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生喝了一声彩:越到关键时刻,小祖越是靠谱,人数不多,咱们分头排查,请
出内乱,灾厄自然化解。
墨小微笑,抬起茶杯,和我轻轻碰杯。
“喂!你们刚才聊什么在?我这还没听上几句呢,结果你们都把对付太一教事变的
办法想好了?”邱继兵有点暴躁的。
拍桌!
吹胡子瞪眼!
其中一大半的暴躁,估计都是在懊恼自己最近是不是脑力下降。
他举起茶杯,连着喝了三杯茶后,有些郁闷的说:哎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邱
继兵,以前可是川西八天王里的智囊啊,号称是八天王里的神机诸葛,自从跟了你
们混之后,我怎么感觉我的智商越来越不够用啊?是不是你们影响我智商。
呵!
气急败坏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着甩锅。
墨小连忙摆手,说:不敢影响、不敢影响。
“得从自己身上找答案。”冯春生伸手戳了戳邱继兵的脑门。
邱继兵被讽刺一番后,更恼火了,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跟个小孩子一样怄气,做
一些赌气的小动作,拼命的喝茶水,唉声叹气个没停。
谁劝都不好使,真是赌起气了。
我坐他对面,看着就觉得好笑,说:老邱啊,其实不是我们聪明、你傻,而是我们
成长环境不太一样。
“成长坏境?啥意思?我不也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吗?”邱继兵以为我说的“成长环
境”是比出身呢。
我摇摇头,说:因为你是庙堂派,我们是江湖派!
“错了,我最开始不是庙堂派,咱以前也是江湖派阴人啊。”邱继兵说:我和老丑,
还是以前的川西八天王呢!
“知道!”我说:所以说你的成长环境和我们的不太一样,江湖派阴人的特点是什
么?谨小慎微,从成为江湖阴人的第一天,就会面对危机四伏的环境,任何人都会
成为我们的苦主,我们可能会死在做阴事的路上,会死于江湖兄弟的背叛上,也会
死于各大阴行暴戾无常的强权之下,甚至做了某件大活之后,在结账的时候,被有
能量的金主找人做掉。
到处都是危机。
人生路上藏满了暗雷,一着不慎,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这种环境下,江湖派的阴人,互相联络,一定十分懂得听取对方话里的暗语,猜人
家话里的意思,一两个比较特殊的用词,能猜出对方心里所思所想,谁要是不会,
那江湖阴人这碗饭端不稳。但老邱就不一样了。
曾经川西八天王,多强势啊,联手横扫整个川西阴行,没人敢惹,他们没经历过危
机四伏的环境,本来就不太擅长听人“暗语”,后来他去了第六部队。
部队里的联络,就更是简单明了,讲究“最少的字说出最多的消息,保证消息内容
清晰明了”,久而久之,邱继兵更是丢掉了这种听暗话的能力。
所以,墨小和冯春生,只需要我只言片语,就能猜出我的意图,邱继兵就很费劲了。
和智商无关,只和曾经的成长环境相关。
“原来是这样,以后得改改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冯春生拍拍邱继兵肩膀,说:我感觉吧,你这毛病没必要改,
江湖派阴人和庙堂派阴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你算是我们这儿,唯一的一个
庙堂派阴人,往后啊,总有你发挥的时候。
“但愿吧。”邱继兵垂头丧气,说:对了,你们刚才不是把对付太一教事变的办法想
好了吗?说给我听听,别让我再打哑谜了。
我跟邱继兵说:咱们刚才不是聊到了小局和大局吗?两天后的处刑日啊,就是小
局,这局是封闭式的,参加处刑的人员是固定的,如果有事变,一定是内部的事
变,那一定是参加处刑人员之中,有东皇太一教的人。
“我们就把这伙人,一个挨着一个的去排查,要查的人不多,十三太保、四大山门
的坐馆、副馆主,还有那个雷升亮!”我说。
云庭生就不用查了,他儿子昨天才死,他不可能是东皇太一教的人。
算起来,他和东皇太一教,还有天大的梁子呢,毕竟他儿子的死,和利辛、振东
有很大的瓜葛。
“查人啊!”
邱继兵顿时站起身,说道:查人的事让我来!就这十几个人,我查清楚他们的社会
关系、交往圈子,很容易判断他们是不是东皇太一教的成员。
这是,还真是邱继兵这种庙堂派擅长的。
曾经在川西,他花了八年时间,把扎巴尔所处的邪教成员,全给一个接着一个的查
了出来,靠的就是缜密的逻辑和先进的数据分析。
如今,人数只有十几个人,相信邱继兵能很快完成任务的。
“老邱,任务交给你了。”我拍了拍邱继兵的肩膀,说:你先去查,如果实在查不出
来,我还有一道后手。
“什么后手?”
我背着手,说:通灵宝镜,如果实在没办法,我进通灵宝镜内,拿上照心镜!有了
照心镜神器,这伙人心里是否藏着恶鬼,一瞧便知。
“贸然进那照心镜内,只怕风险太大。”冯春生指节敲着桌子,摇着头说。
我说哪怕有风险,也得进――不然处刑日那天,只怕风险相当的大。
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