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回来了。”白富美为郑蓉上好药、包扎好、帮她穿上衣服,便招呼高仁回来。
高仁赶紧转身,回到郑蓉身前,抱拳拱手,说道:“白姑娘,谢谢您救了高某义妹。大恩大德,往后必定重谢。”
郑蓉痴呆地望着高仁,如傻了一般,做梦也想不到高仁竟然与白富美这么“熟悉”,白富美竟然会给高仁“面子”,为自己疗伤。
白富美拿起地上的锦帕,抹拭双手的血迹,既不还礼,也很冷淡,冷冷地道:“你过来一下。”说罢,她便走开约摸三丈多远,等候高仁。
“妹子,你没事吧?舒服了些吗?”高仁本是高傲之人,因为自觉欠白富美的,再三被白富美支来支去的,敢怒不敢言,便趁白富美离开之机,附身低声问郑蓉。
他怕刚才白富美佯装施救郑蓉,实是给郑蓉下毒。自己以前就曾经被白富美如此暗算过。但是,刚才,当白富美提出要救郑蓉的时候,自己又不便阻拦,因为郑蓉已经中了白富美的剑伤。而白富美的宝剑有毒。
“-------”郑蓉因为被白富美点了多处穴道,樱唇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响,便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高仁稍稍放心了,便转身跑向白富美身旁。
“我们的恩怨,总有一天要解决的。你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白富美冰冷着俏脸,质问高仁。
她问罢,芳心盈满了期盼。
她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姑娘家矜持,不想主动说出来,便委宛逼问。
“白姑娘,你只给我三年的命。这就是解决咱们之间恩怨的办法。还需要再讨论吗?”高仁悲哀地反问。
他心想:高某的命都给你剥夺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唉,只有三年命,我如何继承父亲未境之大业?高家本乃王侯之后,到了我高明义这一代,岂甘为平庸之辈?
“你就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吗?”白富美眸子里反映着高仁皓眸闪烁的悲哀,便又冷冷地问。
她忽然又恨高仁了,暗道:死畜生,你装傻呀?那么简单的问题,你想不到?那你又有何能耐当百毒教的教主?
“除了不伤害无辜,我可以为你办任何事,赴烫滔火,在所不辞。”高仁闻言,眸子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便向白富美许了一个天大的承诺。
“女人的chū_yè,失去了,永远也回不来。这年代,失贞是女子最大的悲哀,会让天下男人瞧不起。所以,我替你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娶我,我嫁给你。这样,咱们就恩怨两清了。”白富美心头很恼火,但是,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捅破那层薄纱,道出一个解决两人之间恩怨的办法来。
“什么?”高仁骇然惊问,还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这么简单的答案,他确实没想过,因为他一直心系青梅竹马的姚桐,牵挂舍命营救过自己的武林御姐韩虹,至于将来能娶谁?能娶到谁?他决定不了,也不敢决定。
“实不相瞒,我奶奶刚才看到路重山的那布遗书那么激动,是因为我奶奶是路重山的妻子,只是他们两人刚刚新婚就离别了,也就是说,路重山是我的亲爷爷。后来,奶奶找不到我亲爷爷,又怀上了我爹了,无奈之下,只好嫁给白家庄的庄主白喜,也就是我现在的爷爷。你又是路重山的隔世传人,你与我有缘分。而且,我失贞于你,除了咱俩成亲,再无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咱俩的恩怨。”白富美又气又怒,但是,又没办法,只好简述两人的身份,鼓起勇气,再提结亲之事。
说罢,她双颊发烫,浑身发热,说到最后,声若蚊咬。
她低首弄衣,既羞又恼还盼。
“可你与韩大哥有婚约---------”高仁尴尬异常,又反问了一句。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又不敢拒绝,一是不甘心自己尚剩三年活命,二怕刚才白富美又给郑蓉下毒,三是自己早有意中人:韩虹和姚桐。
“你愿不愿意?不说是吧?那好,姑奶奶走了。”白富美气恼交集,杀机陡起,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她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今夜主动求婚,乃是百般无奈之举,见高仁再三装聋作哑、不时扯开话题,气得芳心欲炸。
“我愿意--------”高仁心知自己如若不答应,不仅自己只有三年活命,而且,还会连累郑蓉性命不保。
他冷汗骤流,急急答复,又晃身上前,双臂一张,拦住了白富美的去路。
“我与韩刚的婚约作废之事,你想法去处理。现在,你到回郑蓉身边,对天发誓,发毒誓:非我不娶,而且终生不能纳妾,不能休妻,不能与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否则,你今夜就把我杀了。”白富美芳心登时宽松下来,但是,仍不放心,又步步进逼,让高仁到郑蓉身旁去发誓,意思是让郑蓉做个见证人。
“好!”高仁咬咬嘴唇,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向郑蓉。
“妹子,你帮我作个见证,今夜,我发个毒誓。”他是滑头人,滑头人天生聪明。所以,他明白白富美的意思,于是,他走到郑蓉身旁,扶起郑蓉,扶郑蓉坐好,请郑蓉作证。
“-------”郑蓉无法说话,连点头也不能。
“苍天在上,我高明义今夜对天发誓:今生非白富美姑娘不娶。终生不纳妾,不与其他女子勾三搭四。如违誓言,高某愿惨死于金兵的铁滑车之下。”高仁当即背对着郑蓉,在山边跪下,对着夜空发毒誓。
他的心很是酸涩,话到最后,竟然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