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天之佛猛得撇头,功力不济动弹不得,只能避开他的唇,冷声厌恶道:“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身子骤被松开,还曾强势欲要侵占的压迫气息突然消失,天之佛微怔一闪而逝,反应过来急退几步,浑身戒备冷睨向旁边的天之厉,眉心却是不自觉蹙了蹙。若以往他不会如此轻而易举放过她q日怎会?
天之厉垂眸将已经解了一般的外袍重新穿好,这才抬眸最后平静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卧房外走去:“安心休息,这一个月内,吾不会碰。”
天之佛眉头皱得更紧,直到他从门边已经消失许久才收回了冷厌的视线,一掌挥功,哐当一声,紧闭了房门,转身走回床边,放下两侧帘帷,褪去外面纱衣,侧躺若有所思阖眸。一个月后既无法避开,便是取他性命的一次机会,何时如何动手还须思量。除此外,她靠近他会功力受制是因这十几日昏睡心症所致,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永久如此,须先确定此事。
昙儿和佛儿厉儿从质辛寝殿中回到侧殿,等佛儿和厉儿睡了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看夜空明亮圆月之色,已经子时,脑中不受控制闪过那时和蕴果谛魂龠胜明峦渡过的同样的夜色,一手不由轻抚向尚未隆起的腹部,再加上今夜天之佛的情况,酸涩难抑,眸色一红,突不受控制涌起泪水,反应过来她又想过去,急抬一手擦了擦,暗自咬唇,涩斥自己,别再想了。
许久后翻涌的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不由叹息了一声,又睁眸,定定看着射入房内的皎洁月光,良久后,阖眸睁眸,还是睡不着,随即披衣而起,缓步离开卧房向殿外走去。
整个王宫漆黑一片,只有静静映照间的如水月光,和一抹从主殿书房,映殿外青石地面的晶石光芒。
昙儿门边怔了一怔,又走出几步,下意识向主殿的那处卧房一望,漆黑一片,又看了看书房,眉心一蹙,想到了什么,将披着的衣裳穿好,草草系住衣带,走向主殿门口,轻手推开殿门进入,直向书房走去。
“爹!”
正翻看过去手札的天之厉一怔,抬眸看去,见像极了天之佛的昙儿眸**言又止,定定立门口看着他,露出丝关心笑容,诧异问道:“已经子时,怎么还未睡?进来吧。”
昙儿点了点头,关好房门,走到书桌旁坐了他身边天之佛经常坐的座椅上,抬眸凝视他问道:“这么晚了,怎么也没睡?娘睡了吗?”
天之厉对上她关心的视线,温和一笑,颔首:“一个半时辰前就睡熟了,不必担心。难道是因此睡不着?”
昙儿看着他心满意足欣慰的眸色,张了张唇,避开他审视关心的视线,转眸恍然望向他手中的札记:“是!”
天之厉眸中笑意微凝,平静转眸,凝视着她的侧脸肯定道:“想蕴果谛魂。”
昙儿微怔,不料他一言即中,直觉要出口否认,天之厉已经又低沉出声:“不必否认,是吾的女儿,心里想什么,吾一清二楚。”
昙儿垂下的眸色突然又红了红,再出的嗓音微打带了丝哑涩:“爹,这么长时间了,吾还是忘不了他,吾知道不该这样。可……可吾真的喜欢他。就跟爹喜欢娘一样。”
说着眼底已有水雾弥漫,抬眸难受看向天之厉迷茫哽咽道:“娘也喜欢爹,为何蕴果谛魂就不能喜欢吾呢?娘是佛乡的天之佛,依然可以喜欢爹,他为何就不能喜欢吾?”
天之厉深眸一凝,抬手轻将她哭泣颤抖的身子像小时候般抱了怀中,她看不见的地方黑眸凝沉一闪,等她哭声渐渐小了,安抚轻拍了拍她的背,才低沉缓慢道:“答案,依之聪慧,心中已有,爹不做劝导。既忘不了,记着便是,不必强迫自己。”
昙儿听罢微怔,一直郁结盘踞心口的疙瘩突被疏通,心中难受稍减,低低嗯了一声,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抬手擦了擦眼泪:“吾忘了,爹那时就一直想着娘。”
天之厉见她平复,担忧散去,凝视她笑道:“只有娘忘记吾,吾纵使忘记了也还给她留个空白。不像娘,一忘就彻彻底底,每次都把吾当做仇。”
昙儿噗嗤一笑,还泪红的双眸凝视他,边忍着酸涩边笑道:“上次是娘所为。这次是爹自作自受,不能怨娘。她可是想寸步不离守着,照顾,是不让。如今爹得偿所愿,不该抱怨。”
说着一顿,眼神示意卧房方向,忍着涩笑,看向天之厉道:“娘真的也不想看见爹?”
天之厉沉声笑笑,合住了手中手札,无力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确切说是被娘赶出来了。她说有吾,没她;有她,没吾。”
昙儿压下心底酸胀,看着他平静笑意弥漫的双眸,挤出丝笑,抬起一手轻轻抹过泪意又要溢出的眼角:“爹可以把娘赶出来,自己待着,娘还算仁慈,给了选择的余地。”
天之厉不假思索笑着摇头:“吾离开更好,娘习惯了一处,不喜欢变换地方。何况,她必须住那里。如今已经厌恶吾了,们的卧房估计是她唯一习惯喜欢之处。”
昙儿撇撇嘴,失笑看他:“爹还不如承认是舍不得娘受一丝委屈。别绝不允许他们给,更不能给娘不快。就算娘不久前才打伤了。”
天之厉皱了皱眉,带着丝笑看她:“怎么知道吾被她打伤?”
昙儿募得叹息一声,凝视他道:“们进来前看到司殿拿着打碎的药盅出门,爹那般功力,居然能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