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和剑布衣嘿嘿一笑:“娘不生气就好。”
天之厉继续拎起凉了的茶壶倒水,斟满茶杯后才凝眸看向天之佛:“还未说为何中途回返。”
天之佛见他眸底对质辛和布衣倒戈的不满,哼笑一声:“吾寻思他们二之言,发觉其中一句关键处尚有疑问,只好返回询问,谁料逮着了夜半意欲为贼的们父子三。现真相既明,疑问也方才之言中有了答案。”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一愣,急惊呼一声:“娘,怎么能说们是贼呢?”
天之佛扫过嘴角抽搐的天之厉,哼了一声,对上二视线淡淡笑道:“贼者,贼眉鼠眼,做事偷偷摸摸,生恐被发现。方才吾进门时,们之神色当真与贼无异,甚是生动,回去可回忆照镜,一切不言自明。”
质辛和剑布衣僵住,瞟了瞟天之厉,看向她直觉问道:“爹也是吗?”
天之厉皱眉瞥他们两眼。
天之佛泰然自若看了眼他,不假思索道:“爹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奸诈狡猾至极,若能被吾看出蛛丝马迹倒奇了怪了。只不过……”说着一顿。
“只不过什么?”质辛和剑布衣不料她停下,心被鼓动得老高,急忍笑好奇问。
天之佛直直望进他眼底,一字一字咬牙笑道:“这也改变不了他今夜为贼的事实。”
质辛和剑布衣愣住,余光瞟天之厉僵住的面部肌肉,噗得一声喷笑出声,觉得不应该如此,急紧闭了嘴压抑着笑声。
鬼邪和缎君衡眸底霎时满是欢乐笑意。
天之厉眸底暗沉,表面却一番平静自若瞥了她一眼,见她高兴也不计较,转向鬼邪和缎君衡道:“事情已经都弄清楚,们也该回去了,们休息吧。”
鬼邪和缎君衡笑笑起身:“嗯!”
天之厉直接拉着天之佛起身离开,质辛和剑布衣稍后和散去笑意的鬼邪和缎君衡凝重点了点头,密语言说些日后要注意之事,才紧随二离开。
众身影消失后,鬼邪收回视线,转看了一脸正直精明的缎君衡,凝重的眸底突然忍不住露出丝沉沉笑意:“没想到模仿伪装的功夫也不亚于厉族啊!”
缎君衡知道她指方才欢好之声,轻咳一声,淡笑出声:“彼此而已,撕衣服的功夫和相配的声音也不差。”说着一敛身上白色祭司之袍,继续笑道:“一会儿回去吾须借外袍一用。”
鬼邪闻声想起了什么,一笑,走到不远处的置物柜前,小心从内取出一件叠放整齐的紫色衣袍,走近他笑道:“何须借,这里尚有数年前一件的外袍,现物归原主。”
缎君衡一怔后才想起,看着崭新被她精心保管的衣物,不觉凝出丝笑意,“若非提醒,吾已经忘记此事了。”
鬼邪笑看他:“放吾这里与放那里一般,不必担心衣物有任何损坏。”顿了顿,笑道:“夜色已经很深了,这里尚有另一处卧房,不妨去那儿睡,明日天亮再回去。”
缎君衡笑了笑,接过她手中外袍:“今夜便叨扰了。”
“无妨!”鬼邪转身带他走去,边走边笑:“以前吾已叨扰过,未来不知何日还要继续打扰。提前施情,来日才好心安理得。”
“呵呵!”缎君衡笑了笑,压下因她故作轻松而越显沉重的压抑,继续道:“吾会心安理得安眠,不必挂心。”
鬼邪回眸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他,笑笑不再说话。
缎君衡却是她看不见的地方,眸光突然暗了暗,若有所思紧紧凝视着她的背影。天之厉命数已臻尽头,缩短的命数,若未来当真无法,他们只能想办法加快找到时空之眼,冒险一搏,提前送布衣倒溯时空。
鬼邪情形也与天之厉也差不多,按天之厉那时信中所言,时间对她也越来越少。她刻意阻挡下,如今他还是无法探得另一半病情,根本无从对症下药,而鬼邪后续对他再无动作,言语之中偶有透露,能治疗他之药正提炼中。听到此消息他却并无喜欢,反倒涌起毫无缘由的不安,到底它因何而起,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后他必须不择手段加紧动作了。
神殿殿外高阶之上,刚走到此处的质辛和剑布衣突然停住了步子,看着走前面,夜色下双双而行的天之厉和天之佛背影,眸底闪过丝复杂沉涩,不由对视一眼后各自压下心绪,出声笑道:“爹娘,们稍等!”
天之厉和天之佛诧异停步,回身看向离他们甚远的二笑道:“何事?快些走吧,早些回去休息,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质辛疾步一行停二身前,轻笑出声:“吾叫住们就是为此事。”
说完刻意凝向天之佛笑嘻嘻道:“娘是要回双天宫还是到吾的青龙宫?吾和布衣打算去他的梦王宫歇着,那里离这里最近。青龙宫若不去,就让爹一住着,他已交代完们事情了,们回不回去都无关紧要。”
天之佛笑笑:“哪里都是休息,们先回梦王宫吧,不必挂心们。”
质辛和剑布衣看着二微俯身,笑道:“爹娘告辞!”话音尚未落尽,已化作一红一墨两道光影划破夜空而消失。
天之厉望不见了收回视线,转眸盯向天之佛,挑眉问道:“想要去何处?”
天之佛望望漆黑的天际,不徐不疾道:“猜猜。”
天之厉沉声一笑,骤俯身横抱起她牢牢扣怀中,垂首轻吻了吻她唇边:“之答案只能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