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叹了口气,她流着眼泪,说道:小兰花的身体问题可能更大,而且她对我,
那是有情有义——我吃了那些草药整个人都感觉不行了,疼痛难忍,有一次,小兰花
跟我说,让我每天把饭给她吃一半——她说她年纪小,身体好,扛得住,我年纪大了
一些,身体没她那么好。
白牡丹说道:我想,如果不是小兰花,我吃掉全份的草药,也许我现在……我现在肝
脏、肾脏估计彻底不行了。
“后来呢?”我问白牡丹:你和小兰花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牡丹说道:小兰花是我们那些被关在集中营里头的姐妹头,别看她年纪小,但她
很机智,她想了很多办法,帮我们逃生,最后,她选了一条办法——制造火灾,她在
某天夜里,忽然说自己要上厕所,肚子疼。
那看管的人贩子,就带小兰花去上厕所,一般人贩子会比较警觉,每次都跟着小兰
花一起去厕所,但那时候,小兰花和白牡丹已经在“集中营”里呆了三年,人贩子已
经慢慢放松警惕了。
加上那又是半夜,人贩子没进厕所,就蹲在厕所门口打盹。
小兰花呢,就从厕所里,翻了出去——她翻出窗户,当然不是为了逃生。
她们吃过了那草药,跑起来很慢,而且荒郊野岭的,她跑不了多远,那些人贩子就
骑着摩托车追上她们了。
她当然不会做这么无意义的事情,她是从厕所的窗户,翻到了厨房里——然后打开了
煤气的开关,用早就准备好的小刀,在那煤气管道上,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
后迅速翻回去了,接着,她在人贩子的看管下,继续回了屋子睡觉。
那煤气管破了个口子,煤气在整个“集中营”里迅速弥漫——一直到早上六点多的时
候,有一个人贩子点了一根烟。
砰!
整个集中营,传出了剧烈的爆炸声音,顿时门外传出了一阵嘈杂,“集中营”里的人
贩子,有的喊“爆炸”了,有的喊“失火”了。
这大庄园里,乱成了一锅粥。
小兰花觉得时机到了,立马组织逃亡。
她们晚上睡觉,是唯一不用带狗链子的时候,但是门被反锁了,用寻常的开门方
式,显然是打不开门的。
不过小兰花早就计谋,她让姐妹们,搬起了房间里的电视机,一起使劲,朝着门上抡。
哐当几下,电视机粉碎,那门给被砸了一个大洞,然后几个人,你一脚我一脚的
踹,那门被踹得稀巴烂。
一伙人,夺门而逃。
她们逃出这个庄园的时候,整个庄园里,已经是一片火海,甚至还有两三个人贩
子,浑身浴火,在庄园里胡乱的跑着。
小兰花带着白牡丹和其他的姐妹,快要冲出门的时候,冒着火的房子里,忽然钻出
了一个手臂烧着了的人贩子,那人贩子一把抓住了小兰花的腿,把小兰花给扑到了。
小:别管我了……你们跑你们自己的——朝着崭新的生活跑!
白牡丹等人回头看了小兰花一眼,发现小兰花的后头,还隐约有两个人影,她们得
跑了,不然,一个都跑不掉。
白牡丹她们,这才狠心的跑掉了。
“唉!”白牡丹说到了这儿,摇了摇头,跟我说:所以,我欠小兰花天大的人情——她
替我扛了三年的“草药”,最后也是她,带着我们几个,逃出生天,可就她一个人,
再次入了虎口。
我问白牡丹:这个人贩子团伙在哪儿,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牡丹说道:不过……后来我回去看了,那个地方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那
群人贩子,就算没被全烧死在那里面,他们也换了地方,去别的地方开那“人贩子
集中营”去了,至于小兰花……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我心里头一阵恼火,气愤、无力,我当年青梅竹马的邻居小姐姐,真的是个好人,
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却始终没改自己那颗金子般的赤诚心。
我跟白牡丹说:等我帮你逃出这国色天香之后,我随时会找你,你帮我找到小兰花。
“那以后的事了。”白牡丹说:目前这道坎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我问白牡丹,说:你从那人贩子集中营跑出去后,怎么又和夏丝雨联系上了呢?
白牡丹叹了口气,说道:夏丝雨是我一高中同学。
“你高中同学?”我问白牡丹。
白牡丹点头,她说道:我们那伙小姐妹,跑出了好几个山头之后,我们几个就商
量,说别一群人一起跑,分开跑,一个人跑一个方向——那伙人贩子,只有两台摩托
车,只能追得到其中两个方向的人。
“我们一伙儿七个人,如果分开跑,最多只有两个人被抓回去。”白牡丹说:没了小
兰花,我是她们的大姐头,我跟他们说——生死有命,一人选一个方向,很快,我们
都选好了方向,各自分道扬镳了。
白牡丹说她又跑了七八个山头后,上了国道,她这才知道,其实这个“集中营”,在
南山县里——南山县是湖北的地盘,和川西隔得不太远。
她在路上拦车,很快,有一个好心的司机,开着带着白牡丹离开了这噩梦般的地方。
那司机在车上听了白牡丹的遭遇后,很同情她,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