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爹娘呢?”
“大哥,你醒啦!”
在旁边用大木盆揉着衣服的小姑娘高兴的叫了起来。
这才出去几天,李大花就叫小家伙衣服都洗上了了!
“我去叫娘进来!”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李大花拍着手上的泥土快步走进来。
“小兔崽子,没一个省事的!”
“娘!”狗剩动了动酸软的手,叫了一声。
李大花看中狗剩没一丝血色的脸颊,心里一软,在炕沿上坐下,“是不是疼的狠?等一下,娘去给你煎药。”
“布臭,娘,家里还有没有布条?”狗剩皱着眉头问道。
李大花那点儿心软立即飞到了天边,“一个爷们儿哪来的这些毛病,大冬天的隔三差五要洗澡,衣服日日换,洗不坏啊……”
狗剩朝后缩了缩,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喷了几个白色的小泡沫。
李大花骂归骂,听狗剩说书上说脏布对伤口不好,还是找了一件破衣服出来,轻手轻脚的给换了。
狗剩趁机盯着自己的脚踝看了会儿,两根怎么看都像木柴的棒子用布条歪歪扭扭的绑在脚踝两边,其他也看不出个究竟……
李大花守着土炉子给狗剩煎了一碗药,仔细的用干净纱布把药渣又收了起来,下次兴许还能派上用场呢!
过了几天,大荣听了消息,牵着李青远过来看狗剩。
李大花笑容满面的把人迎进了堂屋,才提着大荣那个小篮子去了厨房,显然是大荣又送了好东西过来。
“大荣哥,你太客气了。”狗剩坐起来,靠在土墙上笑着说道。
“一点儿吃食,不算什么,脚怎么样?”大荣让李青远出去跟柱头玩,拉过一张高椅子坐了下来。
“已经痛的没知觉了,其他看不出来,也不知道那位赤脚大夫可不可靠……”狗剩嘀咕道。
大荣皱了皱眉头——骨头要是接的不好,等长好了最轻也会变成瘸子……
“可以、让我看看吗?”大荣犹豫的说道。
狗剩点了点头,眼前这位至少比那个不讲干净的中年男人看的书多!
大荣小心的把缠在外面的布匹解开,仔细打量了会儿,两条锋利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这是哪个庸医干的好事?接歪了!”
“真的?”狗剩哭丧着脸问道,“我就知道那脏兮兮的大夫靠不住……”
大荣没接话,从腰间取下一把小巧的尖刀,三下两下把打着死结的几个布条拆开,拿下两根木棍。
脚踝处已经肿成了紫黑色,脚上的伤口也没有好好清洗,幸亏现在天气还不热,没长出脓包。
为了狗剩养病,李大花把攒的炭拿出来又升了了火盆。
大荣用捞火棍拨了拨炭盆,蹿出一股淡淡的蓝色火苗,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
“忍着!”
“啊——”
狗剩还没反应过来,大荣手上已经飞快的动了起来,先是最严重的脚踝,左右各画了个叉,黑血很快就流了出来,接着是几处比较严重的皮外伤,混着沙子、草叶碎片的坏死皮被挑走。
狗剩猛地把棉被塞到了嘴里。
“我给你擦点儿药,还得重新正骨!”大荣把尖刀放在一旁,拿出药瓶洒了些在伤口上。
狗剩咬着棉被点了点头,根本来不及惊讶大荣的这手本事!
不等狗剩头完全点下去,大荣双手如闪电一般,一手抓着小腿骨,一手抓着脚掌用力向左边歪了一下,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仍旧是用那两根木柴把断裂处夹紧。
狗剩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一阵虚汗,身体一软,昏睡了过去……
“怎么样,狗剩?娘给你又煎了一副药,吃了就好了。”李大花坐在炕边补衣服,见狗剩醒过来,舒了口气,“大荣说你说着话儿就睡着了,吓死人了!”
狗剩勉强冲李大花笑了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晚上,李大花不放心,叫刘打铁跟狗剩两个人睡在外间,几个小的都睡到里面去。
“要觉得疼就跟爹说,爹给你吹一吹!”刘打铁小心的抱着狗剩在尿壶里撒了一泡尿,把脚挪到被子里。
“嗯!”狗剩轻声应了一下。
尽管晚上脚踝疼的根本睡不着觉,狗神却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
大荣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带着一大把他自己找来的草药。
“大娘捣碎了给狗剩敷在脚上的伤口上,好的快些,我自己用过了,管用的!”
……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昨天没更新,加罚一千是三千,加今天的两千,总共是五千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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