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中孚本是他手下行使暗令之人,闻言虽有诸多疑问,却是不曾开口询问,只死心塌地地执行命令:“是!”
话音刚落,便化作一道烟雾消失在了帐中。
距离无向经纬尚有一里之远,鸣中孚隐身急行中突然惊闻一声沉怒厉斥。
“劫尘!住手!”
强怒之中夹杂着着急,心头一凛,鸣中孚眸色骤变,天之厉,地之厉,发生了何事?
瞬间豁命急行,片刻后到了无向经纬强悍的厉族气息所在地,待看清眼前一切,鸣中孚骇得面色一紧,根本顾不得鬼邪之交代,疾步飞身。
“不可!” 铿然一声,急错身不知被何人重伤,已经意识不清欲要自断其首的劫尘,翻掌豁尽全功夺下了她手中剑,“地之厉!”
却不料她竟然跟毫无功力之人般,他竟轻而易举夺下了她之剑。鸣中孚震惊一怔,劫尘意识癫狂,不分眼前之人是谁,当即便以肉身攻击而去。
天罩之中的天之厉眸色这才一松,厉色向不远处山巅上之人一扫,沉声下令:“立即让劫尘昏睡!查看她之伤势!”
鸣中孚见他神色沉冷严峻,似乎劫尘所受之伤极为严重,难道不止他表面上所看来之状,当即解□后披风飞向地上,同时小心避开她之招式,疾步移身,一记手刀砍在她后颈,抬手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子,小心让其平躺在地上,双掌凝聚纯元之功,分按其天灵和腹间内元处。
“探查完毕后,原地勿动!”
鸣中孚突然听到天之厉刻意嘱咐,余光四处一观,只有烧焦的数目和一望无际的沙地,并无鬼邪所担忧的情况,对天之厉之言更是不解,难道有不为人知的危险,不敢大意逞能去救他,颔首:“属下遵命!”
天之厉此时才彻底稳下了心神,能够专注于破除天罩,一抬眸,其中冷光直射山巅上微小的人影,掌心雄浑功力瞬间爆冲到最强。已经持续了将近十二个时辰的强逞功力破网,再有一刻便要到最终点。
你不止要困住吾,还在天网之外又布一阵,专门针对来此探查吾情况的任何一个厉族之人。
楼至韦驮,震碎奇经八脉,摧毁功体根基,令来人精神错乱,意识癫狂,受尽折磨而死。如此阴毒之法,你竟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用了。吾果然是错估了你。吾最不该以正道之人之手段来看待你。
鸣中孚只觉一阵寒心透骨的冷意袭来,心底不受控制一寒,脚底凉气顿生。晓得他心中寒怯是因天之厉而起,不看亦想得到他此时欲要毁灭一切的报复怒火,急强迫自己凝聚心神,不受他逸散出来的迫人寒气影响,专注在探查劫尘伤体上。
一刻后,黑色闇气吞噬了天网的每一跟银色,就在最后一丝银光被黑气覆盖之际,砰得一声,天罩爆裂,瞬间被汹涌裹挟在上面的黑气撕成了碎片。
“楼至韦驮!”
站在山巅,控制狙杀其他厉族人阵法,的砗磲佛母还来不及抽身,顿已被天之厉冲天而射的强悍功力控制住,天之佛灵识占据的她冷然睥睨,看着瞬间从山脚腾空而至的天之厉,冷笑道:“没有让地之厉劫尘死在阵中,是吾今日最大的失误……”
话音尚未落尽,砗磲佛母声音一哽,脖子倏然被一只怒恨之掌狠戾掐住,面色顿时憋得通红。
“你之意,吾该感激你那一瞬的犹豫慈悲吗?”
厌恶眼前之人的模样的声音,只有真正的楼至韦驮才配跟他说话,天之厉狠戾冷笑望进只能看出是天之佛灵识的她眸底,话音落下,便咔嚓一声拗住她的脖子,脆裂了她之咽喉,令其无法开口:“楼至韦驮,吾妹劫尘方才所尝过之痛苦,你该一个一个都尝尝。”
说完,另一手冷绝便直接插入了她心口,以烈火缓慢灼烧斩断了连接心脉的其他经脉。
砗磲佛母面色倏然一白,眸色却越发狠戾,冷然威严看着天之厉,只抿紧了嘴,被扭转损毁了的咽喉再难说出一句话。
天之厉冷笑一声:“经脉碎裂的滋味应该很好!不然你不会喜欢用在我们身上。”
咔嚓咔嚓,紧接着一声声骨头被粉碎之声,震慑心胆响起。
天之厉听着,嘴角冷笑一浓:“筋骨碎裂的痛苦!你该用心铭记!不是谁都有资格让吾亲手赐死行赏!”
砗磲佛母周身顿渗出了一身冷汗,天之佛灵识控制下冷厉的眸色突然有一瞬不受控制的恍惚,竟似人死之时的迷离之样,难以对准天之厉的视线。这具身体已是强弩之末,难以再支撑她的灵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