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乖乖,你支开她做什么?’
‘既然是原主的秘密,那自然也不好让巧婳知道。’
程昕从头上摸了摸,又从怀里掏了掏:“好在还有根银簪子。”
她用银簪子戳开底下的泥土,泥土很松,东西埋的很浅,很快就露出了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沾满了泥,程昕用帕子包着一角,提了上来。
到底埋了什么东西?
程昕用银簪子撬着铁盒子的边,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银簪子断了。
好在铁盒子也开了。
“这簪子也太劣质了。”
小书呵呵道:‘这是簪子,不是铲子!’
程昕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半截银簪子,发现中空的簪子一头塞着东西。
‘小书,这这,该不会是——’
‘哇哇,肯定是个惊天大秘密!你莫不是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副本?’
程昕刚要把里面卷着的东西拉出来,闻言当下罢手。
“那我可千万不能看。”
‘怎么不能看?’
“常言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程昕转头,就见一人背着月光站在她身后。
修长又消瘦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轮廓。
“小,小公爷?”程昕认出了来人。
秦舒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银簪子上,目光微动。
程昕将银簪子塞到了铁盒子里,顺手盖上了盒子别到了身后。
秦舒走来:“手里藏着什么?”
“没什么。”程昕对着他扯扯嘴角。
“我看到了。”
程昕摇头:“这东西是我的,不能给你看……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对你不客气。”
秦舒径自走来,突然腿上一疼,接着就是个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程昕目瞪口呆。
小公爷他——落水了。
碰瓷啊!
程昕连忙举起手来:“不是我!”
她的手方才背在身后呢。
“是我!”
程昕回头,就看到梅染站在小桥上。
厚重的刘海下,露出一双清亮的明眸,满是郑重:“我不会再让人推小姐你下水。”
虽然程昕此刻很感动,但——
“那个是小公爷啊。”
闻言,梅染的脸上的淡定龟裂。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大喊。
“救命啊!”
“来人啊!”
“小公爷落水了!”
……
迷迷糊糊中,程昕感觉自己的侧脸有点痒。
睁开眼睛,就见是一只根骨分明的手,它在脖子间轻轻移动。
程昕一把抓住那只手,抬起头就对上了小公爷的惊诧目光。
“小公爷,你醒了啊。”
小公爷神态自若的将手收回,仿佛之前发生的事都不存在。
程昕却直接道:“你摸我脸做什么?”
“咳咳……”秦舒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看你这身子骨,还是受寒了。”程昕连忙端起一旁还温热的水:“快,喝点水。”
白瓷碗递到了小公爷的嘴边,他却撇过了脸。
温水收势不住,一下子倒了出去,顺着他的下巴滑入了他的脖子。
“呀,小公爷,怎么这么不小心。”
程昕拿开碗,忙取了帕子给他擦拭。
“你,你故意的。”秦舒挡开她的手,撑着身子向后挪了挪。
“怎么会?”
程昕一脸认真:“小公爷不慎落水,我可是在这里守了一夜。你看,外面的天都要亮了。”
“我不慎落水?”
当他是傻的吗?
程昕不好意思笑了笑。
“小公爷,这都是我不好。你想要这铁盒子,我给你便是。那样小公爷也不会落水了。”
隔着帕子她取来铁盒子,递到小公爷面前。
铁盒子外围都是泥巴,脏兮兮的。
秦舒蹙眉:“拿开。”
程昕手一松,铁盒子就落到了他的枕边。
“那什么,吓我一跳。对了,里面的东西……”
盖子被打开,里面是一些信笺,还有那枚银簪子。
离得近了,秦舒能闻到铁盒子泛着浓浓的铁锈味,令人作呕。
潮湿的泥巴顺着枕头滑落,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向后退了退。
程昕仿佛没有看到小公爷眼里冒起来的火星子,继续将信笺拿出来。
“这里面就是一些女儿家的心事。我来到京城,也没什么朋友,有了心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诉说。小公爷若是想知道,我统统告诉你。”
说着就拿出一封信来念。
“一路疲惫,却难掩心中期许。日思夜寐,终将得见至亲。
入城门,未得见,心生不安。京城繁花似锦,远非江南可比,自诩纵览世面,却不料乃是坐井之蛙。
入府门,未得见,心余凉意。归家如宾如客,远非江南可比,道是唇齿相依,却不过只是多余之人……”
程昕读完,也是心生酸楚。
原主来时,是满心欢喜的。
秦舒垂眸沉默,语气变得和缓:“是我疏忽了。”
“不。哥哥与我多年未见,定是不知如何与我相处。我能理解的。”
程昕瞪了半天的眼睛终于落下泪来:“我不求哥哥能待我有多好,我只求哥哥能给我一个容身之地。妹妹所求,不过是常伴至亲身旁。望哥哥全了妹妹这份赤城于心的孺慕之情。”
“你留下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家?”
“自然是。”程昕连连点头:“哥哥,不瞒你说,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