呆在警局,与一众同事重新核查证据,而一些鉴定材料结果也都纷纷传来。
“头儿,在佛山沈雪家中捡到的金属碎片...”
“经过鉴定,该碎片确认跟之前几宗案件现场留下的堂前燕的材质是一样的。”
“头儿,洪叶剑上面那块布,报告说验有海盐!”
“经过对污染程度进行检测,确认和大澳的海水污染程度刚好吻合!”
“我们用封于修的相貌在移民局里查过,终于有了发现!”
“他原名叫翁海生,又化名江子楚。十六岁从河北来了香江,是新移民。”
“入境处官员查到这二十年来,翁海生多次往返于香江和内地,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内地。”
“在遗产记录里查到,他的外婆在大澳渔村留有一间屋子,证物验出来的海盐也跟环境相吻合!”
陆玄心眼睛一亮,双手按在桌子上发话道:“我们有理由相信,嫌犯就藏在这里!”
她立刻恢复了精神,激动道:“立即行动!我们去大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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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
江楚看着单英放下碗筷,后者顿了一下,脸颊有些微红,点了点头。
“嗯...”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江楚拔出一截剑身,在阳光下溢着寒光,着实是一把宝剑。
连续杀的几人之中,唯有洪叶是让江楚感觉危险性最高的一位。
其中,麦荣恩其人因为吃了些白面,又遇到了撞车的缘故,江楚很轻巧的就将其解决。对决谭敬尧时,他虽然是正常的状态中,但毕竟本身早已经当了一名艺术家,腿上的功夫也有些落下了。而王哲那一战,虽然打得艰难,但江楚也算是略胜一筹。
唯有洪叶,那个男人剑招繁广,状态极佳,且早有警惕,随身带着开刃的龙泉宝剑。若不是江楚手里有这把宝剑在,单单拿片场的道具剑比斗,早就死了不知几回了。因此说来,这东西也算是帮了自己大忙。
心里想着,江楚完全将剑身抽出,转而看向了单英。
后者一愣,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咬着银牙问道:“你...你要杀了我?”
江楚笑了笑,反倒是没有回应,只是一抬剑把她脚上的绳索斩断,旋即归剑入鞘,递在她面前。
单英有些愕然,只觉得这个男人如同一团迷雾一样,根本让她看不清楚。
不过乍然得以解脱,心中的雀跃却也还是难以名状的,单英扶着床头慢慢站起身,小心的活动着麻木的腿脚,一边抬手接过她一直不曾离身的长剑,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安全感。
“你不怕我杀了你?”
江楚笑了笑,极其自信道:“你大可以试试!”
顿了顿,他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假发胡须,单英看着他专心的盯着镜子,几次手掌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