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阳光明媚,这只纸鸢背后又有云层衬托,于是它的外形就有些模糊,仿佛真的散发着仙光。
看见的人下意识地跪下去参拜:信男(信女)拜见道祖。
凌相若、易玹:
这真是活久见了。
很快,跪倒参拜的百姓们也察觉到不对了,纷纷起身仔细观察,结果发现闹了个乌龙,这哪里是道祖,分明就是一只纸鸢嘛。
于是被耍了的百姓们纷纷口吐芬芳,大骂放它的人缺德玩意。
那人好像也知道触了众怒,早就跑的没影了,甚至干脆连纸鸢也不要了。没了牵引的纸鸢就这么飘飘忽忽地掉了下来,落在树丛中,刚好被凌相若捡到。
这也是个人才。凌相若失笑道。
追过来的百姓们看见她手中的纸鸢,齐齐顿住,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凌相若:不是,你们误会了,这是我捡的。
百姓们也松了口气:我说呢,大人和夫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那夫人可看见那狗贼跑哪去了?又有人问道。
凌相若摇摇头:想来不会与纸鸢一个方向。
百姓们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啊,我们真是傻了,怎么跟着纸鸢跑!
于是他们立马掉转方向追了出去。
凌相若收起将两只纸鸢都收起,对易玹道:咱们也回去吧。
易玹笑了笑,顺手接过纸鸢,随意问道:今天玩得开心么?
还行吧。凌相若回味了一会,你呢?
也还行。易玹活学活用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同时噗嗤笑出了声。
凌相若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小时候没玩过吧?
没有。易玹沉默一瞬,还是如实道,你玩过?
凌相若也蜜汁沉默了一下:我也没有。
两个没有童年的家伙。
易玹将纸鸢和竹篮都并到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揽着凌相若往回走。
还没回到县衙,就见不少铺子的掌柜围了过来,打听道:见过大人、夫人,草民斗胆,敢问大人何时再举办相声专场?
易玹挑了挑眉,当即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于是笑着看向凌相若:这你们得问夫人。
噢掌柜们恍然大悟,纷纷希冀地看向凌相若。
暂时未定,不过最少也是两个月后。凌相若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啊?掌柜们有些失望,为何突然隔这么久?
凌相若语重心长道:郭先生和弟子们准备趁这段时间好好沉淀沉淀,顺便推陈出新,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
话说到这份上,掌柜们也识趣地撤了,只是走的时候长吁短叹,颇为遗憾。
又过了一日,易玹和凌相若按照计划行事,将陈凤留在了县衙。凌相若则当天就回了乡下庄子,这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人闹矛盾了。
而陈胡氏则独自回去了,走的时候红光满面,一看就是有好事发生的表情。
陈胡氏回家没多久,周主簿就亲自上门了。
泰山大人,您快请上座。陈明殷勤道。
周主簿因为上次陈飞的丢人事迹还心有芥蒂,对这个女婿也不冷不热的,但为了正事,还是冲他点了点头。直到见到陈胡氏这个亲家,才热络了几分。
亲家公坐。陈胡氏喜气洋洋道。
周主簿直入主题道:听说亲家母将事情办成了?
侥幸侥幸。陈胡氏谦虚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嘛,有哪个不好色的?如今阿凤被留下了,那被易世子收入房中那不是迟早的事么?
说的也是。周主簿有些尴尬地附和道。
毕竟他也是男人之一。当然,也更了解男人。
那亲家公您看,是不是让老身也见见那位大人物?陈胡氏趁机道。
周主簿皱眉道:那位大人岂是想见就能见的?亲家母这不是为难我么?你放心,只要事情办得好,大人不会亏待你我。
陈胡氏道:我知道您的难处,可我们自始至终没见过那位大人,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啊,您说是不是?
周主簿神色数变,但想到如今还没彻底成功离间易玹和凌相若,此事还需倚仗陈家,不能令其寒心。于是他道:容我先请示请示。
好好。陈胡氏高兴道。
周主簿离开陈家后便用传音符请示了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不悦:竟还没成功?
大人息怒,如今陈凤已被易玹留下,想来是因为凌相若闹了起来,他尚有顾虑,故而还不曾成事,依小人之见,只需陈凤再添把火此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但陈家有顾虑,难尽心,大人不妨安一安他们的心。周主簿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便见见他们吧。那位大人应允道。
是,那小人这就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做好迎接的准备。周主簿忙道。
不用大张旗鼓。那位大人特意叮嘱道。
是。
在周主簿忙活的空当,那位大人也很谨慎小心地命人去华亭县探查了一番,发现易玹始终在县衙不曾有所动作,且陈凤也果真在他身旁伺候,这才放下心来。
而陈家得了消息后,立即在私下隆重准备了一番。只是那位大人很谨慎,直到夜深了才驾临陈家。
迈步跨入陈家正堂,他预想的是陈家众人跪迎的场景,谁料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禁锢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谁?是谁?他惊恐道。
对方却并不理会他,直接卷起一股灵力将他带走了。
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被陈家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