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省,宁安县。
县警务局院内。
干一票!
听到新任副局座,说出如此江湖气的话,下面那些县局的警官、警员们,一个个呆了似的,这家伙,当县警务局是土匪窝,是山上的绺子么?
可是,几个原先县警务局的副科长、股长、警长们,彼此看看,能拒绝么?
开玩笑的吧,不长眼睛么,没看到周围,那些来自省城的家伙,手里的家伙都端起来了,这是,等哪个傻鸟出头,然后杀人立威呢吧?
见到一群县城乡巴佬的样子,胡良才懒得多解释,大手一挥,很有气势的喊了一声:
“跟老子走,抢人,抢钱,抢粮!”
卧槽!
还真当自己是绺子下山啊?
可是,无论县警务局这些人如何吐槽,在黑洞洞枪口的“帮助”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了。
越走,这帮人越吃惊,因为,胡良才分明就是在带他们去县府啊!
可是,能不走么?
很快,这队古怪的人群,就吸引了街头百姓的注意。中国老百姓平日里没啥娱乐,有点古怪东西,都能吸引一帮人驻足。有了这么好玩的事,他们怎么能错过。
于是,人群越发厚重起来,到了县府门外,已经有将近千人规模。
县府的官吏虽然罢工,县府机关还有人在,一些最底层的文书、勤杂,还在兢兢业业。
此时汹涌的人潮涌来,将这些杂务、文员吓得不轻,纷纷跑回屋里躲起来。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终于,一名年约五十的文员,被大家推举出来,与这群“暴徒”接触。
年长文员颤抖着来到县府院门,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终于看清楚,走在队伍前面的,竟然是一群警官,其中不少人他都认得。
这,这是怎么回事?
胡良才也不和这老头多话,努努嘴,当初第一个出去抢大洋的家伙——宁癞子,抢先过去:
“孙老头,胡长官来县府办事,识相的赶紧滚!”
孙文员吃了一惊。
省府的特派员,下令让警务局暂管县府,这事他是知道的,毕竟,告示都贴到县府门口,想不知道也不可能。
可县府上下的回敬,就是老爷们一齐罢工回家,等着看警务局的笑话。谁能想到,这位胡长官竟然来这么一手,带上警务局所有人过来,看架势,是准备强行攻占县府?
这,这,要怎么办?
孙文员本就不是什么有急智的人,否则话,也不会干到五十多了,还待在底层文员的位置上。
所以,孙文员只能不住的摆手,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
“长,长官,不能啊,这么大的事,好歹请示下县尊老爷……”
孙文员这话,把情报队的几个人说乐了,根据自家少爷的命令,县太爷都给停职了,还请示个屁啊。
胡良才也看出这老头是个老糊涂,不和他多话,瞧瞧身后那些县警务局警官们,他们此时脸色好像死了亲爹一样,胡良才露出不善的目光,那意思很明显:
你们,该干活了!
一看胡良才的眼神,宁安县警务局这些人,脸上表情愈发难看了。
早在过来路上,胡良才就已经交代清楚,这次过来县府,就是来“接收”县府。
怎么接收?
胡良才的回答很简单:
人,带走,所有文件,都搬走,钱粮库房,都由警务局接管。
总之就是一句话,连一只耗子都不许给县府留下!
现在要见真章了,可苦了宁安县警务局的家伙,不少人心在流血:
贪心啊,以后可得长记性了,千万不能贪心,瞧瞧,现在就是下场了。
见到这些家伙迟疑,胡良才小眼睛立马瞪圆,鼻子一歪,旁边的省厅稽查队立马端起步枪。
这架势,差点把这些县局的家伙吓尿,一名委任七级的警官,也是豁出去了,甩开膀子,用力拨开孙文员,带头冲进县府大院:
“弟兄们,等死么,冲啊!”
有了一个人带头,那些警员中队的警士们,早就忍受不住眼前的威逼,立马“嗷”的一声,跟随他冲进去,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搬。
摩挲着下巴,用玩味的目光,审视了留在原地的家伙,胡良才发现,竟然都是些警官,而且级别不低,委任四级、五级的家伙,能找出好几个。
这十来个人,被胡良才如此打量,立马感觉不好,就有人想要冲进县府去。
谁知,胡良才一摆手,就有人将他们拦住。接着,一群稽查警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逐渐威逼过去,将他们最终围在一个不大的圈子里。
胡良才带着古怪的笑意,慢慢踱步过去:
“咋,后悔了?刚才干啥去了,现在后悔,晚了点吧。”
见到他不怀好意,一个胆子比较小,委任六级的警官,吓得竟噗通跪了下来,对着胡良才不住的磕头:
“爷爷,求求您老人家,小的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滚犊子,少拿这种狗屁玩意糊弄老子!”
胡良才一声大喝,然后扫过这些警官,被他这么看过,不少人也跟着打躬作揖求饶起来,更有人两腿发软,好似也要跪下去了。
“你们,后悔了?”
听胡良才这么问,这些警官立马大声叫起来:
“后悔后悔!”
“求爷爷饶命啊!”
胡良才点点头:
“放你们一马,不是不可以,不过,进去搬东西,就别想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