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寒风吹拂。
韩虹、韩刚、钱老栓皆一寒而醒,正欲质问高仁是怎么回事时,高仁腹下的“小高仁”在众目睽睽之下,害臊地萎缩了。
此时,他们四人也听到了万俟河由远而近的喝斥声:
“姚石青,你率队往山背看看去。本官率众到山顶拜会净化庵-------”
“妹子,你护送高兄弟走。我背钱老前辈,快!”韩刚自然见过万俟河,自然熟悉万俟河的声音。
他急脱下长袍,罩在高仁身上,急促地吩咐韩虹一句,便转身抱起钱老栓就跑。
这一次,韩刚反应比韩虹灵敏了。
“哦-----哦------”韩虹秀眉微觑,想到呆会高仁在其身后又会翘起“小高仁”,顶着自己的后臀,颇为尴尬,俏脸通红,可是,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点头了。
她随即收刀入鞘,张开双臂,附身平抱起高仁就跑,由北面疾奔下山。
她想:这样抱高仁跑,他的那根“东东”就算呆会翘起来,也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了。唉,男人,真不可思议,动不动就翘起那根“东东”,真是讨厌!
高仁则又闭上眼睛,想入非非,暗道:这次少爷躺在美女姐姐怀中,比刚才还舒服,哗!她的两只馒头,把我的臂膊都摩挲的麻了,希望这段路更远些。
他想到此,腹下的“小高仁”真的又翘起来。
只是,现在韩虹抱着他要逃命,且高仁身上又披着韩刚的长袍,她没注意到“小高仁”又翘起来。
韩氏兄妹俩各抱一人,疾奔下山,奇快无比,到达北面山麓,韩刚放下钱老栓,正欲撮唇一啸,招来宝马。
岂料,几棵大树上,忽然飞掠下数人。
为首一人,鼠眼、宽脸、大嘴,身子瘦小,躯体很不协调。
他握刀在手,横在韩刚面前,冷冷地说道:“钱老栓,家师离开牛头山之前,对你很不放心。没想到啊,他的嗅觉真准,你果然是江湖卧底。朱某今天必取你人头,以惩你背叛相府之罪。”
“朱平,别口出狂言。钱某若真与尔等为伍,那才是背叛大宋的奸贼。”钱老栓独臂拔剑,握着残剑一指那人鼻尖,以牙还牙,冷嘲热讽。
原来拦住他们去路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朱平,黄成才的唯一弟子,相府的狗奴才。
“钱老前辈,你带高兄弟走,晚辈和舍妹殿后。”韩刚见钱老栓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心里很是感动,急急拔刀,抢身上前,护着钱老栓身前,劝说钱老栓带高仁走。
韩虹一听,马上放下高仁,柔声问:“高兄弟,你能跑吗?如果能跑,就跟着钱老前辈跑。”
她问罢,也急拔刀在手。
无论如何,决战是免不了的。
高仁睁开眼睛,斜视钱老栓,看着钱老栓这么一个独臂老头,想想自己刚才躺在韩虹怀中的那份舒服,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跟着钱老栓走,便委宛地说道:“美女姐姐,我头晕,跑不动。”
他在尘世的磨难中颇有滑头,说话挺委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