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倾恒的大叫声,林习风回过头来,微愣了一下:“天香楼?听这名字应该是风尘之地吧?”
&天香楼可是杭州城的第一名楼,里面的女子长的漂亮,又会弹琴,又会唱曲,别提有多有才华了……”叶倾恒抹着嘴巴说得正欢的时候,冷不丁瞥见了正瞪着他的叶倾凌,立马干笑着住口了。
看到叶倾恒吃瘪了,李盈城忙笑着打起了圆场:“算了叶兄,咱们难得出来放松一下,如今也都该饿了,就去天香楼要几个小菜,听听琴曲也好。”
&然夫子都这么说了,左右也是闲来无事,那就过去吧!”叶倾凌收回目光,转头轻笑道,其实在他看来,偶尔去一次也无妨,他只是怕叶倾恒迷恋风尘之地成瘾,那就麻烦了……不过若是后者真有那想法,他是管也管不住。
叶倾凌抬起头时,却发现此处居然离天香楼已经不远了,再转过前面一条街就到了,不由又回头瞪了叶倾恒一眼,这小子早就打好主意去天香楼了,都是他给指的路。
天香楼既然贵为杭州城最知名的名楼,其内设施自然十分奢华,古韵绕梁,气派异常,天香楼分东西南北四座楼宇组成,每做楼皆高三层,占地面积极广,能开的起这种娱乐之地,自然是有官府撑腰,换句话说,天香楼背后就是由官府控制的。
天香楼门口有侍女接待,与其说她们是接待客人,倒不如说是为了防止衣衫褴褛之人进入,虽然有歧视的嫌疑,但为了不扰人雅兴,也是必须之举,这种高档地方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大多都是富商贵人,文人学士之群。
院中设有雕栏案几,木台靠在最里面,每日轮上的艺伎便在木台上弹琴吟曲起舞,台下满座文人士子,伏在案几上吃酒观舞,吟诗畅聊,若是艺伎应了某位士子邀约,便会到楼上的厢房共陪,倘若把青.楼比作现代大酒店,那么这里就是酒店大堂,包间则在楼上的厢房。
林习风几人走进来的时候,正见院中一片张灯结彩,歌舞升平的热闹之景,柳帘儿自然是不方面进入的,由叶倾凌安排下人把她送去了叶家,有丫鬟陪着。
走进天香楼内后,林习风的目光在场中众人身上随意略过,最后停在了靠北的木墙上,墙上贴着数张宣纸,其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旁边还围了不少士子,林习风离得远,也看不清那些字写的是什么,不由疑惑道:“那边是什么东西啊?你们知道吗?”
李盈城和叶倾凌顿时面面相觑起来,显然二人平常是没来过这儿,叶倾恒见状,嘿嘿笑了起来:“这天香楼有个规矩,每日都会有艺伎在那里出一道题,诗词联谜都可,而来此之人皆可将自己的答案写在那里,最后由出题的艺伎选出她最喜欢的答案,她这一晚的时间就归此人了,当然,是只献艺不献身的。”
&样岂不是谁都可以答题了?肯定都想来碰碰运气啊!说不准自己的答案就被艺伎看中了,这么几张宣纸虽然不少了,但应该也不够用吧!”李盈城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疑惑地问道。
李盈城笑着解释道:“自然没这么简单,每位答题之人需要先交上二十文钱才行,否则可没有答题的权利,每天答题的士子差不多都有两百人,他们能收四贯钱,就等于士子们用四贯钱找了个艺伎,虽然是贵了一些,但士子们依然乐此不疲,毕竟哪人若拔当日头筹,少不得被在座的诸位士子夸上几句,也是个不错的名声,够他自得几日了。”
&来如此,这倒也是个不错的盈收手段。”李盈城点了点头,随即笑着招呼众人一声:“咱们也过去看看今日的题目吧!虽然我不懂诗词,但实在耐不住好奇呐……”
&过去过去……”叶倾恒忙推着林习风和叶倾凌朝那边走去。
走至近前,林习风微眯了眯眼,看到宣纸最上面一行的题目后,脸色顿时变了变。
&天的题目是……确认过眼神?这是什么题目,非词非诗非谜的,好奇怪的题目啊……”看到题目后,叶倾恒禁不住皱了皱眉,反观李盈城和叶倾凌二人,和他的表情都差不多。
&然没有言明是哪种题目,但是看士子们的答案,都是五言诗句,想来他们都把题目当作诗词来作答了。”叶倾凌轻声道。
李盈城疑惑道:“难道它就不会是个谜吗?”
&知道呢!以往每次都会言明题目类型的,这次却是个例外,一点儿提示都没有。”叶倾恒抓耳挠腮地嘀咕着。
虽然林习风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可没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先前那个女子居然是风尘女子,如今还把诗作的尾言拿出来当题目,林习风倒也没有看不起风尘女子的意思,只是觉得奇怪,原来表面光鲜亮丽的她,也为生活所迫走上了这条没有自由身的道路。
&大哥,对于这个题目,你有什么看法啊?”叶倾恒见林习风一直沉默着,便笑着问了一声。
叶倾恒的话将林习风的思绪打断,后者愣了一下,然后摇头笑了笑:“这题目太怪异,我也没什么看法,走吧!去那边儿点几个小菜用餐赏舞去。”
叶倾凌三人闻言,自然都没有异议,他们对诗词也不在行,再看下去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答案,正准备跟着林习风离开时,忽然有个儒雅的公子走了过来,给一旁的侍女交了二十文钱,接过侍女手中的毛笔,一提衣袖,便欲在宣纸上书写他的答案。
叶倾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