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佩想着,心里总是有一道坎迈不过去。
还以为皇上是出于保护自己,所以不得不在朝廷之上那个说了那些话,看来自己确确实实是自作多情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不要奢望多求些什么了,很多事情本来就不是自己应得的。
丁佩佩清了清嗓子道:“奴才还没又什么合适的人选。”说着,突然想起刚才那奇奇怪怪的白衣男子来。
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只是又怕是自己自作聪明,好心办了坏事,又或者是有些多余了……
周南轩极其敏锐,更何况现在丁佩佩的手正在他的肩膀之上,若是丁佩佩想到了什么,手便会若有若无的放慢速度,虽然丁佩佩已经伪装得很好,但是虽然仅仅是一小点的变化,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丁公公为何欲言又止?”周南轩低声,鼻息打到了丁佩佩的心术。
果然自己在皇上的身边过长,自己的一举一动皇上竟然都能看清了。
丁佩佩暗骂自己i实在是无能,现在竟然一点都不能瞒得过皇上。
眼下,也只好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
“回皇上的话,方才奴才瞧见那白衣人有些问题。”丁佩佩生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得罪了皇上。
周南轩挑眉,“哦?丁公公可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那人说自己十个乐人,这件事情就有些蹊跷,如若真的是乐人,又怎么会一点最基本的都不会弹奏呢?”丁佩佩回想着。
周南轩抬手,示意丁佩佩停下来。
丁佩佩停手,赶紧走到了皇上面前。
周南轩微微点头,示意丁佩佩说的有道理,让丁佩佩接着说。
只是这接下来的话,会有一点冒犯到左相大人,这朝廷之事,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插手,若是说了,只怕是会惹得这阴晴不定的皇上厌烦罢了。
“说。”
丁佩佩听见一声令下,自己也不得不说。
总感觉自己跟在皇上的身边时间长了,便能一点一点的摸清了这皇上的脾气秉性了。
皇上如是发火,也觉得自己和皇上是亲近的。
“奴才觉得方才左相大人的一举一动,有些蹊跷,按理说这左相大人不该决定谁去谁留,但偏偏左相大人很想要这白衣少年留下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接着,丁佩佩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个奴才,说着朝廷之上皇上最器重的当朝宰相,实在是有些过不去。
看着皇上一言不发,丁佩佩还以为自己这是有说错了话。
方才周南轩也是一直都在时有时无的注意了一下左相,自从许竟山的信被拦截之后,周南轩心里若有若无的对左相有了一些怀疑。
左相家里世世代代全都是忠臣,家里良好的教育熏陶,按理说这左相现在也已经勤勤恳恳一辈子,再过几年就差不多要告老还乡了。
真的对着皇位图谋不轨,万一要是失败了,可是世世代代的心血都要白费。
虽然左相家里世世代代都为朝廷效力,但是若是左相懂了谋权篡位的心思,周南轩也断然不会留着左相继续掌管大权。
方才听着丁佩佩那样一说,周南轩倒是觉得结尾有道理,那白衣少年的来路绝不简单。
但左相终究是左相,还是要暗中调查。
“宣许竟山。”
丁佩佩惊讶的看着皇上,皇上这是听进去了?……
一时间,丁佩佩有些受宠若惊,觉着自己还有些用处。
皇上对左相或多或少还有一些信任,若是今日丁佩佩不说,周南轩即使知道这件事情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也断然不会轻易就去搜查左相的事情。
丁佩佩心里只觉得一阵激动。
“是,皇上。”
窨许竟山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丁佩佩刚放出飞鸽,没多久,许竟山便站在了养心殿门口。
丁佩佩在门口候着,看见多日未曾相见的许竟山,竟然多了些精气神儿。
“许大人,皇上已在里面等着大人。”丁佩佩说道。
许竟山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近日,许大人可还好?”周南轩开口寒暄。
其实是想问许竟山这段日子,有没有在被追杀。
若是左相和那白衣少年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左相想要将白衣少年留在宫里,一定是处于想要监视自己罢了。
许竟山是一个忠臣,说的话断然不会有半分虚假。
况且现在许竟山手里掌握着重要的兵权,是皇上对他的一种信任,若是现在出现叛变,简直是自己断了自己的后路了。
许竟山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半响才张了张口。
听闻左相给皇上送了一批男宠,并且皇上竟然还留下了两个,这件事情现在早就已经满城风雨了。
光是许竟山方才来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好多说着这件事情的。
许竟山看着,这左相已经成功贿赂了皇上一波,现在若是说左相的坏话,保不齐皇上会和自己发火。
可是就算是近日周南轩不召见自己,许竟山也会找个机会说出来。
许竟山是一个胆小的人,自己若是出事,倒不是在乎自己手里的这些权利,只不过家里的老婆是自己i的命根子,自己若是在皇上面前说错了话,保不齐会牵连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是说到底,不管是许竟山胆小怕事还是如何,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忠臣。
忠臣和皇上之间,除了家中私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