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彩怕她婆婆着急,就没说小豆子被媪婆“画皮”的事。
她婆婆听了,心里头高兴,说道:我儿子找了你这么一个媳妇,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颜颜,我也不能再跟你多说话了……我得走了,我再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为这
个家,付出这么多,我的好颜颜……
说着说着,她婆婆的声音再也不见,这时候,王虎的嘴里,又发出了鬼差严厉的声
音:小祖兄弟,我把这坟里的婆婆拘过来了,你这次相信,你说的那个媪婆,不是
这坟地里的婆婆鬼魂所化吧?
“知道了。”
“那就好,我公务繁忙,先走一步。”鬼差和朱颜彩婆婆,化作了两道黑气,一起钻
到那坟里头去了。
朱颜彩则热泪不停的流,好在她的眼泪,是为了幸福而流。
她一直都以为婆婆气她不守妇道呢,现在听了,才知道,她婆婆是个明事理的人,
懂得她的苦衷。
我走到朱颜彩身边,从包里拿了纸巾,递给她,说道:擦擦眼泪吧——这次本来是查
一查,那媪婆,是不是你婆婆的鬼魂所化,却没想,化解了你婆媳俩之间的恩怨,
也是一桩收获。
朱颜彩用纸巾擦干了眼泪,笑着跟我说:原来我婆婆根本就不怪我。
“本来就不该怪你,她以前怪你,那是她误会了。”我跟朱颜彩说:现在看来,那媪
婆不是你婆婆的鬼魂所化,我接着去查一查媪婆的来路。
“怎么查啊?”朱颜彩又问我。
我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底。
我是真的心里有底——因为我做“问魂”仪式,请鬼差、朱颜彩婆婆入那王虎的身子时
候,我依然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在!
这双眼睛,和我在医院病房里头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我想,这媪婆,一直跟着
我在呢。
现在想想——那媪婆,通过小豆子的手,写了“请高人救我”,我原本以为她是挑衅,
现在我估摸着,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害小豆子,就是为了见“阴人高手”。
她是在找我呢,她找我是出于什么目的?谁知道,可媪婆既然要找我,那就好办
了,她总得在我面前现身吧。
我想到了这儿,跟朱颜彩说:我待会先送你回去——小豆子我的人帮你照顾,没事
的,她身上的画皮,我铁定帮你搞定。
“好!小祖哥,都拜托你了。”朱颜彩现在对我十分信任。
她刚才,可是见识了我的能耐的——鬼差我都不怕,我能怕一个媪婆?
我们三人,再次出了陵园公馆,我先把朱颜彩送回了家,然后我又把车开到了茶
馆,把王虎送到了茶馆里后,我又去银行里,取了一万块的现金回来。
我把这一万块钱,全部交到了王虎的手里。
王虎是个重度残疾人,他数钱的时候,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数起来比较
慢,我坐他旁边,耐心的等着。
等了十几分钟,王虎才把钱给数完,他哑笑了起来,同时,用手在茶杯里,蘸了一
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排“魂字”,告诉我,我给他的钱太多了,超出市场价了。
我拉着王虎的手心,写了一排“魂字”,告诉他:你就值这个价,现在鬼媒子越来越
少,物以稀为贵!
王虎笑得更开心了。
我拍了拍王虎的肩膀,准备上二楼,去找神丑、画心道人,看看小豆子的。
我这刚上楼梯,就有人喊我。
“小祖哥!”
我回过头,瞧见喊我的人是万雄,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鼠老太。
不用问,万雄和鼠老太,是为了荆棘的事来的。
“老万。”我跟万雄打了一个招呼。
万雄脸上堆着笑,双手抱拳,说道:恭喜恭喜,小祖哥,你这次剿了观心子,名声
更大了,这川西不少阴人茶馆里,都在传你小祖哥呢,说你是少年天才。
“那都是瞎传。”我跟万雄说:老万,我们是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就
冲我去地穷宫对付那观心子,你和鼠老太非要帮我,这也是情义!我也不能因为以
前的误会,怪你们什么,往后啊,我们还是朋友,荆棘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
吧,他被青铜面具无脸女劫走了,我铁定帮你们找他,不过要等到明天才能行动。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啊。”鼠老太有些着急。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地穷宫里头那桩事么?
昨天在那地穷宫里,那直通幽冥的通阴井里,竟然有一个长着尾巴的血侏儒,从地
狱里爬出来了。
这个长尾侏儒,还被“青铜面具”无脸女给救走了。
我当时也因为怕伤害到无脸女,没动手灭了那长尾侏儒,就因为这个,墨小玥怪上
了我,她还约了明天和我见面。
我想吧,墨小玥肯定懂那长尾侏儒是什么,更明白那青铜面具无脸女,为什么要救
走那长尾侏儒,知己知彼了,我找那青铜面具,才更好找一些,所以,我打算明
天,再开始找那无脸女。
鼠老太听了我的解释,依然有些焦急,但她按捺下来了,叹了口气,说道:明天就
明天吧,明天,我们再来找小祖哥。
说完,她就和万雄,一起离开了茶馆。
万雄走到了茶馆门口,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