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舒爽,难得的出了太阳,气温也比前两天缓和了不少,花间又到了休息之时,如今,她正等着马车前来,好立时回家。
不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长乐坊的门口,马夫放好了凳子后,上前言说道:“花间姑娘,你托我买的酒已经买到,都放在了车上,一共有六坛,如今,是到何处去?”
花间微微一笑道:“不去它处,直接送我回家便是。”
马夫点了点头,待到花间上了车,收了凳子,驾着马车便往城北而去。
如今的城门处依旧在严查,倒是花间这次学聪明了点,她使了些钱,虽然人车依旧都要查验,但绝对是正经的查,不会生出其他的事来,这对花间而言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就在军卒查验马车时,花间看到了北城外大批军队的调动,随即对一旁的军卒问道:“这位大哥,为何搜捕云傲天等人会出动如此多的军队?”
“结网搜捕自然人少不了,姑娘放心好了,这一次,这些贼人一个都跑不了。”
花间又问道:“倘若搜不出来,又当如何?”
军卒倒是笑了笑说道:“呵呵,当真要是搜不出来,定会挨家挨户的搜上一遍。”
这帮人想的是什么不用说都知道,估计,他们都巴不得搜不到人呢,就等着到时候挨家挨户去搜上一遍,这样一趟,绝对能发财。
花间也没敢多问,在查完了之后,转身上车便离开了北城,对她而言,倘若真要搜家里,只怕自己会惹来麻烦。
该如何做,她还真不知道,也就想着回家后再来商量,毕竟她现在可拿不出什么注意来。
清河镇不算远,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马车停在了家门口,下了车之后,马夫便把六坛好酒提了下来,并对站在门口的花间说道:“花间姑娘,可要我帮你拿进去?”
花间微微摇头道:“不必了,我自己拿进去便是。”
得了话之后,马夫便不再多言,跟着就驾车离开了。
就在花间打开门锁后,提着两坛酒准备进门之时,一个在街上观察了许久的瘦弱男子突然从一旁起身,跨步上前,竟然一手揽住了花间的肩臂,一手用刀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花间确实被突如其来的男子惊了一下,待她转头望向男子时,发现原来是这清河镇上的泼皮侯让。侯让虽是泼皮无赖,平日里见花间也多有言语轻薄,但却从不敢打家劫舍,白日动刀,如现在这般,实在是让花间有些意外。
其实,只要花间仔细看就能发现,如今的侯让可和原来有所不同,原来这家伙可是鲜衣怒马的,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寒冬天只穿了两件单衣,而且衣服不光有些破旧还有些脱色,为了保暖,也不知道从哪搞了顶皮帽子戴在头上。
见花间转头看向自己,侯让低声说道:“别出声,进去,否则要你好看。”
进门之后,侯让立刻把门关了起来,随后便让花间把酒坛放了下来,一路挟持她过了前院入了偏房。
一进来,侯让便说道:“今日找你,实乃哥哥我遇到了难处,想你在长乐坊也没少赚,拿出点钱财来,应当不成问题吧!”
花间总算是明白侯让为何如此了,她说道:“我这可没多的钱财,家中也就存有五千钱而已。”
花间一说完,侯让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起来,抵在花间颈部的刀子也微微的动了动。
“花间,你可是个大美人,不想脸上被划上一刀吧?”狠厉的话说完,侯让又转圜了口气威胁道:“你放心,我只要钱,不会对你如何的。可若是哥哥我不满意,定会在你身上找些乐子的。”
侯让确实所求为财,而非是色,但他搭在花间肩上的手还是不太老实的动了动。花间虽有武艺在身,但侯让同样不可小觑,他也是个会武之人,且身手并不差,否则又如何敢四处招惹。
花间也知道,如今可不是和对方拼斗的好时机,她还得忍上一忍,寻个机会才能脱身。
“侯让,家中真的只有这些钱财,其他的我俱都存在了长乐坊中。”
侯让知道花间算是个有钱的主,要不然也不会找上她,他可不信家中没钱这种话。可想要拿到钱,侯让除了逼问外,还真没有太多的办法,总不能说靠自己去翻找吧,这也太过费事了点。
“少废话,我今日既然来此,便已绝了自己的后路,若是再敢言说没钱,可就别怪哥哥我心狠手辣了。”侯让这番话倒是一点没说错,且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难事才会选择如此,可一但走出这一步,他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里是仗剑山庄的地盘,规矩是肯定有的,但凡有谁坏了规矩,可是没有好下场的。加上花间认识益阳城内豪商贵人繁多,一但事发,侯让只能跑路才有可能活命,所以他并没有胡说,抢劫花间还真是绝了自己后路才能干出来的事。
如今,花间也知道,她不能再说什么没钱的话了,万一侯让真给她划一刀,她可受不了。再说,会不会有挨一刀子的风险,也就看花间下一句话如何说了。
“好,我给钱,你先放开我,跟我到卧房去。”
见花间松口,侯让自然高兴,可他也不傻,虽然花间是个女子,在他眼里也就是个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但要是她喊出声来,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放开花间他是绝对不会的。倒是听了花间的话后,架着花间往卧房去了。
后院,箫盛的房间里,大伙都在这,对于侯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