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低调地跟在他们母妃德妃身后,看着十分安分守己,甚至连看都没有往安国公府众人这边看一眼。
倒是德妃在皇帝身边入座之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易玹和凌相若,眼中迅速闪过一丝阴翳。
虽说是她那俩蠢儿子先被人当枪使针对了凌相若几次,可人心都是偏的,她自然不能容忍儿子被人这么欺负。
易玹存心要算计七皇子和八皇子,自然没错过德妃这一瞥。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这还额外附赠一条大鱼?
这波不亏啊。
有了德妃掺和,那原定的计划就得改一改了。易玹飞快地在心中调整了计划。
宫宴上没闹什么幺蛾子,反倒是皇帝特意嘉奖了凌相若和花茗一番。缘由自然是她们献上去的两份经商心得。皇帝看了大加赞赏,然后转头就让自己的心腹去实践去了。
皇帝也是要恰饭的嘛。
挪用国库那是昏君才干得出来的事,正经的皇帝除了拿俸禄,当然是自己赚钱了。
“吃个饭还能获赏?”七皇子和八皇子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俩去东宫吃个饭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禁闭,凌相若却吃一次饭获一次赏。
好气!
回了寝宫,八皇子就憋不住了:“七哥,你说句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盯紧她们,抓到时机就弄她们!”七皇子干脆利落道。
“哪那么容易,如今她们简在帝心,就算有错处,爹也会重拿轻放。”八皇子郁闷道。
七皇子眼神阴翳道:“那要是不能从轻处置的错处呢?”
八皇子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
七皇子冷哼一声,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能从轻处置的错处能是什么?大不敬乃至谋反!
“你们两个吃过一次教训,就更该谨慎小心。”德妃早已屏退了左右,只身朝他们走来。
“母妃。”两人连忙行礼。
德妃走到上首坐下:“你们两个最近就不要出宫了,免得被人当了枪使不说,还被易玹算计。至于报仇一事,母妃会替你们做主。”
“我们给绥宁姐姐出头怎么能叫被当枪使呢?”八皇子不赞同道。
德妃简直要被这蠢货气死:“你是她哥还是她爹,轮得到你来出头?”
八皇子弱弱道:“我是她弟。”
“她亲兄弟也没你这么热心!”德妃抄起一只茶杯砸了过去,“再说了,你对你亲兄弟有这么热心吗?”
也不知道绥宁那丫头给这俩混账灌了什么**汤!
伴随着茶杯砸碎的声音,八皇子猛然一个激灵,不敢再顶嘴。
“母妃您消消气,儿子知道错了,再不犯蠢。”七皇子忙哄道。
德妃见八皇子知道怕了,七皇子也认了错,便气消了一些:“自古天家无情,手足尚能相残,何况只是表亲?在这宫里,咱们母子三人除了互相可信,其他人都不能信,明白么?”
“儿子谨遵母妃教诲。”二人忙受教道。
德妃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又眼神一厉:“绥宁利用你们固然可恶,但易玹夫妇以下犯上,亦罪无可恕。不给他们点教训,岂非堕了皇室威严?”
“全凭母妃吩咐。”二人恭谨道。
“自昭慧长公主病了,绥宁这丫头倒许久不曾入宫来陪本宫说话了。”德妃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们既然自小与绥宁交好,如今又解了禁,合该送一份礼过去。记得不要在宫外逗留,不要去长公主府以外的地方。”
二人不解其意,一头雾水地应下:“是。”
翌日,收到七皇子和八皇子送来的慰问礼品后,绥宁郡主便入宫来回礼了。
德妃挥退了左右,连两个儿子都赶了出去,不知与绥宁郡主聊了些什么。只见绥宁郡主出来时神色十分凝重,目光晦朔不明,甚至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似乎急着赶回府去。
七皇子和八皇子关心了两句都被她快速搪塞了过去,然后便出了宫。
昭慧长公主听了绥宁郡主汇报的德妃之言,双目一凝,冷笑道:“这女人倒是个阴狠毒辣的。”
“那我们……”绥宁郡主忐忑道。
“人都主动递刀子了,我们为何不接?”昭慧长公主淡淡道,“取笔墨来。”
绥宁郡主不敢耽搁,连忙亲自去取了笔墨过来。
昭慧长公主写了封密信,收信人正是她的儿子,勇郡王兼凉州刺史杨朝。
他们这边如何筹谋算计,凌相若和易玹不得而知。凌相若忙完了天师盟分店开业事宜,又开始忙相国寺分店的了。而易玹则继续带薪休假,以及带娃。
如此过了几天之后暗卫和红领巾倒是传来了好消息,魏王见没有风吹草动,果然迫不及待开始掳人,他们派出去的人手都成功打入了敌人内部。
易玹见时机到了,便准备开始撒饵钓鱼了。就是七皇子和八皇子最近似乎学聪明了,解了禁竟然也能一直窝在宫里不出来。
这不行啊,任他有千般算计,人缩在窝里不出来那不是白瞎么?
但他也不能直接进宫去把他们拽出来,那不成了藐视皇权,甚至刺王杀驾了么?
易玹摸了摸下巴,决定去找楚王。当然,不是直接去楚王府找,而是去了东宫。
谁不知道楚王就跟着太子屁股后面混?
而易玹又做过两年太子伴读,显而易见,太子就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你还有找老六的时候?”太子惊讶道,随即想到什么,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