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在电话里,急吼吼的说。
我听得有些着急,但为了在管家面前不露陷,依然把风度保持住,故作轻松的问:
哦……那他去哪儿了?
风叔是个老江湖,而且他和春叔都知晓我最近在扮演望月僧,一听我神情不对,立
马清楚我现在的状态。
老姜太懂江湖道道了。
他也没再让我继续发问,只说:你现在不要说话,听我讲就行了。
“恩!”
我应了一声后,风影飞快的讲了起来。
昨天晚上,风影、段广义和黄家仙黄云奇从我家里离开之后,不是在一起喝酒,他
们可一宿都没睡,一直喝到现在呢。
他们三个人喝酒的时候,聊了曾经的事情,也聊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其中黄云奇就讲了一件怪事,说他昨晚找我们算“偷黄皮子头骨”的账,在去我家的
路上碰见了胡门的九房房头――胡不语。
他还跟胡不语打了招呼,问:老胡,我来人世间红尘走一趟,怎么还遇见你了,你
干嘛去啊?
胡不语就说:哦……老朋友虎三和龙九托我办件事,去接一个人去胡门,保那人安全。
“虎三、龙九?他们不是早就不在南粤了吗?”
“你常年看坟,都不了解最近的南粤形势,虎三和龙九被请回来了,还听说有金主
给他们修大庙呢,我去接的那个人,名字叫涂正刚,估计就是虎三和龙九的金主。”
“哦!虎三、龙九在哪儿?待会我办完了事,一起去喝几杯?”
“喝什么喝,两人是靠传音符请我去接人,人影都见不到,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胡不语和黄云奇聊到了这儿,就互相寒暄了几句,分道扬镳了。
风影一听,那涂正刚不就是钢吗?
钢的人被胡门接走保护去了,而胡门的人是虎三和龙九发传音符请的,这说明虎
三和龙九撞上事了,担心钢安全,才托老友去接人。
等于说,虎三和龙九并不是什么退隐,而是……
嘶,我不禁吸了口凉气。
他们俩能遭什么事?不就是昨天上午,帮我糊弄过宁子强吗?
难道他们的退隐跟宁子强……
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个细节――这奔驰车里的怪味。
照理说,人呕吐之后,留下的味道,清理一阵、通通风,再散俩小时,总能弄得干
干净净的,可我这车里的味道,怎么依然这么浓烈?
不会……
我已经理解了风影说的,不用再继续往下听了,故作笑容,说:行!你说我的明
白,等我做完手头这桩生意,我再给你回电话。
挂了电话,开车的管家还问:王大师,生意这么忙?
“哎!赚钱嘛,忙点是应该的。”我说完,收了手机,托着腮帮子,假装低头打盹,
其实我在暗中观察这车里的情况。
我在车子地毯上,发现了几根金色的毛发,毛发很粗、很长,不是狗毛,更不可能
是猫毛,偷偷捡起来,发现还有些扎手。
除去金色毛发,我在车座的底下缝隙里,还瞧见了一块银光闪闪的物事。
我把那物事拔出来――是一块鳞片。
龙鳞、虎毛!
昨天龙九和虎三,做过这趟车,而且……能脱落虎毛和龙鳞,说明两人还受了折磨,
精怪原形都打出来了。
车上散不去鱼腥味,应该就是两位精怪受折磨时候搞出来的味道。
靠!
虎三爷和龙九爷两人,落到了宁子强的手里。
一时间……昨天虎三、龙九退隐,钢失踪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没想到啊……昨天宁子强竟然从虎三和龙九的身上,打开了突破口。
而且这二位爷若是落到了宁子强的手上――稍微拷问一阵,他们不就把我彻底交代了吗?
“会不会宁子强此时已经知道了我是李兴祖?”
我捏紧了拳头。
如果是真的……那这趟车接我去游轮,可不是带我去做生意的,是带着我往鬼门关里
闯啊。
想到这儿,我额头不禁渗出了许多冷汗。
“哎,王大师……您身体不舒服?”管家通过中央后视镜,瞧见了我的窘迫,关心询问道。
“没什么事,稍微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车里气味太重吧,前面停下车,我透个气去。”
我透个鬼气,咱不得抓紧时间跑路,至于落到了宁子强手里的虎三爷和龙九爷,我
等逃离了这是非之地,再想办法捞他们。
“马上就停车。”管家说是要停,但是没停,而是继续往前开,还加着速度呢。
靠!
越来越玄,我心生跳车的想法,但车子开了四五公里后,明显减下了速度,在一公
交车站停靠了。
“王大师,您可以下车透透气了。”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拉开了车门,立马下车,结果双脚才落地,我瞧见公交车站的站牌处,站着一个
熟人――鲁有良。
瞧见他,我心都凉了半截。
若是只有这个管家,我跑路的话,还算好跑一些,可有鲁有良在,怎么跑路?
人家也是身体里藏着魔神的大佬。
“王大师,看你气色不太对?”鲁有良询问我。
“车里气味有点熏人,请问你是?”我问。
毕竟我前天见鲁有良的时候,是处于被摄魂的状态,我要此时说我认识鲁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