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临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我给您钱……”古临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完自己都不相信。
这老人但凡是个唯利是图的主,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清贫了。
“您想要什么?”
老人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古临一着急,胳膊搭在了老人的肩头上。
“怎么?想要强留?”
“不敢不敢,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武堂主让我来找您,再说您还认识我父母,可否看在他们的面子上……”
老人突然笑了几声:“小娃娃,武御没有告诉你,找到我也未必会帮你吗?还有你父母,我救他们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古临听了以后,把手缓缓拿了下来:“那……你请自便吧。”
徐奶奶从屋里出来,又端了两盘点心,但是见古临两人的气场有些不太对。
“来来来,我新做的点心,都坐下尝尝吧。”
“谢谢徐奶奶,今天我就不吃了。”
古临有些失落,把钱放下,直接离开了。
老人看着他离去,暗暗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古临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愣在那里。
今天是周五,谭笑衣和尤清竹都还在忙着,家里也没有人。
古临独自待了一会儿,突然胸口疼了几下。
古临按住了胸口,暗叫不好,白凛所说的每月都会出现的剧痛后遗症估计要来了。
他赶紧起身,跑进自己的卧室内。
几分钟后,刚才的些许疼痛感已经变成了石头一样东西压在了心口。
古临狠狠地锤了几下,但是丝毫没有缓解,他拿起毛巾塞到嘴里,以免咬到舌头,双手按着床头。
又过了一会儿,古临的疼痛感已经遍布了整个上半身,他额头上开始冒汗,眼前开始出现模糊,抓着床头的头在不停地颤抖。
“咔!”
一声细微的木头裂开的声音传来,古临的右手已经把床头捏出来了一条几厘米的裂纹,裂纹还在不断的向下扩张。
古临的双臂青筋暴起,眼球开始出现血丝,他挥手一拳,把床头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然后不停地用手捶东西,以转移身体的痛感,但是他仿佛已经失去了触觉,一手锤在了玻璃杯上,玻璃杯顷刻间化为碎渣。
古临颤抖着双手,看玻璃渣刺进手里,血已经流出来了,但是丝毫没有感觉。
疼痛由体内传来,他躺在那缩成了一团,用布满碎渣的手不停地用力锤在床板上。
不知这种可怕的如同砸门一般的声音持续了多久,床也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但是疼痛感并没有消失,他忍着全身的痉挛,起身强行拉直身体,眼泪和汗水已经混合在了一起。
这种疯狂的破坏没有缓解他体内的痛感,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了起来。
就在这时,尤清竹回来了,一进门就听到了古临屋里不断有东西被砸碎破坏的声音,她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她放下包,轻轻走了过去,屋门是紧闭的,她去厨房找来了一把菜刀,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但是就在这时,屋里的古临疼的已经咬不住东西了,全身若有若无的力气,让他无意识地松掉了嘴里的毛巾。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吓了尤清竹一大跳。
“古临?是你吗?你怎么了?”
“砰!”
门上传来了东西被砸上的声音,又吓了尤清竹一下。
她赶紧拿起电话给谭笑衣打了过去。
“喂,有事吗清竹?”
“是啊,姐夫,他……”
“轰!”
屋内的衣柜被古临翻倒了,那一瞬间,古临也暂时又失去了力气,被衣柜砸在了下面。
“清竹,什么声音?”谭笑衣眉头一皱,紧张了起来。
“古临!古临在屋里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又摔东西的,门已经反锁了,我也没法进去,怎么办啊?”尤清竹躲在客厅,焦急地说着。
谭笑衣立刻起身,开车回去。
“难道是后遗症发作了?”
谭笑衣心急如焚,但是正好赶上了下午的下班时间,堵得还挺厉害。
等她到家的时候,屋里的动静已经小了很多了。
谭笑衣跑过去:“怎么样了?”
“动静小了,但是时不时还有些很可怕的声音。”
古临刚才脱力被压到了衣柜下面,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怒起一脚,直接把那么重的衣柜踢飞了,撞到屋顶砸下来,古临硬生生用头接着,砸了一下。
但是被砸中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疼痛感再次来袭,古临直接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就这样反复几次,古临终于平静了很多。
“是从屋内反锁的吗?”
“恩,不过这种门是可以用钥匙在外面打开的。”尤清竹去客厅的抽屉里拿来了钥匙。
谭笑衣拿到后就准备去开门,却被尤清竹拉住了。
“姐,别去,太危险了。”
“清竹,你先躲到门外,万一出什么情况,你直接关上屋门去楼下找人。”
谭笑衣推开她的阻挡,过去把钥匙插了进去,然后舒了口气,钥匙一转,推门进去。
开了门,屋里的景象让谭笑衣惊得说不出话,全屋没有一个完整的物件了,地上一片零落的木头和玻璃碎片,墙上也有很多抓痕和血迹。
谭笑衣赶紧进去,发现古临正缩在墙角,眼神呆滞,手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古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