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冷不丁的被一大老爷们,发了一张好人卡啊,找谁说理去?
“你这灵魂密码,是怎么破译的?”
“任何人的灵魂之中,都藏着一幅本相。”王道卓此时,从县剧团副团长、望月僧传
人,化身成了资深学者。
他学贯中西般的讲了起来,说:西方的弗洛伊德,把人身体的一切本能,叫做本
我;佛门管这个叫本相;正常人管这个,叫“自我”;研究神学的学者,管他叫灵
魂;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它代表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自己。
“任何人做事情,他掩饰再多、努力再多,都会受本相的控制。”
王道卓说在望月僧的眼里,他们瞧见的本相,是一副又一副的图案。
这些图案,代表了人心当时的状态,哪怕他的望月僧道行被废掉了,但望魂的能
力,始终都在。
他说最开始的时候,方芳的本相,是一朵白莲。
可是自从接触了香江老板之后,白莲上,长出了黑色的斑纹,渐渐的,黑色斑纹越
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莲花成了墨花。
方芳从一个对感情痴迷的女人,变得势力、拜金了起来。
“一起过程,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方芳那天收拾行李,要和那大老板奔赴香江的时
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完了,可你说滑稽不,这人啊,就是贱,明明知道一切都
不可挽回,却总想着去蚍蜉撼大树,结果……总是自讨苦吃。
他拍了拍跛掉的双腿,自嘲着笑。
我也在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毕竟,咱来这儿,不是听王道卓给我讲他的爱情故
事,咱是为了做出真正望月僧的刺青。
心里头的念头才动,就被王道卓瞧出来了。
他拍着我肩膀,说:你以为我在给你说爱情故事?
“难道不是吗?”
“我是在告诉你,望月僧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王道卓说:望月僧,既不是僧
人,也不是俗人,我们游走在冰与火的人生中,冰冷的时候,我们会跟随恶人,念
经修佛;火热的时候,我们甚至能为了一份不着调的爱情,奋不顾身,舍弃掉一
切,都要努力追求!
我望着对方目光里的诚恳,心里稍微有些感动。
紧接着,王道卓,双手合十,喊道:四位师兄,当年,你们逼我毁了一身本事,我
不怨你们,甚至在你们秽土重生成怪胎后,我依然悉心照顾你们……如今,师弟有一
事相求,求你们身体内,魂灵激发,助我为李兴祖老弟,展现真正的望月僧模样。
话音一落,另外四个怪物般的天龙护法,围着王道卓坐下,八只手齐齐按在了老王
的肩膀上。
一道清冷如月的光泽,在这些手上浮现,最后,齐齐的钻入了老王的身体里。
老王的脸上,显出了癫狂又圣洁的模样,仰头望着天上。
哦!
原来望月僧的表情,不是心虚,而是这般样子。
我到此时,见识过望月僧模样后,再复盘去推演望月僧的心境,就容易多了――癫狂
源自于望月流派的畸形现状,圣洁源自于他们对自己热爱的一切,奋不顾身的追求。
懂了!
彻底懂了。
我重新拿了一张死人皮,用纹针、染料,在上头做起了望月僧人的样子。
这一次,下针如有神。
没过多久,刺青做成,我再拿给王道卓去看,他只看了一眼后,竖起了大拇指,说
道:这就是望月僧人的模样,刺青师这一次,准确的抓住了神髓。
“多谢老王哥,要不是你,我这幅刺青,还不知道要琢磨多久呢。”我说。
咱还指望着靠这幅刺青,给宁子强做局,时间紧迫,要是再耽搁一些天,没准宁子
强身体里的神魔胎自爆,神魔出体,到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王道卓面对我的道谢,有些羞涩,扭扭捏捏的问我:小祖老弟……你看……你看我帮你
做成了一件事,你能不能……能不能也帮我也做一件事?
“能!”我义无反顾的说: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我想知道方芳现在的处境如何。”王道卓说。
恩?
这个忙为什么需要我来帮?
你想知道你前女友的处境,自己坐车过去看不就知道了?
王道卓揉搓着衣角,低着头说:方芳嫁去香江之后,就和县剧团绝大部分的人失去
了联系,只有她的一个闺蜜,跟她还联系过两三次,二十年前,这闺蜜跟她联系也
断了,闺蜜只说方芳出国,至于去了哪个国家就不知道了。
“我想着……这辈子,总得再看一眼方芳吧。”老王说。
得!
明白了,等于老王是希望我替他找到方芳在哪儿,这个好办。
我指着王道卓的口袋,说:老王,你刚才是不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丝巾?
“对!”王道卓点头。
我又说:丝巾是方芳留下的吧?
“是!”王道卓说。
我说:我烧了这枚丝巾,惨入到染料里头,在你背后纹一张刺青――千里姻缘一线
牵!你和方芳,虽然后头劳燕分飞,但曾经也是一对恋人,互相牵了红线的,靠这
幅刺青,我能找到她。
“那太谢谢了。”王道卓立马把丝巾递给了我。
……
地下室内,光线暗淡,很不利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