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追问,“怎么罚?”
李长老一挥巴掌,带起一阵风,“打脸。”
简直假意推脱,“这怎么好意思,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将李长老伤到没脸见人,再又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岂不是徒增自己的孽障。”
李长老差点把鼻子给气正了,“就说敢不敢吧。”
简直赶紧顺杆爬,“我答应了,也请在场的同门做个见证。”
围观者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七嘴八舌地起哄。
“我们都是见证人,谁赖皮就让他臭名远扬,从此在武府不好做人。”
“简公子放心,简公子加油。”
“赖皮的是小狗。”
“说啥呢,不知道简公子属狗的啊,换个说法。”
“那李长老属啥的?”
“听说属鸡。”
“这不好换,你属啥?”
“属猪啊。”
“赖皮的是肥猪。”
“简公子和李长老都不胖啊。”
“依我看,李长老有发福的迹象。”
“好吧。”
简直转向赖执事,“请公布标准答案吧。”
赖执事等了半天,见终于轮到自己了,特意清了下嗓子,“我这个姿势打一个成语,答案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李长老哈哈大笑,“果然是瞎扯。简直,来来来,让李某好好打脸。”
简直淡然一笑,“你凭啥说是瞎扯。”
李长老很笃定,“明摆着的,这里哪有虎?”
赖执事一指自己,脑门上的王字煞是扎眼,“我属虎。”
李长老也不好说不对,毕竟沾点边儿,“可哪里有犬?”
赖执事一指简直,“他属狗。”
李长老有点慌,“这里也不是平阳啊。”
赖执事没料到此问,有点语塞。
简直反应够快,“你没看他倒在地上,平躺仰望,就叫平阳。”
猜谜倒是常用谐音字,李长老只得另外想辙儿。忽然眼珠一转,拍手大笑,“这么说,你承认欺侮他啦。”
简直从容应对,“不是欺侮,是欺瞒。善意的谎言,不可以吗?”
围观者异口同声,“可以。”
简直于是转向众人,“大家说,这个赌谁赢了?”
“简公子赢啦。”
“简直是赢家。”
“李长老快认罚。”
“赖皮是肥猪。”
李长老知道众怒难犯,也实在不想被简直当众打脸,便想尿遁,“哎呦,我这肾部压力骤增,要先方便下,人年纪大了毛病就多。等我回来再说,你别趁我不在就开溜啊。”
简直早有防备,数道念力齐下便将李长老穴位封住,定格在一个正气感十足的表情。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简直故意拿搪,“要不就算了吧,李长老认输陪个礼道个歉就好。”
李长老已被点住了哑穴,想讨饶都无法开口,一副正义表情让人有宁折不弯之感。众人皆为简直抱不平。
“什么东西,认输有那么难吗?”
“依我看,李长老不是属鸡的,应该是属鸭子的,嘴硬的咧。”
“宁可打脸,也不松口,这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我要赞李长老一个。”
“我看你就是杠精,啥都跟人反正来。”
众人终于等的不耐烦了,齐声高喊,“打脸!打脸!”
简直做出无奈的表情,“既然是打脸是众望所归,我也只好不负众望。先前曾经有过一个温柔款打脸,便有仁兄表示不满,认为有放水之嫌。那么,作为执法负责人,李长老最恨的就是舞弊作假。为了不让李长老感觉精神上受到侮辱,我决定尽全力完成这次打脸,请各位不要责怪我手重了才是,我也是为李长老的名誉着想。”
“简公子使劲就对啦!”
“不见血就是放水。”
“李长老就欠收拾!”
“多谢简公子为民出气。”
见时机成熟,简直便不再婉约作态,一巴掌飞上了李长老的脸庞,眼见着一股红色液体流出了鼻孔。
简直宣布,“借李长老这样子,打一俗语。猜中者有奖,送百块灵石。”
赖执事脑海中仿佛响起了神秘声音,在地上平躺仰望着抢答。
“打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