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权不说话了,朱佳颜这话说的虽然残酷,但却是事实。
生在这种豪门之中,根本就没有亲情可言,若是能用他一人的命,换朱家全体平安,朱家高层,必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唉,我这条烂命,没了也就没了,就是连累了陈峰兄弟。”朱广权叹气道,上山时,陈峰的奥迪被劫匪扎破了轮胎,他出于好心,便捎了陈峰一程,可好死不死,到了酒店后,心胸狭隘的孙佺看到陈峰和朱佳颜走在了一块……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陈峰先是打了孙佺的脸,然后又得罪了邓世奇,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朱广权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在上山时捎陈峰一程。
“哥,你还有心思关心他呢?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都。”朱佳颜有些没好气的瞪了朱广权一眼,她是真不知道,朱广权为什么心这么大,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妹妹,瞧你说的,我关心下陈峰兄弟怎么了?要不是咱两连累陈峰兄弟,陈峰兄弟根本就不会跟孙佺那个狗东西结怨,更不会得罪邓世奇……”
“好了好了,哥你别说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关心他。”朱佳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朱广权,道:“咱两赶紧回家吧,哥,一会儿到了家里,二伯爷爷他们要是问起罪来,你别傻乎乎的自己一个人揽了,就说孙佺他们主动惹的事,另外,承认错误的态度要诚恳一点,千万不要跟爷爷他们顶嘴。”
“放心,哥又不傻。”
“你还不傻……”
此刻,朱家客厅内,朱家高层几乎全然到场,不过所有人的脸,都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一般,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那个孽畜还没回来?!”
片刻后,坐在高位的朱家老太爷朱逢春满面怒容开口。
底下的朱家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爸,广权他……还在路上。”一个身形与朱广权一般无二肥胖的富态中年人苦笑着看了朱家老太爷一眼,说道。
“还在路上?!”
“干脆让他死在路上好了!还回来干什么!”
朱逢春怒骂道,昨晚接到消息后,他气得差点吐血,打死他他都想不到,自己的孙子,竟然会为了一个上门女婿,同时得罪孙佺和邓世奇这两位豪门大少爷。
朱逢春实在想不通,朱广权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
为了一个区区一个上门女婿,跟南宁邓家的大少爷对着干?!
这是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爷爷,刚刚招商银行的孙行长,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
“说什么?!”
“孙行长说,再给我们朱家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还还不上那笔贷款,他们就走诉讼程序,并且拍卖我们朱家城东那几家餐厅。”最下方,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咬牙开口,他名叫朱康乐,是朱广权的堂弟。
“什么,走诉讼程序!”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要是被银行告到了法院,那我们朱家就真的完了!”
“那可是五个亿的贷款啊,我们朱家,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啊。”
“该死的朱广权!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孙家的人,那个孙行长,人家是孙佺的堂叔,这会儿肯定要为自己侄子出气。”
朱家诸多亲戚纷纷指责朱广权,那与朱广权身形一般无二的富态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此事的确是广权做的不对,我这个当父亲的,有很大责任,孙行长那里,我会去跟他谈的,我会尽量让他给我们朱家,宽限一些时日的。”
“宽限一些时日?有用吗?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有人冷哼出声,很是不满。
“对,无非是早死晚死罢了,况且,朱广权那个蠢货,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孙行长他们家。”
“还有邓家!”
“得罪了孙家,我们朱家兴许还有活路,但得罪了邓家,我们朱家,是一点活路都不可能有!”
“该死的蠢货,自己作死就算了,还要拉着整个家族给他陪葬……”
朱家众多亲戚的指责声不绝于耳,朱浩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朱广权,已经犯了众怒。
“爷爷,我回来了。”这时,朱广权踏进了大门。
“你个孽畜,还有脸回来!”朱逢春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朝着朱广权的脸上重重砸了过去,朱广权并不闪躲,任由茶杯砸在了自己脸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脸。
“爷爷,对不起。”朱广权低下了头。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所有事情揭过去吗!”有人阴阳怪气出声。
“还不跪下!”朱逢春恨铁不成钢的吼了一句,
朱广权倒也识相,直接一膝盖跪在了地上。
“爷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您怎么罚我,我都认了。”朱广权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道。
“罚你?罚你我们就不用还孙家那五个亿了吗?!”
“罚你邓家就不会找我们麻烦了吗!”朱逢春怒声问道。
朱广权无言以对,的确孙佺和邓世奇,并不会因为他被罚,就放弃对付朱家。
“从今天起,朱家继承人的位子,就交给康乐来坐,我这个决定,你有意见吗?”朱逢春冷冷问道,他口中的朱康乐,正是方才开口汇报孙行长消息的黑西装青年,是朱广权的堂弟。
“没意见。”朱广权像个闷葫芦般摇了摇头。
虽然成为了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