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轻哼一声。
“我不知道,你凭什么会觉得我能够帮你此忙,单说我们两族,已经结下深仇大恨,当年八王之乱,你族被引进,乘机大掠中原,抢夺财宝,抓走我族数万名女子,一路,无恶不作,最后,我族女子只剩八千,你们伤心病狂,将如此多人,沉溺在易水之中,易水,都为之断流,如今,你还敢出现在这里,还敢找我帮忙。”
林渊越说,越是激动,最后,几近于喊出。
深吸一口气,手指慕容琴儿。
“qín_shòu比起你们,当也不如!”
慕容琴儿低着头颅,一言不发,这些,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公子,当年之事,已然发生,况且,当年行此事之人,也早已死去,如今的慕容氏,断然没有那般残暴,请公子相信我。”
林渊面无表情,看着女子,冷声道:“此事,没有任何可能,除非我死,你们夺走我的春蚕。”
慕容琴儿长叹一声。
“前人所做之事,注定要遗臭万年,琴儿也知他们所做之错误,在这里,像你,像所有的汉人,说声,对不起!”
林渊深吸一口气。
“许多事,不是一个人,俩个人能够改变的,我不能够帮你,你走吧!”
慕容琴儿欠身施礼。
“是琴儿唐突了,不过,你我,还是会见面的,告辞,公子!”
林渊看着她转身带着那三人离去,心绪久久不能平复,鲜卑人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而且,还是王族之人,看来,前路,更加的凶险了。
抬头看向明月,回到了马车之上。
车内的二人,林缘呼呼大睡。
风思青闭目端坐,感受到林渊回到马车,低声道:“希言,刚才那四人,似乎,不是我们中原人,那长弓,似乎是胡人喜用之物。”
林渊沉声回道:“他们,是鲜卑人,而且,那女子,应该是鲜卑之中的王族,而且,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春蚕。”
风思青面色微变。
走出马车,坐在了林渊的身旁。
“这么快吗?”
林渊轻叹一声。
“刚刚那人,十分奇怪,听她的讲述,似乎鲜卑慕容氏中有一个金盒,恰好是用春蚕而开,可春蚕的信息,按理说月影不应该透露出去才对,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真是匪夷所思。”
风思青微微摇头。
“不难,各个王族,还有大晋,在四个组织之中,都有各自安插的人,这一点,到是不足为奇,只是,那人对你的态度,也太过友好了一些,这可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你还是要多加注意小心。”
“我会注意的,你去休息吧,今夜我来赶车,还是快些到寻阳吧,这一路,总感觉不会太平,之后,很有可能还会出手。”
林渊脸色凝重,这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风思青点头。
“风雨欲来山满楼,此行,怕是不易,确实该养好精神,有劳你了。”
林渊微微摇头。
“无妨,快些去吧!”
风思青点头,转身进入马车内。
林渊举目望向天空,长出一口气,前路难行啊!
“驾!”
……
马蹄踏踏声中,林渊脑海回忆着刚才与慕容琴儿的种种,其中,有着诸多的不合理,还有最后那句话,让人万分遐想。
轻捏鬓角,细想之下,毫无头绪。
“只能够等日后,再见之时,详细询问了。”
低声呢喃了几句。
漫漫长夜,马车也无需多操控,靠着车门,去处春蚕,细细端详。
“春蚕十六剑,最后几招,为何总是难以领悟,究竟是差在了哪里呢?”
轻轻抚摸剑身,一股冰凉之感。
白清允曾说过,剑,如人。每一个人,都不同,每一把剑,也不同。
贴身存放了八年之久,为何,越来越陌生呢?
“春蚕啊,春蚕,你说,是我资质愚钝呢,还是无法得到你的认可呢?为何,现在,仿佛第一次握住你一般呢?”
轻轻弹动剑身,发出一阵阵剑鸣。
举剑,横在胸前,闭上双眼,感受着内力在剑身的流动,许久,翻动手腕,向前一劈,剑刃所对之树,炸裂开来。
马匹受惊,林渊迅速安稳它们,回头望去,熟睡的二人,似乎并未被惊醒。
松了一口气。
这一招,就是春蚕十六式中的第十二式,“穿云。”
林渊抚摸着剑身,苦涩一笑,他可以使出这一招,只是,所用时间,也太长了一些,敌人,怎么可能会给他如此之长的时间,将内力贯通于春蚕。
将腰带所挂的酒壶取下,现在,已是寅时,他也有些困顿,喝酒提了提神,继续研究着第十二式剑招,马匹缓慢行进。
夜色逐渐染白,东方,太阳探出了头,林渊眉间紧锁,苦苦思想了一夜,居然毫无进展,这让他多多少少受到打击。
风思青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见他对着春蚕,垂头丧气,轻笑道:“昨夜,是不是在想剑法,我听过春蚕十六式,前十式,只需苦练即可,但到了后面,一式难于一式,威力自然也是成倍增加。”
林渊双眼红肿,侧头望向她,苦笑道:“确实如此,只是,我困在这十二式,已有三年时间,是我走错了路,还是因为我的悟性太差呢?”
风思青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微笑道:“我很好奇,你练武多少年呢?”
“八年!”
风思青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