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君衡满意看着自己造成得效果,妖俊得眸光淡淡一闪,走到二人面前。
质辛和黑色十九感觉到他走近,脸上憋得通红,局促低着头,就是不敢抬头看他,只不过二人还在偷偷对视,龇牙咧嘴做着鬼脸,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紧张害怕。
缎君衡看他们这幅模样,又好笑又好气,面色不变,两只手突然一伸,便抬起了二人得下巴,质辛龇着得牙还未来得及收起,就这么僵红冻结在了脸上,平常别扭生气时不愿意唤得两个字,此时下意识蹦出了口:“义……义父!”说完后才发现有讨好之嫌,质辛小脸儿陡然懊恼皱成了一团。
黑色十九还是一张自小就严肃面无表情的脸,唯一得动人处只在僵固在脸上咧开得嘴角。
亦僵僵道:“父亲!”
缎君衡听后却是“嗯”了一声后就一言不发,眼底带着妖异俊美至极的笑容,细细端详着二人这甚少见的神色。
快到半个时辰时,质辛和黑色十九脖子僵直,小腿肚子开始打颤儿抽搐。两个小脸蛋儿上又红又白。
缎君衡这才笑着冷哼一声,收回了一只手,这只手下的黑色十九终于逃出生天,可惜他的脑袋却是僵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依然维持着仰望蓝天得姿势,缎君衡禁锢得时间太久,脖子肌肉发僵,稍微一动,便是撕心裂肺得疼。
质辛仍然在忍受妖笑酷刑之中,还未得到赦免,缎君衡这回转眸专注盯着他,温和笑着开口说话:“你还知道缎某是你义父?终于愿意叫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缎某一直在房里等着你回来过生辰。你倒是好,居然又出去打架!
义父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能打架要以和为贵,与各种小朋友友好相处,不能因为你是缎某的儿子就无法无天,不过既然打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老规矩,这次打架的惩罚……”说着一顿,垂眸细细思索。
质辛本还紧张害怕得心却是陡然一松,小脸蛋儿上又涌起了无所畏惧得倔强,小眼睛直直盯着他等待惩罚。他宁可赶紧受罚,也比在这儿听他阴阳怪调得训斥好!关键是他的脖子快断了!
片刻后,缎君衡却是抬眸看向他无所畏惧,敢作敢当得小脸,收起笑意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打了,你义父我也不是后爹,不屑做秋后算账的事情,这次就不惩罚你了,下次打架记得带上缎某,现场示范教你两招如何打倒他们,还片土不沾身。要是下次再让吾看到你鼻青脸肿,逍遥居你就别回来了!”
质辛听完愣了一愣,片刻之后猛得才反应过来,倔强的小脸不可置信道:“你不罚我?”
缎君衡皱了皱眉,狐疑盯着他瞬间阳光灿烂得小脸,脸颊上一块儿还未疗愈得紫青触目惊心:“缎某说话有那么难理解么?”
说完心口陡然一阵抽痛痛,面色忧愁移动卡在他下颌得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看来以后义父要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过去五年间,你我父子间长久的沉默,造成了沟通的障碍,这对你成长极为不利。幸好你才五岁,若是不吸取教训,就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你我之间会鸡同鸭讲,鸭同鸡讲,谁都听不懂谁说话。”
时时刻刻跟你待在一起,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可怕得酷刑,义父你确定你这不是惩罚我?十九已经被你摧残了,你还是放过我吧……质辛听到这里头上突然直冒冷汗,嘴角控住不住抽搐急急道:“听懂了,听懂了,义父,下次打架我一定带上你。”
一旁得黑色十九听到脑袋急转过去,却是忘了脖子血液流通还没舒畅,咔嚓一声,差点儿拗断,瞬间泪水狂涌,两眼泪汪汪得紧张盯着缎君衡。
义父若真跟质辛时刻在一起,那张嘴会说得质辛想要立刻撞墙自戕的!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倒是没撞墙,就是再也不跟他说话了,不然会被他气死!他不是后爹,胜过后爹,要不是每天晚上他们蹬了被子,他都时时起来给他们盖,他真以为他是后爹!
缎君衡看他们两个那惶惶惊呆得小眼神儿,那是把他当做了浩荡天威,畏惧又尊敬,不差,脸上笑意霎时一浓,满意抬起两只手在他们脖子上轻轻一拍:“嗯,没事,义父不嫌累,跟你们在一起挺快乐。走吧,回去给质辛庆生。”
质辛和黑色十九心底一阵哀嚎,却不料沉坠僵冻得脖子突然觉一股暖流涌入,顿时通体舒畅轻快非常,晓得是缎君衡刚才拍得拿一下灌注进入了功力纾缓,心头又对方才那么想他有些愧疚,义父说话虽然烦了些,但也都是为他们好,两人不由自主抬起小手,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暗暗对视一眼,两双小眼睛里全是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得欢快,吐了吐舌头。
缎君衡瞥见,哼笑一声,握紧他们得小手,两个小鬼,跟我斗!你们还差得远着呢!
质辛和黑色十九隔着他的腿挤眉弄眼一阵后,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作响,饿了,才仰头眼睛亮亮得望向他:“义父,我们回家吧!”今天是他生辰,魅生肯定给他做了鸡腿儿!
缎君衡笑点了点头,回眸凝望了一眼云雾中的天之厉石像,暗叹口气,才带着他们化光消失。
天之厉,质辛还真是你和天之佛生得好儿子,头疼!他已经命令禁止所有人传授武艺,他竟然偷学还练得了一身不俗内力,他自己还没发现。这内力若不加引导炼化与他融为一体,来日必会反噬伤了他。
五年的时间或许足够了,质辛性子里得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