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小基啊,有什么事情吗?”螭吻的声音让人如沐甘霖。
纪根基听到这如同百灵鸟在耳边低声细语一般的声音竟然有些陶醉,片刻才说出自己的事情:“阿姨,我想问问我干爹当时葬在哪里了?”
螭吻这才想起来,葬了人家的父亲竟然还忘了与他们说,只好不好意思的回答:“你父亲就葬在十里庄的公共墓地里,好像是靠边上。”
“好,谢谢螭吻阿姨。”纪根基面对这位妇人竟然还有些腼腆。
“哪里话,我才要道歉才是。有空联系我来我这里玩啊!”螭吻诚恳地说道。
“好的,一定来。”纪根基点头道。
“我还有事要忙,那就先不跟你聊了。”螭吻似乎还有事情要忙,她的那边时不时传来嘈杂声。
这通电话结束他又紧接着打了一通。
“歪?”电话那边传来是龙生九子团之一狻猊的粗犷声音。
“你好,我是纪根基,想请叔叔帮忙打开我干爹的坟墓,然后把我干妈葬在一起。”
“什么”狻猊不可置信的问道。
纪根基之后与他细细陈述了一遍。
“这样啊,我马上找人去办,你先在那等我。”
那边电话就挂断了,纪根基叹了口气,幸亏之前复制了纪段衡的手机通讯录,要不然此时可就傻眼了。
他看到爬着桌子上昏迷不醒的小兰立马接了一盆子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得朝着小兰的脸上泼去。
小兰渐渐从昏迷中苏醒摸着湿漉漉的头发埋怨着:“你干嘛(* ̄m ̄)。都湿透了。”
“抱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一下。”纪根基很是歉意地说道。
“原谅你了,快,说吧。”小兰没心情和他废话只是惆怅的看着毛利花尸体无神。
纪根基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有我在呢。”
小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就抱住纪根基梨花带雨般的哭了出来。
纪根基挽住她那柔顺的头发温柔抚摸着。
待小兰哭够了后,也是半夜十二点了,纪根基仔细地找了块帘布把毛利花的尸体包裹起来扛着赶路到殡仪馆。
殡仪馆离公共墓地不远,那附近还有一家医院,这三家正好一条龙服务。
因为为了赶时间,两人抄着无人小道,土路两旁是树木和农田,因为周围漆黑一片的缘故小兰一直战战兢兢跟在纪根基后面拽着他的衣角前进。
两个人的脚力迅捷,很快来到这家“安适殡仪馆”,这周围有几个正在路边烧纸的中年男女。
殡仪馆门口左边有一颗已经凋零的桃树,应该是辟邪用的。
纪根基两人直接走进去看到在柜台上的中年大叔,这是一个黑汉子,属于那种鬼见愁的那种邪刹人士,手上带了一个非常耀眼的金色手表。
屋子里很宽敞,墙角有一排软沙发可供人休息,柜台上方挂着一台空调,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纪根基上前与之沟通,那大叔看了一眼纪根基扛着用布包裹住的人形说道:“来,办理丧事吗?”
“对,要越快越好。”纪根基不想在这种地方多浪费时间,毕竟时间也不早了,第二还是怕小兰姐看到毛利花的尸体会忍不住自己。
“好,尸体先寄放到这里,随我来你先把这位不幸者放到冷库里吧。”这位大汉为他带着路。
“小兰姐,你现先在大厅中找个地方坐着等我,我放下交钱后就回来。”
“你有钱吗?”小兰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最近都是他在消费。
“你弟弟我有钱,你就放心好了。”纪根基说完直接跟那人进去了。
这里很冷,是那种阴冷,冻得纪小兰只好环抱自己低头搓手取暖。
不一会,纪根基从冷库里出来,转眼看见小兰在沙发上冻得瑟瑟发抖。
速度过去交上钱后,走到小兰面前蹲下用那热乎乎的手握住小兰那纤纤玉手。
小兰一惊抬头与纪根基四目相对,望着他那黝黑坚毅的脸庞,自信的笑容小兰竟脸红了。
正当小兰情意绵绵的时候,纪根基突然说道:“看着兄弟受冻为弟的心中不忍,你还是先穿我的衣服吧。”
小兰满脸怒气符号不悦的说:“不用了,你怎么不叫我小兰哥呀。我顿时感到身子暖和了。”
随后她起身背对纪根基望着门外出神。
纪根基这还正纳闷呢小声嘀咕道:“一定是失去亲人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小兰哥,不对;小兰姐,店老板说明天上午让咱们直接过来就行,他会安排好一切后事。咱们现在回旅馆去吧。”
小兰连等都没等就直接壮着胆子自己气哼哼的独自走了出去。
纪根基只好一直跟在她后面。
两人回到之前所租住的旅馆在各自的房间住了一晚。
第二天纪根基买回来早饭一起吃完饭立马就前往殡仪馆。
一路上两人的气氛凝重,谁也没有多说话。
找到黑汉子老板,他早已准备好了殡仪车。
老板看到纪根基两人来了就立马吩咐一位戴着鸭舌帽的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小张,小刘你两把死者搬到车里,然后领着两位客人去火葬场吧。”
那个叫小张的眼镜男就进屋打开冷库门,搬出毛利花的尸体。
小兰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搬出来,激动的上前跪在拉车前抽噎着说道:“就让我再看我母亲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