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抬手打断道:“你也先别忙着哄我,刚才怎么回事?让我做主,做什么主?”
郭山人大徒弟正要回话,却被茶楼东家抢过话头:“没有,没有,我们这闲聊天呢,都是熟人,这小子也是跟您逗着玩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转头看向郭山人大徒弟,“你说是不是?”
“呵!”大徒弟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即便是玩乐也该注意点分寸,否则不慎伤了和气,岂不可惜?”凌相若见他识趣,也不揭破,只敲打了一句。
“是,是,夫人的话我记下了,下次一定注意分寸。”茶楼东家十分上道。
“行了,既然是玩乐,我就不多问了。”凌相若重拿轻放,该糊涂时就糊涂,“我有三位长辈要拜访郭先生,还请东家行个方便。”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聊,我先走一步。”茶楼东家自觉离开,出去时还跟高士行三人打了个照面,连忙微笑点头打了个招呼,这才快步走远。
高士行三人见事情解决,便理了理衣衫,郑重迈步而入。
郭山人也忙起来迎客,双方互相见礼后,便开门见山说到了话本上。郭山人不敢居功,忙解释道:“这本子是夫人送给我的。”
慕山先生诧异地看向凌相若:“你又瞒的老夫好苦啊。”
凌相若一阵心虚:“误会,都是误会,这本子也并非我原创,我哪敢厚颜顶替?”
“那是何人所作?”慕山先生追问道。
凌相若一脸敬重道:“这位先生也是姓郭,为人喜静低调,我不便透露多余信息。”
“原来是郭老先生,当真奇人也。”慕山先生也敬佩道。
“是啊。”郭山人更是深有感触,“夫人送我的本子件件精品,这位郭老先生真是旷世奇才。”
“哦?还有其他本子?”慕山先生一喜,随即冷静下来,有些尴尬道,“是老夫冒昧了。”
郭山人为难地看向凌相若。
凌相若却一反常态地小气起来:“说好暂时保密,那就不能提前透露。再说了,我已经小小地满足了一番三位的好奇心了。”
慕山先生不满意道:“这算什么满足?再者,我们三个老家伙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想听书不能自己来么?”
凌相若:“……嘿,您这是跟我耍赖皮呢?”
慕山先生冷哼一声,摆明了――就是耍赖皮。
凌相若翻了个白眼,心说子还曰过呢,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您都耍赖皮了,我一个小女子还讲什么道理?
她直接无视慕山先生的情绪,对郭山人道:“你今天晚上还有演出么?”
郭山人摇摇头:“再不跟他这演了,不厚道。”
凌相若点点头:“也好,那之后你们就专心排练吧,等四月十六就在我那正式开演。”
“好。”郭山人正有此意,闻言自是无不应承。
临出门前,郭山人派大徒弟去找茶楼东家结清工钱。
茶楼东家不敢得罪凌相若,只好不甘不愿地将工钱结给了他,上百两呢。
大徒弟喜滋滋地回来将银子交给师父:“师父,这么多银子呢,师弟们见了肯定得高兴地撒欢呢。”
“好,好。”郭山人也十分欣慰,“回头给那些猴崽子们买点好吃的,这些年跟着我都受苦了。”
“是!”大徒弟也兴奋道。
高士行三人见了也很有感触,都是不容易的人啊。
到了县衙,郭山人和大徒弟先离开排练去了。
高士行三人心痒难耐,也想去一睹为快。
却不料平日里最黏易的凌相若今天却没有立即去找他,而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非要在前厅招待他们。
实际就是为盯着他们呢。
可想而知,三人这杯茶喝的有多么不得劲了。
慕山先生都气得直翻白眼,茶都不拿来喝,拿来吹泡了。
泡茶的易安都替他看的揪心:“您别吹了唉,这茶不烫嘴。”
慕山先生:“……”
他冷哼一声,一咕噜灌了下去,将茶杯重重一放。
听着茶杯碰桌面发出的“砰”的一声,易安抖了一下,忙缩到凌相若另一边:“我去看看主子忙完了没。”
凌相若挥挥手:“去吧去吧。”
没一会儿,易也过来了。目光往两边扫了扫,便知凌相若又找理由出来放风,心中闪过一丝无奈。
得亏现在月份少,要是等以后肚子大了还这么闲不住,那才有够他头疼的。他都异想天开地想请几个月陪产假了,顺便再来几个月伺候月子假。
“怎么又过来了?”易问道。
“你还嫌弃我来了是怎么的?”凌相若嘟囔道。
怀孕呢,脾气不好,少惹!
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难道你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凌相若眼睛一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易:“……”外人在呢,别闹。
“咳咳,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慕山先生忙趁机道。
凌相若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啊,是不错,走,我们陪三位先生去花园走走。”
易:“……”
慕山先生:“……”忽然又不想逛了。
唉,最终他们也没能提前知道剩下的本子到底是说什么的。
只在县衙待了一会,见天色暗了,便回凌家村去了。
晚饭后,凌相若见慕山先生还是一副意难平的表情,估摸着他晚上怕是要睡不着,那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