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办公室里,白颖待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白远端了一杯热水放在女儿面前。
“刚刚是我没有注意,先喝杯水暖暖身体吧。”
白颖看也不看一眼,只有老李的声音适时响起:“白远,你这不够意思啊,我的呢?”
“你是火系魔法师,还能怕冷?”
“我这个小小的中阶法师可顶不住你的高阶冰系魔法。”
白远知道老李是为了故意缓解气氛,也就没有反驳,重新端了一杯水坐到老李对面。
“什么时候再去喝酒。”
“等等吧,这段时间还有法师预备学校的毕业考核,够我忙的了。”老李接过水,喝了一口,“冷的,肯定是故意的。”
白远笑笑,敛起身上溢出的能量。
“你对余梁这个人了解多少。”
“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唯一的缺点是不能成为法师。”
“小颖和他什么关系。”
“就同学,你想太多了。”说完,老李看了眼略微红了脖子的白颖,“不信你问她。”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白远话锋一转,“余梁这个人很危险。”
“你的意思是?”
白远望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女儿,继续说道:“你也看见了,虽然他不是法师,但是战斗力远比一般的法师要强,而且,他会丧失理智。”
“作为这里法师协会的负责人,我有义务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
话还没说完,白颖就站了起来,房间里,有无形的火药味。
老李头有点大,这两人关系不好他是早就知道的,每次两人在的场合都会搞成这样,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了解一些情况,也不好说谁对谁错。
但他也清楚白远说的是事实,如果余梁不可控,的确是个危害因素。
只是余梁是自己的学生,自己有责任去保护他。
“你有办法的吧。”老李试探地问。
白远没有正面回答。
“巡逻队里不全是我的人,我只能暂时压住其他人的报告,但是最多拖延一个月。一个月后,上面就会来人,我不一定能拦住。”
老李听出了其中的深意,不一定?那就是有可能。
“看你这么说,应该是有办法了。”
“我可没说。”
一边的白颖眼看就要再度爆发,为了避免刚才紧张对峙的情形再次出现,老李赶忙说:“又在这装高人,你肯定知道怎么办。”
“其实也很简单,找个人看着他防止他失控,然后向上头作保。”白远笑了,笑容中带着深意,“只是这个人需要有一定的话语权。”
“这个人该不会是你吧。”
“这里只有我能够保住他。”白远叹了口气,“我就看在小颖的面子上,给他说说好话吧。”
说完,白远还偷偷看了眼白颖,他女儿已经重新坐了下来,还默默喝了口水。
看见白远的小动作,老李恍然大悟,估计这家伙一开始就想着把余梁留下,但想到女儿的情绪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先抑后扬,采取迂回战术。
知女莫若父啊,姜还是老的辣。
“这也算一个办法,那就这样吧。”老李看向白颖,“白颖,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问题。”
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气。
……
余梁在小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三天。
白颖天天来看他,老李也来了一次,只有白远一次都没有露面。
然而今天,白远来了。
“余梁,出去跟我走一趟。”
一起出发的还有许多法师,像是要执行某个行动。
余梁跟白远坐在一辆车上,颇有些紧张。
“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看情况。”
尴尬的对话,余梁想了想,也没有再去问,只是望着车窗外出神。
街上的车熙熙攘攘,在地面上穿行,天空上,有风系法师时不时掠过,留下一道道痕迹,而远处,也能看见有土系和木系法师筑起高高屋墙。
无数的人,无数的法师,都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着。
车子还在行进,人烟越来越稀少,在某一个无人的山区,终于停下了。
“下车吧。”白远拉开车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战场,上百名法师在猎杀三只哨兵。
走到人群的最前方,余梁才看清楚,与其说是猎杀,不如说是围困。
领头的是土系和木系的高阶法师,山脚下的哨兵,被他们土系和木系魔法重重围住,高耸的树木和土墙不断立起来。
这里山峦耸立,树木环绕,他们的发挥余地很大,无论哨兵们怎么劈砍,刚倒下的墙壁又会重新竖起来。
但法师们能做的也就仅此而已。
法师的元素攻击很难对哨兵造成伤害,尤其是火系魔法师,那些燃烧的火焰根本无法突破哨兵身上的曼钢金属。
而战场中央,几把长刀试图攻击着哨兵们,却一次又一次被哨兵击落。
那是金系法师在操纵,只有他们能够操纵金属。
“队长,你来了。”一名高阶法师对白远打招呼。
白远点头示意,走到领头的土系法师面前。
“许垒,等下把墙壁开一个洞,我进去。”
被称作许垒的法师一惊,“队长,你是冰系法师,里面有三只哨兵,你不一定是它们的对手,只有等着金系法师趁它们不注意,才能安全杀死哨兵们。”
“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