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信号弹,白马将小黑筒随手丢在一旁,蹦哒着走了,走时还特意绕开了地上的血迹……
发信号让宗里长老来救赵构,并不是他有好生之德,只是因为他时常走夜路,若不管不顾,让赵构死在山门前,那他以后走夜路时难免心生畏惧。
“白马阳朔!”在白马走了几步之后,身后又传来了赵构不甘的喊声。
白马回头,问道:“还有话说?”
“今日我是败给这山。”
白马点头,“不错。”
赵构再道:“你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山中!
“哦?”白马邪笑,他是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山中,但他想躲,这长青宗也没人能说啥吧?
“半年后,宗门大比,全宗弟子必须参与,届时,定报今日之辱。”赵构冷声喝道,气势又凶了几分,不过他的身体并不支持他大放豪言,说话之间,又引得内府动荡,咳了不少血。
“下一次啊,懂点长幼尊卑,记得叫小师叔,白马阳朔不是你该叫的,昂,乖!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好好养伤,看你这血吐得,可怜的小师侄。”白马回之一笑,半年后的宗门大比,确实是全宗弟子必须参加,但那是弟子,他白马现在可是雾峰峰主,是长青二代弟子的小师叔。小小记名弟子,还扬言报今日之辱,威胁谁呢?
白马之言,就真像一个长辈在哄孩子,只是这场景,确实有些滑稽,他还比赵构小上两三岁,身高也低半个头呢……
“你说,半年后我能打得过他吗?”回途,白马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十分无奈。这都叫什么事啊,人在家中坐,仇家送上来?
“你好生修行,半年后打爆他不啥大问题。”九幽冥凤闻言不屑的冷笑,凝体境的杂鱼而已,有何畏惧。
“我知道了,不过你说,欺负小朋友这种事,会不会有点掉价……”
……
“师傅,开门阿师傅,我知道你在里面……”深夜,杜鸿博又在李程浩的门道啪啪的拍门喊着。
李程浩黑沉着脸,挥袖将门打开,又欲出言教训。
但是杜鸿博比他选一步开口,急切的喊道:“师傅,大事不好了,我奉师傅之名去云峰请古师叔下山救人,结果救回的不是白马师叔,而是一个叫赵构的记名弟子。”
“那又怎么了?你师叔祖选的人,打伤一个记名弟子有什么稀奇的,这事换你你不行吗?”李程浩摇了摇手,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意外,敢去雾峰堵山门,被打伤那是活该。阿七仁慈不愿伤人,但是白马就不一样,如果白马连这都能忍,那也不会被大长老收为弟子。
“不是……”李程浩的淡定让杜鸿博越发的着急,又不敢出言打断李程浩说话,小脸急得通红,待李程浩讲完,杜鸿博赶紧出言道:“古师叔觉得在宗内重伤弟子一事事关重大,就叫来了戒律堂欧阳师叔,结果问出赵构是被雾峰山主令所伤,现在几大长老炸锅了,让我来通知您,几位师叔想与您再次商议雾峰的归属问题。”
“雾峰的归属?雾峰是大长老的,大长老愿意给谁就谁。商议个屁,你去给他们说,为师不想跟他们商议,谁有异议自己打上雾峰,让你小师叔亲自与他商议,打不上,那就闭嘴。”李程浩大怒,脸又黑了几分,厉声喝道。什么时候起,在这雾峰有人敢质疑大长老了,皮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