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了你吹的曲子,觉得很好听,牛若自己就想试试。吹的不好听,你可不要笑我!”牛若丸难得露出少女的娇憨。
“怎么会呢?比我吹的好听多了,看来我之前是抛砖引玉了,嘿嘿。”
“这就是日本的笛子吗?”大雄看到牛若丸手中的笛子,不禁开口问道。
“这是篠笛,是由川竹制成的,大雄没见过吗?”
“没有……我家乡使用的是竹笛,与横着吹奏的篠笛相比,竹笛音色更加高昂。不过你刚才吹奏的低沉哀伤的曲子正适合用篠笛来表现。”
“是吗?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下大雄所说的竹笛呢!”
牛若丸小声呢喃,转过身来,瞧着圆月出神。
看到牛若丸出神又没落的眼神,大雄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虽然我现在没有竹笛,但现在有这个!看!这是什么?”
大雄故作搞怪的从兜里掏出口琴来,伸到牛若丸面前晃悠。
“这是……你之前在森林吹奏的乐器吗?”牛若丸瞪大了眼睛。
“冰菓!我再吹给你听吧。”能让情绪低落的牛若丸恢复精神,大雄很是得意。
“不过,我想上屋顶去吹。”
“呵呵!”少女清脆的笑声让大雄心儿一颤。
牛若丸站到大雄背后,揽住他的腰,“预备!上……喽!”
大雄便觉双脚离地,向着天空飞了起来。眼前景色倏地开阔起来,银色月亮近的如同触手可摸。原来自己已经来到屋顶之上了。
“……!”大雄努力的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那么,我要开始了!”试了试音,大雄正色道。
“嗯嗯,牛若很期待!”
婉转悠扬的乐曲回荡在月色下,和着虫鸣,跳到寺院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一个音符跳到月亮上,隐没,曲终,大雄放下了手中的口琴。
“大雄,你知道吗?”牛若丸开口了。
“什么?”
“牛若其实是河内源氏之人,父亲是源氏领袖源义朝。在牛若出生后不久,父亲大人就在平治之乱中被平清胜所害,整个家族也分崩离析。母亲大人带着哥哥今若、乙若逃亡到大合山中。”
大雄静静听着,也不做声,继续听牛若讲述。
“其实呢,那个时候牛若也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母亲大人抱着我,哥哥们拽着母亲大人的衣角,我们一起迎着风雪,向大山走去。后来我们寻了个猎人搭建的木屋,勉强能遮挡风雪。天寒地冻,我们被冻得瑟瑟发抖,母亲大人扯下自己的衣服裹住牛若,她自己却被冻伤了。”
牛若丸忽然哽咽起来。
“牛若……牛若真的好想母亲大人!”
“放心,牛若丸肯定能再见到母亲的。”大雄安慰道。
“母亲大人带着我和哥哥们,躲避平清盛的追捕,可是后来,还是被抓住了。”
“然后呢?你们没事吧?”大雄问。
“平清胜下令将我们四人斩首,母亲大人向平清盛求情: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取三个孩子的性命。平清盛于是纳母亲大人为妾,放过了我们三个。”
“牛若丸的母亲很伟大!”大雄出口赞叹道。
“母亲大人是这个世上对牛若丸来说,最重要的人!牛若现在只恨自己不能帮助母亲大人,不能回报母亲大人的恩情。”
牛若丸微红着眼眶,哽咽抽泣。
“不哭,不哭。牛若丸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你的母亲一定会为你骄傲。”大雄拍拍牛若丸的手臂,安慰他。
“谢谢!牛若一定不会辜负大雄的期许!”牛若丸擦了擦眼泪,认真向大雄道谢。
大雄苦笑一声,他说的是实话,牛若丸定以为自己是安慰她了。
“牛若无忧无虑的在平清盛家呆到七岁。有一天,母亲大人领牛若出去游玩,回来的途中,母亲大人抱住牛若痛哭,并告诉牛若:明天就要送牛若到鞍马寺中修行,这是平清盛大人之前所决定的。原来,平清盛并没有放过我们,他要求牛若和哥哥们一定要去佛寺中出家,当时牛若还小,可以呆到七岁之后再去寺庙出家修行。”
“真是该死!”大雄狠狠咒骂了一句。
“终有一天,平家,会由牛若亲自讨伐!”牛若丸握紧篠笛,恨声说道。
“年幼无知的牛若便与母亲大人分别,来到了鞍马寺。除了时常想念母亲大人外,并无特别忧烦之事。”牛若丸继续说道。
“有天晚上,牛若正在诵读经书。有位僧人敲门进来,他围着黑纱,看不清面貌,自称是“圣门坊”,源氏家臣,说有要紧之事要告知牛若。”
“然后你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大雄接茬。
“是,他将牛若的身世以及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所遭遇的,都告诉了牛若。牛若从此便立了志,要接回母亲,讨伐平家。”
“原来这就是牛若丸的身世!”听闻牛若丸的讲述,大雄有些恍然,日本史上最有名的武将——牛若丸,原来有这般凄苦的身世。
大雄想了想,说:“我记得有个人曾说过,要成大事之人,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牛若丸你二者都具备,我想,你一定能实现的。”
牛若丸被他说的红了脸,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牛若只是个武艺平常的女人,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好了,好了。我胳膊快断了。”
“啊!伤到你了,对不起,是牛若的错。伤到哪里了?”牛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