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马起了很早,今日有客要迎,他得精心准备。
他没睡多久,或者是一夜都没睡着,天色蒙蒙亮他便起了床,换了之前在雾峰时穿的旧衣服。
到杜鸿博出门时他已经早好早饭,已在院中打拳。
杜鸿博打着哈欠,双眼迷瞪,与阿黄一起乖乖的候在一旁,见白马拳法成风,杜鸿博眼热,跃跃欲试。
“想学吗?”白马收拳,轻笑道。
杜鸿博点头,还伸手拉着阿黄也一并点头。
“有空教你。”白马笑道,又向他指了指厨房,道:“饭做好了,去吃吧,吃剩的再给阿黄。”
杜鸿博点头,小跑着进屋,阿黄也跟着去了,不过在路过白马身旁时,阿黄抬头瞧了白马一眼,眼神幽怨,好像在说:“明明是咱俩先认识的……”
白马回了房间,将昨日李程浩所留的玉佩放吊在腰带之上,玉佩上淡淡的荧光将白马包围,让人的精神力无法进入白马的体内,也无法感知白马的气息。
依李程浩所言,这玉佩是早年间传下来的至宝,李程浩翻了半日的库房才将之找出。
紧接着,白马又取出一瓶灵药在放在桌前,他找来一块铜镜,也置在桌上。
杜鸿博整理完后带着幽怨的阿黄来到白马的房间,今日,他们得配合白马演一出大戏。
阿黄没吃饱,闹脾气不理白马,白马失笑,取出了不少之前火素为他准备的熟食递给阿黄才算了结。
客人来得比白马所料想的还积极,辰时未完白马便通过峰主令感知到山门前有人到来。
白马解了山中的阵法禁锢,来人可畅通无阻。
“来了。”白马低声,有些抵触的将瓶中的丹药取出一粒,丹药味道很冲,十分刺鼻,让人闻着就反感。
白马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丹药吞下,杜鸿博和阿黄扭头到一边,避之若邪祟。
好在丹药味道重,消散的也快。
紧接着,白马脸色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头发也泛灰,身体变得更加消瘦,最后瘦得皮包骨,肤发都少了生命的光泽。
在杜鸿博和阿黄惊骇的目光中,白马颤巍巍的取来拿起铜镜,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丹药药力也太猛了点吧?”
白马自信,即便现在身在是琅城府的那群友人所见,也断然不会将现在的他和之前的阿九相联系。
白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取出一个罗盘般的物件,他交代好杜鸿博,杜鸿博拿着罗盘出门转了一圈,罗盘上没有灵光亮起,无法感知到白马的灵魂。
“好家伙,师兄果真好手段。”白马将东西收起,趔趄着起身,他在杜鸿博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到床边躺下。
在白马躺下没多久,屋中就进了一个人,据杜鸿博介绍是一位长老,具体做什么的白马也不知。
白马在杜鸿博的帮助下起身,斜靠在床头,与这位长老有一句没一句的答道。
之后,屋中的人来得越来越多,只见来不见走,到正午时,白马的屋中已经站满了人。
这时,终于来了一个让白马情神变动的人,风峰峰主,同时也是戒律堂的堂主,欧阳长老。
杜鸿博介绍后,白马神情异常激动,硬要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众长老相劝无果,果终还是欧阳长老出言劝了半天才将白马安扶下。
白马大为感动,大肆夸赞欧阳长老为人好,体谅他这个半死之人。
欧阳长老谦逊,又夸白马是有大气运之人,说大长老看中之人一定不会差。还送上一些天材地宝,叮嘱白马要好生静养。
白马大为感动,一直在夸欧阳长老好,又让杜鸿博将事先准备好的峰主令和青霜取出,白马将之双手奉上,不甘且悲痛的说道:“承蒙师傅和宗门看中,让我这羸弱之躯接了雾峰主峰主之位,又继承了青霜的重任。咳咳……只是师弟这身体,大家也看到了,别说觉醒凤息,就连这性命也多亏鸿博照顾才能挽留,宗门大任,师弟实在力不从心。”
众人沉默,一众人看着白马手中之物极为眼热,但一个个的又立在原地,没人敢上前接取。
“欧阳师兄,师弟这身体大家也都看见,恐怕没多少日子了。我曾劝过掌门师兄,但掌门师兄脾气倔。欧阳师兄,你是宗门二把手,你可得帮小师弟完成心愿,小师弟性命事小,千万不能拖累了宗门啊……”
白马再将峰主令和青霜递向欧阳长老,但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瘦弱的身体一激灵,青霜和峰主令从白马手中滑落,白马也是面部一紧,一口鲜血喷出,就喷在众人眼前,一道腥红刺目。
欧阳长老神情挣扎,最终还是微笑着帮白马将峰主令和青霜拾回,镇重的放在白马的手中。真诚的道:“师弟哪里话,这些是大长老和宗门给师弟的,任何人都无权帮师弟处置。师弟勿要多虑,一切都会好的,师兄相信你。”
“师兄……”白马感动,痛哭流涕,欧阳长老上前安抚,二人明明才刚见面,却表现得跟多年的挚友一般。
欧阳长老没待多久便走了,走时还寒着脸将一众长老全都轰走,一同下山去了。
山门前,有长老低声问道:“峰主,大好的机会……”
“蠢货!”欧阳长青厉声骂道,“昨日掌门师兄刚来过,你怎么知道不是掌门师兄的诡计。”
“那我们……”
“放心,虽然他极力掩盖气息,但从他的气血来看,他活不了几天了。”
雾峰,青霜,该得