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佩换号了太监服,走了出去。
周南轩正在品茶,瞥了一眼走出来的丁佩佩,倒是觉得这样便让人放心多了。
她知道自己方才想着的都是奢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该多好。
她穿着一次,便爱上这襦裙了。
想起皇上方才的态度,若是有她日,自己定不会在给皇上轻易穿上这一身。
别的都可以,只是这件事深深的伤害了丁佩佩的心,她当真不能再轻易的穿上。
丁佩佩委屈的站在一边,还再想着方才的事情。
她从始至终都不明白这些日子皇上为何死死的看着自己,又要自己还是假扮太监,现在只需要皇上的一句话,自己便可以获得新生,开启崭新的人生,可是皇上这葫芦里面到底是什么奇思妙想,丁佩佩不敢猜测。
自己犯了欺君之罪,皇上能够六自己一命,不过是好好的在这宫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是最好,怎么还敢奢求太多!丁佩佩!你不要命了!
丁佩佩在心里告戒着自己,这才有些拉回神来。
自己当真是要的太多了。
摸了摸头上的伤口,若是今日没有这伤口,皇上怕是一定会夸赞自己一些客套话把。
丁佩佩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初不那么拼命了。
现在想起来都是眼泪。
御医按时给丁佩佩上药,丁佩佩觉着自己的额头有些痒,让人止不住想要伸手抓住。
“敢问御医,奴才这伤何时能完全愈合。”丁佩佩说出口,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
御医给一个太监看病,自己在这里按着礼数询问着,到底是谁拉底了身份,谁太高了身份,丁佩佩不得而知。
“丁公公伤口再有个十天半个月便可以完全好转。”说着,御医拆掉了纱布,已经长出了心柔。
丁佩佩不管不顾,连忙抓起身边的镜子看了看。
终于有了些小脸。
自己能够九死一生走过这一招,全都是靠着自己的面相,若是皇上整日对着一个疤痕的怪物,敢问皇上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自己么?
丁佩佩一直都觉着,给自己带来好运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而已。
所以,绝对不能毁容!
听见御医这样说,丁佩佩便觉得放心多了。
“皇上,那臣便告退了。”
周南轩的眼神一直都在丁佩佩新长出的柔身上,不能让顶佩佩碰到。
“长出新肉莫要伸手抓。”
丁佩佩缓缓转身,以为御医走了半路返回来祝福自己事情,可是抬眼看着的却是皇上。
“谢皇上——”
皇上这是再关心自己?
——
丁佩佩为周南轩更衣过后,皇上命人将身边的床榻接了一部分,在自己身边。
“什么?”丁佩佩差一点就要跳起来。
周南轩嗔怪的看着丁佩佩,倒是没有多说。
皇上竟然让自己睡在皇上身边?
这和皇上谁在一张床山有何区别?
丁佩佩越发想不明白。
难道像是皇上这样的“正人君子“最后也难逃一劫?
自己睡觉本就翻身打滚,若是谁错了位置,丁佩佩害怕自己明日起床之时就已经被送上断头台了。
“皇上,奴才在这有些不合适。”丁佩佩实在是忍不住。
料到丁佩佩早就会这样说,周南轩转身:“丁公公觉着有何不妥,说来听听。”
丁佩佩膛目结舌,难道皇上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那日皇上动了那么大的怨气,怎么可能忘,不过皇上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何意?
“男女授受不亲啊皇上。”丁佩佩故作调侃道,但是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是发自肺腑。
“孤是皇上。”周南轩厉声。
丁佩佩被下了一个激灵,是啊,是皇上,所以皇上的一切命令,自己必须遵从。
若是违背,也只有掉脑袋的份了。
她也只好默不作声。
丁佩佩看着已经铺好了的床铺,感觉心里像是有着一块大石头生生地压了下来。
自己方才已经铤而走险,显然并无还无用处。
丁佩佩算是明白了,皇上认准的事情,就算是非再大的力气也米有办法更改。
周南轩倒是十分自然的躺在了龙踏上。
看着这样的构造,丁佩佩当初设计游戏的时候都不敢这样设计。
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就被自己赶上了。
丁佩佩站在一边,一动不动,这样自己怕是又要一夜不睡了。
“为何不睡?”周南轩起身。
丁佩佩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皇上,奴才,奴才想起还有一事未作。”丁佩佩想着理由。
可是撒谎的人绝对不会逃过周南轩的眼睛。
“睡。”
丁佩佩咽了咽口水,当真是睡不下去。
无奈只好洗漱之后躺在和皇上距离最远的地方,秉着呼吸。
丁佩佩觉着自己现在若是呼吸错了,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以前虽然睡在地上,可是也有一高一低之分,现在竟然和皇上对面躺着,自己当真是有些无法适应。
现在皇上当真是寸步不离的要自己陪着了。
丁佩佩无奈,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只好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只要丁佩佩微微侧身,就会掉在地上。
周南轩微微睁眼,看着丁佩佩死死的抓着床沿边。
她当真如此抗拒?
“过来。”
丁佩佩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呼吸,她倒是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