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让简二和小灵留守流云峰,独自前往依云峰。
来到依云峰山门处,守卫认出了简直,领着前往待客厅,说十公主吩咐过,简公子来访无需通稟。
依云峰显然布置了阵法,若没守卫领路,简直会被困住。
十公主此刻已在院门外等候。虽然依旧是短打扮,脖间却系了一条嫩绿丝巾,飒爽英姿中透着一丝妩媚,见到简直的身影后立即迎上前去,笑吟吟款款施礼,“晨阳在此恭候恩公大驾光临。”
简直赶忙还礼,“十公主言重,羞煞在下。日后依师门称呼最为妥帖,师弟简直给晨阳师姐行礼了。不知师姐康复的如何?”
晨阳也不矫情,“就依师弟所言便是。我的伤势已大好,这才进山拜了师。”
简直开起来玩笑,“这山阵法绝妙,真想挑战师姐换过来住,安全感倍增。”
晨阳顺着话茬儿说,“正想和你商量呢,师父也有此意,都希望换你过来住,毕竟你的处境太危险。”
简直连连摆手,“玩笑而已,师姐不必当真。换个角度想,我这边防护越严,可能对方派来的杀手越可怕。”
晨阳愣了一下,这师弟的思路确实有别于常人,“随你吧,反正两峰相邻,你随时可以来我这边,稍后我拿阵图与你。”
简直内心为晨阳这番信任所打动,“师弟便不客气了。师姐此番召唤,想必有要紧事,尽管吩咐。”
晨阳笑道,“自然瞒不过你,是想让你见一个人。你且随我来。”
简直跟着进了院子。
待客厅已有两人落座饮茶,一位是谢长老,另一位是个憨厚模样的朴实汉子。
见晨阳将简直领进门,谢长老稳坐不动,朴实汉子忙起身相迎。
晨阳赶紧介绍,“这是我长兄,大家都习惯称作大皇子。这是简直师弟,本届武府选拔的首名。”
简直拱手行礼,“拜见大皇子。”
大皇子同样拱手还礼,“久仰大名,早就想见见你这位传奇人物。说起来,我的功夫都是谢长老传授的,可算是同门师兄,今后便也称你一声师弟吧。”
简直又执弟子礼,给谢长老请安,“师父气色越发的好,这般神清气爽应有喜事临门。”
谢长老欣然一笑,“在场的都是自家人。大皇子算是大师兄,十公主是你二师姐,你是小师弟。咱关起门来也就不必拘泥礼数了,有话都可以敞开来说。师父我近来无事,倒是你大师兄有事需要帮忙参谋。做好了便是喜事,万一做不好就可能变成坏事。”
晨阳招呼简直落了座,大皇子脸色凝重起来,开始讲述事情原委,“父皇一向不太待见我,很少给我分配任务。不知为何今日颁旨,命我负责整肃天陵城税务,要求半年内将税收增加三成以上。我从未接触过此类事务,只觉无从下手,身边只有你们是亲近之人,便来求助寻个应对之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场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简直身上。
简直也知道,他们应该先前都已交流过,并无良策,因此想听自己的看法。但他并没有开口,仿佛也想等别人先发言,然后再说。
晨阳憋不住了,“师弟说下你的看法呗,都说你脑子好使。”
简直这才开口,“师姐过奖。我还不太掌握情况,那就随便大面上说说,算是抛砖引玉吧。首先我们先推测下,皇上交办这桩差事,主要目的是什么?皇上自然知道,大皇子欠缺经验,成功经办此事的难度很大,却依然交给大皇子去办,可见这是一次关键性考验。无功即有过,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只能努力增加税收,别无他法。”
谢长老点头认同,“是这么个理儿,只能做好。”
大皇子感到怵头,“我也想做好,可是无从下手,还望师弟帮忙想个辙出来。”
晨阳也在一旁求情,“师弟你好人做到底,帮长兄过了这一关吧,他现在的处境太难啦。”
简直思忖了下,“师父说了,大皇子可算大师兄,还是师姐的亲大哥,我断无不帮之礼。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够得到大皇子的一个承诺。”
简直讲了小灵需要螺纹金蟾内丹解除蛊毒之事,从皇宫礼品或藏宝中很有可能找到,希望大皇子能够帮忙取得。
大皇子毫不犹豫地允诺,“只要我能做到,义不容辞。”
简直也答应帮大皇子处理此事,但要先调查清楚状况再说,便告辞。
晨阳送简直下山,果然将依云峰的阵图送给了他。
简直思忖了下,最终决定还是提醒下,“有些话,由我说出来,或许不合适,但做师弟的,还是不想顾忌太多。”
晨阳见他严肃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师弟但说无妨,即使不妥,也便到我这里为止。”
简直不再犹豫,“其实,目前而言,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未来,大皇子极有可能登临大宝,看事情的立场和角度,便会截然不同。有些事情有些话,现在毫无问题。但到那时候,重新审视后,便可能心生芥蒂。我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晨阳闻言心生感激,“多谢你的忠告,今后我会多加小心。不过,我还是相信大哥品性憨直,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事。”
简直摇摇头,“称帝者,自认孤家寡人,旁者皆为子民,兄弟姐妹均无例外。若依旧有情,也转化为了君臣情义。而比之皇位、苍生、国运、民怨,那点情义又何足挂齿。而越是憨直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