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伶沉着脸阻止道:“等等!现下太医还在赶来的途中,谁都不知皇上究竟为何会突然昏厥,而禄浔王却已知道杯盏中有毒,这可不能不说是未卜先知呢。”
听闻这句话,身边的人们皆垂首思虑起来。
有人摸着下巴半天想不出话来,“这……”
有人立时讪讪地改口道:“禄浔王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自从皇后和久腾死后,凤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站在云业这边,这个时候他只得佯装公正的说道:“此事确实可疑,相信禄浔王也仅仅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
云业冷哼一声,“就是,本王推测你这种毒妇也就这点伎俩而已。”
云离上前一步道:“五哥莫要无理无据凭空揣测,伶妃娘娘究竟是长辈,理当尊敬。”
云业冷睨了云离一眼,嘲弄地说道:“哟,七弟还是这么正义凛然啊。现下父皇都这般模样了,你竟还偏袒一个民间妖女?”
云离刚想开口说话,久子瑜不知何时走上前来,手里举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中间刻着楷书字体的祥云殿三个大字,下方则是一个常字。他将令牌左右展示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各位,这是什么?”
“这……”祥云殿是云业的寝宫,他一看到常江的令牌竟在久子瑜手中,登时脸色一白,心道这该死的村夫终究还是不能信任,原来至始至终都在哄骗他,如今竟然出卖了自己。
久子瑜没等云业说出所以然来,就自顾自继续解说道:“这是禄浔王府上的通行令,就是从此人身上搜到的。”说着,他的几个手下将常江的尸首抬了上来。
众人看到鲜血淋漓的尸体皆是脸色惊慌,云业更是心中无底,思忖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常江明明信誓旦旦地说要刺杀千伶,为何他自己反而先死了。虽然心里发虚,但他面上仍然凶巴巴地喊道:“那又如何?!”
久子瑜牵出一个倾倒众生笑容,指着常江说道:“此人名叫常江,是禄浔王的手下,臣下从他身上还搜到了半瓶毒药,如果要知道此毒药与皇上中毒的症状是否相同,找个囚犯来试试就知道了。”
云业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强自镇定地说道:“就算有令牌,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本王的人!更不能证明是本王指使他下毒的吧?!”
久子瑜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人刚才劫持了伶妃娘娘,如果不是臣下及时赶到,娘娘现在就已经送了命。至于他为何劫持娘娘,想必在座诸人都了然于心了吧!”
一直静立在侧的云洛突然启口冷冷道:“这是要造成娘娘畏罪自尽的假象,娘娘变成尸首自然无法替自己申辩,下毒弑君的罪名便落实了,这是一桩一石二鸟的完美嫁祸栽赃。害死父皇,嫁祸妃母,五哥这是迫不及待要坐皇位了?”
被戳中真相,云业涨红着脸癫狂地吼道:“不是!你们胡扯!”
千伶静静地注视着云业,淡淡一笑道:“是真的,本宫亲耳听到此人口口声声说要为了禄浔王而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