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百个月饼,半个时辰就卖完了,其实原本还可以卖的更快一些,只是数铜钱有些麻烦,不过好在有一些土豪一次性买了一贯钱的,多少省了点儿事。
月饼售完后,林习风把马车上的帘子全部封闭起来,与众人言说一句小饼卖完了,然后驾着马车沿着干道朝城东行去,他打算在杭州城的四个角分售月饼,要让自己的恩泽覆盖整个杭州城,不能总窝在一个地方。
行得一段路后,林习风将马车靠路边停下,然后钻进马车里又取出七百多个月饼,接着继续朝城东行去,随意选了一个地点后,林习风又照着老方法,让一个人先尝月饼,而后便开启了月饼售卖的狂潮。
就这样,林习风在杭州城四个角完成了这次的月饼销售,最后还留了一百个,打算拿回去给柳帘儿尝鲜,若是遇上了叶倾凌两兄弟,便也给他们点,他家虽然有钱,但这月饼不是用钱就能轻易买到的。
只是林习风最后在城西卖月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变故,一个先前买过他月饼的人跳了出来,指责他不实在,明明说小饼卖完了,却还偷偷跑到城西来卖。
对于这种情况,林习风早有所料,一句“我总得让杭州城人都尝尝鲜,若是说小饼没卖完,你们会跟着不丢”便解决了这个小问题。
事情都搞定后,林习风又在街上买了几个漂亮的簪钗,给柳帘儿梳妆用,这丫头平日里发上什么点缀都没有,看起来太单调。
林习风悠哉悠哉地出了城,这一次生意足足赚了一百一十多贯钱,这可是普通平民几年的收入了,还好有这个储物袋,铜钱全都放在里面感觉不到重量,否则这一百多贯钱都会让林习风头疼不已。
回到林府时,已经是未时(下午两点左右),柳帘儿正在屋里绣衣裳,是件白色的锦服,林习风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在给自己做衣裳,只是他不明白,这布料是从哪里弄来的?
柳帘儿察觉到门口的动静,扬起小脑袋,脸上顿时扬起一抹笑意,随即又有些紧张地道:“相公,方才刘老爷托下人给咱们送来一些布料,帘儿推辞不要,可那下人说,若是咱们不收,他回去会挨骂的,所以,所以……”
林习风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怕自己责怪她随意收人家的东西,不禁笑了起来,宽慰道:“没事儿,反正他刘家也不差这些。”
&嗯……”柳帘儿慌忙点点头,接着忙起身把桌子上的两只瓷碗掀开,碗下分别盖着一道菜肴和一碗米饭:“相公还没吃饭吧!赶紧吃点吧!”
林习风走到桌子前坐下,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声:“在你身子好透之前,就别下伙房了。”
&儿明白了。”柳帘儿垂着头,小声应着,但林习风知道,或许这丫头在别的事情上对他言听计从,但给自己做饭这事,她大抵也就是在敷衍自己。
林习风也没在这事上纠缠,扒了口米饭问道:“他们送了多少布?”
&匹,都是白色的,布料可好了呢!”
&就做两件衣裳吧!咱们一人一件。”
&公,这两匹布很大啊!不止做两件呢!”
&就给我做一件,剩下的都给你自己做吧!”
&柳帘儿忸怩着捏着手指,不肯答话,自己怎么能比相公多呢。
林习风抬头望了望她,也不再逼她,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给她买的簪钗道:“试试看漂不漂亮。”
柳帘儿愣了一下,而后不自禁扬起拈花般的微笑,上前接过簪钗,抿嘴喜笑道:“多谢相公。”说完这些,她便紧走到梳妆台前,仔细挑出一支银白色的珠花钗子,小心翼翼别在发髻间,完了还忍不住在铜镜前可爱地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吊着珠花的钗子在发上左右摇晃着。
林习风一口一口吃着饭,两只眼睛却一直望着铜镜里的柳帘儿,有些米粒从他咧开的嘴角边掉落出来。
吃过饭后,林习风又出门了,沿着西湖边向南走了百余米,然后拐进一个石板小巷,在一栋较大的府宅前停了下来,这栋府宅就是大地主程世章的,他此次前来,便是想要回自家的两亩地,上前扣了扣门,有细碎的脚步声从门缝里挤出来,然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谁啊?”
&下林习风,有要事找程老爷相商。”林习风淡笑着道。
门开后,下人便将林习风让进了府里:“老爷刚好闲着,林公子请进吧!”
林习风刚迈开大步进了府中,便看到程世章正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有两名小妾给他捶肩摇扇,好不自在。
&公子可真是稀客啊!”程世章躺在椅子上晃荡着身子,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面无表情地道,他自然知道林习风从程伯诚手中讨走酒馆让程家拜拜损失一百贯钱的事,为这事,他还把程伯诚狠狠教训了一顿,此时对林习风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林习风也不在意,面挂微笑地走到程世章近前,看着他颇为惬意地模样,微微作了一个小揖,笑道:“程老爷劳苦半生,是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在下真是羡慕不得。”
程世章听着林习风这不搭噶的客套话,脸色也阴沉起来:“林公子有话就说吧!我的时间宝贵的紧。”
似乎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程伯诚从偏房里跑了出来,一看是林习风,表情自然也渐渐转阴,大叫道:“林习风,你已经坑过我一次了,还想来干嘛?”
&这次我不来坑你们了,我是来要自家的两亩田地的,咱们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