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望着自己手掌心的三支银针和滴出的黑血,知道自己轻敌了,中计了:原来刚才白富美手掌一抹纤腰,就是要掏毒银针在手!他娘的,美女信不过!这白富美也是江湖辣妹,不好惹,不好哄!
他黯然失色地将手掌心的三根毒银针拔掉一扔,悲哀地抬头,愤然地质问白富美:“白姑娘,你------你------够狠!原来你是借击掌立誓为名,暗中下毒?你始终是不放我一条生路。既然如此,为何你刚才不一剑杀了我,让恩怨情仇一了百了?”
“嘿嘿,你别说的这么好听!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的,所以,你有恃无恐,说话特好听。你当本姑娘是三岁小孩吗?哼!”白富美一招得手,有恃无恐了,冷笑几声,芳心顿宽。
她目光扫视高仁,无意间看到高仁腹下软绵绵的“小蛇”,俏脸又是一红,怒气又盛。
刚才,正是这小子的“小蛇”,游进自己的“花溪”,害得自己失贞的。
斩了它!
于是,她又握剑,剌向高仁腹下的“软蛇”。
“喂,姓白的,你别得寸进尺!我虽中毒,但是,凭我武功,杀你有余。哼,你不仁,我也不义。是我救了你,是我替你报了杀父之仇!总而言之,我于你有恩!”高仁本能地脚跟一撑地面,身子退跃,闪开了白富美要命的一剑,愤慨地骂道。
言罢,他扬掌而起。
他虽未运功,但是,扬掌而起,仍然有一股气浪荡向白富美。而且,他刚刚中毒,他鼓荡出的气浪里有股盎味。
白富美顿时花容失色:没想到高仁内力如此强悍。
她心知一般武林中人如中自己的“盎骨针”,即便一时三刻不死,那也得浑身发黑,遍体肉烂,神昏智乱,咯血而死,尸臭烘烘,死状极惨。
而眼前的高仁,手掌心仅流了几滴黑色,浑身并无其他症状,且随便扬掌,气浪便荡来,了不起!
好高深的武功!
好强悍的内力!
她在气浪面前,不得不退后几步,
她有些服高仁,也有些怕高仁,但是,在她的心里,更恨高仁。
她真怕自己瞬间被杀,不仅此仇难报,恐怕到了阎罗王那里也不安心,毕竟自己是失贞之女。
听说阎罗王也瞧不起失贞女。
于是,白富美镇定一下心神,说道:“好,你滚!我告诉你,你中的毒乃是苗疆古蛊,俗称‘草鬼’,是由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在同一器物内互相啮食、残杀,最后由唯一存活的吸收了各种毒素的毒虫制作而成。每种盎的毒性不一样,解药也不一样。谁种下的盎毒,谁才有相应的解药。三年后的今天,你如不到白家庄来引颈就戮,必死荒野无疑。”
说罢,她提气握剑,摒神备战,生怕高仁不信,瞬间置她于死地。
高仁闻言,心底涌起阵阵寒气,黯然神伤地道:“唉,三年后到白家庄引颈就杀戮,与中毒而死,又有什么区别?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欠你的,终归要还。白姑娘,我也不知道能否活三年?也不知道三年里能否找到娘亲下落?我既中毒,三年之约就免了吧,告辞!”
他本是心骄气傲之人,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的父亲高宠才是人世间的真英雄。
他只因今天铸成大错,才再三向白富美求情,才如实相告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他早就走了。
现在,听了白富美之言,那是答应她也是死,不答应她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不如挺直腰脊而死?
所以,他说罢,便附身拾起那些金叶和碎银,还有路十八的独门暗器“化血钉”,转身跃出了破木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